第10章 察覺眼線
楊氏看著自家丈夫,隨後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夫婦兩一路有說有笑的去壽安苑給老王爺夫婦請安。
中午。
謝初婉起來的時候,喊來婢子伺候她洗漱更衣。
也千撩起帘子就看到謝初婉已經做起來了,同昨日相比,今日倒是好多了,精氣神也好了不少。
「什麼時辰了?」謝初婉溫聲問了一句。
也千攙著謝初婉起床,「午時二刻。」
謝初婉楞了一下。
她居然睡了這麼久嗎?
「小姐莫慌,王妃娘娘說了讓小姐好好休息,午飯在小廚房溫著。」也千恭敬開口。
王妃娘娘照例讓人來請小姐去用膳,知道小姐還睡著就下令讓她們不要去打擾。
說來,王妃娘娘待小姐是真的好。
謝初婉嘆了一口氣,隨即嘀咕了一句,「舅母可真好。」
這若是換了母親,自己睡到這個點,只怕是少不了一頓訓斥了。
「父親他們出發了嗎?」謝初婉站好展開胳膊讓也千伺候自己更衣。
也千拿過一邊的裙衫伺候謝初婉穿上,邊穿邊道,「將軍他們已經離開了,一大早老夫人還送來些東西給小姐,對了,那位安越王一早也到府上了,娘娘特地讓奴婢囑咐小姐可別衝撞了那位殿下。」
安越王?
沈玄卿就到了??
「我知道。」謝初婉開口。
她必然會躲得遠遠的,才不給自己沒事找事。
洗漱更衣好,謝初婉就去吃飯了,吃過午飯喝完葯,她在院子里轉悠一圈,隨後讓也千將她的長槍給取過來。
「小姐……」也千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謝初婉,「你還病著呢,還是……」
果然,小姐還是小姐,才有點精神就想要舞刀弄槍了。
謝初婉斜睨了一眼也千,「我躺的骨頭都快軟了,快把我的長槍取來,讓我活動一下筋骨。」
也千無奈,只能認命的取來長槍。
謝初婉握著槍桿,眼裡眸色複雜了一瞬。
喜歡上沈玄卿后,她便放棄了舞刀弄槍,努力學著去當一個大家閨秀,她的那些刀槍劍戟放在庫房裡,塵封了十數年。
好看的手指撫摸過槍桿,恍如隔世的讓謝初婉眼眶有些濕熱。
當真是久違。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自己的愛好了!
付子遙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謝初婉扎著袖子練槍。
「婉婉!你才好點怎麼又開始練槍了!」付子遙搖了搖頭,「你快將槍放著,回去躺著休息!」
真是個皮猴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病著呢!
謝初婉一邊練槍一邊說道:「遙姐姐,我躺的骨頭都軟了,你讓我活動一下。」
「……」付子遙抬手扶著額頭,無語凝噎。
真是信了她的邪了。
也千低頭,不卑不亢開口,「郡主,小姐就是個脾氣,小廚房做了桃花羹,您不若移步去嘗一嘗?」
付子遙看了一眼也千,狐疑開口,「我記得婉婉不愛吃桃花羹,你們做這個幹嘛?」
難不成是這些個婢子覺得謝伯母不在就想要奴大欺主吧?
「小姐讓嬤嬤他們給老王爺他們做的。」也千開口,「小姐說她不不敢去請安,只能做些好吃的送去,以表孝心。」
付子遙微微頷首,隨即開口,「你記得叫人去給兩位哥哥送一份,我記得他們都挺喜歡的,不過要少放一點糖。」
「是。」也千應聲。
李嬤嬤端著桃花羹過來,屈膝一禮后就將桃花羹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付子遙走過去坐下,一邊吃桃花羹一邊盯著謝初婉。
「李嬤嬤,謝伯母他們都不在,你多盯著院子里的奴婢一些。」付子遙說了一句。
李嬤嬤是謝祖母的人,隨著謝祖母見過不少大風大浪,是個可靠的人。
「老奴記下了。」李嬤嬤低頭開口。
等謝初婉活動完筋骨后,免不了被付子遙嘮叨一頓。
看著念念碎的付子遙,謝初婉笑眯眯的調侃道,「遙姐姐,你還沒嫁人就這麼嘮叨,若是嫁人了,我那尚未出現的姐夫能受得了嗎?」
「謝初婉!你個壞丫頭說什麼呢!」付子遙惱怒的瞪了一眼這個小姑娘,隨後舉著手做勢要打人,「我看你是皮癢了找打!」
「咳咳咳……」謝初婉掩嘴咳起來,裝模作樣的開口說道:「好姐姐,我還病著呢,經不住你打。」
付子遙輕哼了一聲,不過還是放下手,責備開口,「既然知道自己病著,那還不趕緊回去休息?」
謝初婉笑了笑,挽著付子遙的胳膊朝著屋子走去。
付子遙看著謝初婉笑容甜甜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眼裡滿是寵溺。
這個鬼機靈,真真是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屋子裡的路上,謝初婉瞥到了院子里拿著掃把的一個婢子。
這個婢子她注意許久了,掃了許久也沒掃了多少,多是偷偷摸摸地往自己這邊看了好多次。
見謝初婉和付子遙過來,那個婢子低著頭行禮,老老實實的掃地。
越過那個婢子的時候,謝初婉眼裡的暗色一閃而逝。
如此偷偷摸摸的,只怕是母親安插的眼線吧。
回到屋子裡面,謝初婉用溫熱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在一旁坐下后開口,「嬤嬤,你準備一些桃花羹親自送去壽安苑,也千,你送去給舅舅和舅母他們。」
李嬤嬤和也千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也樂從外面走進來,她將手裡的點心放在桌子上,隨後一禮后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小姐,嬤嬤叮囑了讓你不要多吃。」
「嗯。」謝初婉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剛剛在外面掃地的婢子是誰?」
也樂愣了一下,回憶一番后開口,「那是夫人前不久送來的婢子,是個三等丫鬟,叫做小花。」
謝初婉應了一聲,她端著點心遞給付子遙,而後和也樂說道:「身契拿來給我。」
也樂屈膝一禮,隨後去妝奩那兒取身契。
付子遙拿過一塊點心,隨後將碟子接過來放在桌子上,「你要做什麼?」
「我剛才注意到她往我這邊看了好多次,我怕她心思不純。」謝初婉笑了笑,「如今匪患嚴重,加上又是前不久到我院子的,我有些怕……」
這院子里只怕是不止小花一個眼線,自己若是動手必然會引起母親的警覺。
倒不如將事情扯到匪患上,借舅母的手將那些眼線給一一拔除了。
日後母親問起,也有推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