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冷若華
「呵呵、、、也不能這麼說,至少你的名字已經讓很多人都記住了。」楚天歌笑著說道。
像是歐陽靖這種年紀的老人,已經在這個社會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了,但是能夠有他一般成就的卻是少之又少,他即便是死了,他的成績,他的名字也會被無數人津津樂道,但是還有很多人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唉、、、名聲這種東西,我現在已經不怎麼看重了。」歐陽靖淡淡一笑道。
兩人邊說邊聊,一邊的歐陽雪婷卻是一點也插不上嘴,氣的鼓起腮幫子只是對著面前的食物發狠,檯子上的節目也在不斷的變換著,相聲小品唱歌跳舞等等節目繽紛絡繹,讓台下的賓客也不時的歡聲笑語。
就在這時,只見台上忽然出現一個披麻戴孝的婦女,他的身後跟著抬出一口棺材,歐陽靖在見到這個女子出現的時候,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敲擊著,眉宇間隱現怒色,楚天歌一直和歐陽靖聊天,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而楚天歌在那個披麻戴孝的婦女以及那口棺材出現的時候,心中也是隱隱感覺到一陣不妙,即便是演戲,哪有在人家大壽的時候抬上一口棺材出來的,這種不合時宜的事物,明顯的是來搗亂的,而下方的所有賓客在這一瞬間也都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口驚呼,出現這種不吉利的事情,是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
楚天歌身邊的歐陽雪婷這時候卻是臉色大變,顫聲道:「二娘她、、、她這是在做什麼?」
楚天歌怔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轉頭問歐陽雪婷道:「你認識檯子上這個女的?」
「嗯。」歐陽雪婷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她是我二娘,也就是我二伯歐陽嘯天的老婆,她今天忽然出現在這裡,一定沒好事,你看她身後抬著的那口棺材,裡面多半便是二伯的屍體,楚大哥,這、、、這可怎麼辦?」
其實現在楚天歌也有些感覺棘手,這種事情他還是頭一次遇到,要是這裡沒有外人的話,這件事處理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困難,關鍵是此刻正是歐陽靖的大壽,而且當著這麼多的賓客的面,她忽然披麻戴孝的出現在這裡,而且將丈夫的棺材抬出來,其意不言而喻,便是要給歐陽靖難堪。
歐陽靖當場就站了起來,沉聲喝道:「冷若華,你這是做什麼?」
楚天歌這才知道檯子上那婦女,也就是歐陽雪婷的二娘,被自己殺了的歐陽嘯天的老婆原來叫做冷若華,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這件事全然因為自己而起,本來楚天歌以為歐陽靖能夠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會鬧出這一出,當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台上那女子跪地地上,嗚嗚哭泣起來,說道:「我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而已,我一個弱女子,丈夫被殺,他的老頭子居然不聞不問,而且還當面將我這個變成了寡婦的女人給囚禁起來,我犯了什麼錯?我冷若華嫁給歐陽家族二十多年,一直恪守本分,從未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兒子才剛剛被人給殺了,頭七還沒有過,他的父親便要大張旗鼓的過壽,哈哈、、、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狠心手辣的父親啊!」
歐陽雪婷看到身邊的爺爺氣的渾身顫抖,臉色鐵青,也跟著站起身,大聲說道:「二娘,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二伯受傷不治身亡,我們都很痛惜,而且爺爺也因為這件事這段日子心力交瘁,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哈哈、、、他心力交瘁?你一個小女娃子懂得什麼東西?你整日里在歐陽家族吃喝玩樂,有誰來管你?你是老爺子的心頭肉,沒有人來欺負你,人人都讓著你,衣食無憂,生活快樂,可知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有多麼羨慕嗎?我們盡心儘力的為歐陽家族打理事業,希望能夠得到老爺子的賞識,但是到頭來我落到了什麼?即便是他的親生兒子,又落到了什麼?」冷若華狂笑幾聲,聲音悲切的說道。
「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我的確處理的有些不妥當,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滋味,難道我心中就好受了?你說我囚禁你?你說我不管嘯天的死活,嘿嘿、、、這件事我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難道連你這個做妻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整天在做什麼嗎?」歐陽靖忽然聲色俱厲的說道。
那些前來祝賀的賓客本來誰也料不到會有今天這一幕,當看到一個女子抬著棺材出現在檯子上的時候,大部分人的心中就隱隱覺得其中定然會發生什麼大事,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不到在蘇杭市威名赫赫的歐陽家族居然會鬧出這麼一出醜劇來,只怕明天立刻會登上華夏國的新聞頭條,歐陽家族的聲譽也會一落千丈,生意上的影響更是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即便是歐陽靖今天能夠很好的處理了這件事情,只怕此事對於歐陽家族的影響也是前所未有的大,如果那個前來鬧事的女子只不過是別人或者是尋常人的話,這件事的影響也不會有這麼大,關鍵是她竟然是歐陽靖的兒媳婦,而且這其中更是爆出了一則驚天大消息,歐陽靖的兒子歐陽嘯天逝世了!
這件事本來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除過楚天歌還有歐陽雪婷之外,只怕就只有死去的歐陽嘯天還有張顯兩個人了,而且楚天歌能夠確定當時那間密室里絕對沒有別人,並且歐陽嘯天的屍體還有張顯的屍體,他都告訴了歐陽靖,歐陽靖肯定會處理得當的,但是想不到會出現這一幕。
歐陽嘯天的老婆冷若華是如何得知這件事的,她又是怎麼找到歐陽嘯天的屍體的?歐陽靖既然沒有公布兒子的死訊,也是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原則,肯定將屍體秘密處理了,但是現在這一切表明,這件事遠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楚天歌思緒轉了幾轉,立刻發現這許多問題,只怕這件事背後肯定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在操縱,但是一時之間他卻又想不出這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他做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有資格知道自己老公的工作?而且他是歐陽家族的職員,為歐陽家族奮鬥了一生,到頭來卻落到這麼一個下場,只怕會讓所有人都寒心的吧?」冷若華摸了一把眼淚,沉聲說道。
歐陽靖忽然大踏步的走上檯子,站在冷若華的跟前,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沉聲說道:「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示,有什麼目的?你是如何知道嘯天的屍體的,還有我也沒有囚禁你,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你為什麼要來給我搗亂?」
冷若華心中冷哼一聲,心道,這個時候你怕了?早幹什麼去了?哼!以為你這一切做的很隱蔽,還不是被我給發現了?你心中一直只有歐陽雪婷那個小賤人,對於別的人那裡理睬了?我沒有給你們歐陽家族生兒育女,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你卻將這一切都怪罪在我的頭上,三番五次的讓歐陽嘯天將我休掉,那個時候你可有這麼慈祥嗎?
「我沒有什麼目的,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只不過想要當著這麼多的賓客的面,討回一個公道而已。」冷若華聲音冰冷的說道。
「這件事我一直在調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嘯天是我的兒子,他死了難道我就不心痛了?你來這裡又哭又鬧,究竟為了什麼?難道僅僅為了一個公道嗎?」歐陽靖沉聲說道。
他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必有所求,不然也不會冒著這樣的危險將歐陽嘯天的屍體送到這裡來,香山別墅經過嚴密的防守,絕沒有什麼人可以輕易的混進來,更別說運著一口棺材了,那麼就只有一個結果,他們早就將歐陽嘯天的屍體給偷偷運到了香山別墅中,直到這個時候才抬出來,就為的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