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處理眼線
傍晚。
謝初婉吃過晚飯，楊氏就來了。
看著精神些許的小姑娘，楊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可是聽遙遙說了，你今個又開始舞刀弄槍。」
「舅母…」謝初婉一禮，隨後走上去挽著楊氏的胳膊，「我這不是閑得快長毛了嗎？我就是活動一下，沒事的。」
楊氏抬手點了點謝初婉的額頭，無奈開口，「你啊，罷了，今個來是為了其他事。」
等走到屋子裡，楊氏轉頭遣走了屋子裡的婢子。
「遙遙都同我說了，你這院子里的婢子是要好好清理一番了。」楊氏溫聲開口，「不過大張旗鼓的也不行，你可想好如何做了？」
自己終究是護不得婉婉一輩子，這些事她要自己學著處理。
「給一個盜竊罪打發出去？」謝初婉眨了眨眼睛，「這樣是不是……」
「很好。」楊氏打斷了謝初婉想要否認的話，「你祖母交代了，讓我多教教你這些，這件事未嘗不是個機會，你只管做，有什麼我給你頂著。」
謝初婉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個笑容，「我一定不讓舅母失望。」
楊氏笑了笑，「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有什麼不會就去問你遙姐姐。」
「嗯。」
楊氏也不多說什麼，簡單的叮囑幾句讓謝初婉好好養著就離開了。
楊氏離開后，謝初婉找來了李嬤嬤和也千。
謝初婉從妝奩里拿出一支金簪遞過去，隨後交待了一番。
等李嬤嬤和也千離開后，也樂端著茶水進來了。
次日。
謝初婉尚未起來就聽到院子裡面有些吵鬧。
她坐起來后不耐的蹙了蹙眉，隨後掀開被子披著外衣出去了。
才出來，就看到幾個粗使嬤嬤押著昨個那個婢子跪在地上。
見謝初婉冷著臉蹙著眉站在那兒，院子里的婢子紛紛低頭屈膝行禮，「小姐。」
「怎麼回事？」謝初婉聲音微冷的開口。
李嬤嬤走上來，「這個賤婢昨個在打掃小姐屋子的時候竟然偷拿了小姐的金簪，如今人贓並獲她抵死狡辯不承認！」
謝初婉看著地上那支簪子，隨後冷聲開口，「直接送去官府，吵什麼？」
李嬤嬤低頭，「小姐尚未起來，老奴也不敢擅自做主。」
謝初婉抬手一擺，「將人捆起來丟到柴房，我待會兒親自問問，你們去忙吧。」
李嬤嬤應聲。
謝初婉折回屋子，也千帶著幾個婢子也跟進去。
更衣洗漱后，謝初婉就去吃早飯了。
吃過早飯她就去了柴房。
李嬤嬤和也千不放心謝初婉一個人去，便跟在了她身邊。
堆著木柴的屋子裡塞著一個堪稱五花大綁的小花。
看到一身嫩黃色裙衫的謝初婉走進來后，那個婢子掙紮起來，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謝初婉低眸看著，隨後讓李嬤嬤上去將堵著她嘴巴的帕子拿了。
李嬤嬤走上去扯掉帕子，小花便開口，「小姐，奴婢沒有偷你的簪子啊！還請小姐明查！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奴婢！」
「你是誰派來的？」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來。
小花一怔，隨後低頭垂著眼眸藏住眼裡的心緒和不安。
夫人不是說小姐是個蠢的嗎？？
李嬤嬤和也千看著謝初婉冷靜理智的樣子，微微一愣。
到底李嬤嬤是見多識廣的，她見小花的反應瞬間明白自家小姐是說對了。
這個小賤蹄子，果然是別人的眼線！
見謝初婉沒有什麼吩咐，李嬤嬤也不敢擅自行動。
謝初婉看著低著頭躲避的小花，慢條斯理開口：「是母親吧？」
「……」小花哆嗦了一下，她恐懼不已的往後面縮了縮。
謝初婉低眸把玩著腕上的鐲子，似乎是想著什麼。
李嬤嬤側頭看了一眼也千，隨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沒吭聲。
「你怕什麼？」謝初婉笑著開口，「想來母親讓你把我的消息告訴她是因為擔心我，對吧？」
李嬤嬤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謝初婉。
看著笑意盈盈的小姑娘，李嬤嬤總覺得這個笑容冷的可怕，沒有一絲溫度。
「對對對，對，是這樣的，小姐，是夫人擔心你，還請小姐明察啊！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啊！」
小花連聲承認，隨後還求饒起來。
看著不打自招的小花，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李嬤嬤，慢悠悠開口：「嬤嬤，這出賣主子該當何罪？」
「輕則打幾十棍子發賣出去，重則……杖斃。」李嬤嬤開口。
還擔心小姐被矇騙了，如今看來小姐可是聰明著呢。
「你們不能，你們不能草菅人命，我，我……」小花磕磕巴巴的開口。
李嬤嬤走上去踹了一腳小花，「你的身契可是在小姐手裡面！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簽的是死契！小姐打殺你是合理合情！」
聽到這裡，小花忍不住顫顫巍巍起來。
這時候，她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這位大小姐並非是心慈手軟的主。
只怕盜取簪子一事也是這位大小姐一首安排栽贓的！
「小姐饒命，求小姐饒命！」小花連聲開口。
謝初婉對此不為所動，只道，「這院子里的眼線還有誰？」
「……」小花愣了一下子，隨後沒有吭聲。
知道，不敢說？
還是自己太仁慈了。
「可這就不太好辦了，本想著留你一命，可惜啊，你實在是……」謝初婉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隨即和李嬤嬤說道，「押送官府，處理了。」
「不不不，奴婢說，奴婢說，還請小姐留一條活路，還有……」小花一邊求饒一邊爆出那些人的名字來。
越聽，李嬤嬤就越心驚膽戰。
看著面色冷靜的小姑娘，李嬤嬤恍惚覺得自家小姐好像老夫人。
謝初婉淡聲開口：「偷盜總比出賣的罪名來的輕，你便自己承認偷盜了簪子，我讓李嬤嬤將你趕出去。」
「多謝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奴婢多謝小姐！」
看著小花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李嬤嬤。
李嬤嬤微微頷首，隨後轉身去找粗使婆子。
等幾個粗使婆子押著小花跟著李嬤嬤離開后，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也千。
也千『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明鑒，奴婢對您絕無二心！」
「……」謝初婉彎腰伸手將也千扶起來，有些無奈的開口：「方才小花說的名字都記住了嗎？」
也千點了點頭，「奴婢都記著。」
「想辦法將人找出來，順便將院子里的人查一遍，確保知根知底。」謝初婉緩聲開口。
也千應聲。
「走吧。」
主僕兩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