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有餘辜
當太陽再次照在這鐵扇山的山崗上。
除去各山山主，林凡留了幾分氣力沒有下死手外，其他嘍啰已經十去七八。
見識過林凡手段的山主都心悅誠服。
對於林凡來說，牽動用氣機制人也可，以真元馭物殺人亦可，拳拳到肉殺人亦可。
系統所謂的強化宿主體魄，可不簡簡單單地將林凡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強化，而是同億萬世界的族群相比較而言。
這個人類世界再發展科技之前，基本處於落後時代，所以林凡根本不擔心會多年捉鷹被雀啄瞎了眼。
死傷已經被盡數抬下來山，挖了幾座坑盡數掩埋還活著的人無一不是跪在這房子門前，默不出聲。
反抗的下場，他們已然看見了，絕無活下去的可能性，那還不如不反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就算是已經被林凡指定必須死的黃凝如，也沒了一世梟雄的那份心勁，只是隨大流地跪在地上，默默等死。
屋裡，依依再睡了個回籠覺后終於睡醒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又穿上衣服，穿上襪子和小靴子，蹦蹦跳跳地推門出去。
「爹。」依依第一眼就看見了守在門外一整夜的林凡。
「起來了依依，一會兒爹給你洗臉啊。」林凡說著招呼身邊侍奉已久的小廝，吩咐其取熱水，拿毛巾。
依依嘻嘻一笑，說道:「爹爹，依依長大了，讓依依給你洗臉吧。」
林凡打趣道:「依依一長大可就要嫁人嘍，欸，女大不中留啊。」
依依瞬間一副沮喪可憐的模樣，緩緩說道:「那依依還沒長大，爹給依依洗臉吧。」
那小廝早預備了洗漱用具和熱水不一會端了過來。
跪在地上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地看著這位昨夜如同天上降下的太歲神一般以一抵百的高手如今正在給小女孩洗臉？
不可思議。
林凡用毛巾在依依的臉上擦了擦，依依把毛巾奪了回來，雙手捧著擦臉，一抬頭看見了階下跪的那些人，向林凡問道:「爹爹，那些伯伯叔叔們怎麼了，為何都要跪在地下。」
「那些各山的叔叔伯伯，昨天晚上來找爹爹，爹害怕他們打擾到你睡覺，就說了他們兩句，可能是他們覺得自己愧疚，就跪下來道歉了。」林凡笑著說道。
「是這樣啊。」依依恍然大悟。「那爹爹讓他們起來吧。依依已經睡醒了。」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誰敢起身。
「你們起來吧。」林凡又淡淡地說道。
眾人這才齊齊起身，雖然已經跪了大半夜，身體麻木，但各人都不敢有一句怨言，都是顫顫巍巍地站著。
林凡走到門口，指了指門外跪著的眾人，又轉身走了進來，坐下，喝茶，吃點心。
」依依，你先在這裡玩玩。爹爹還和這些伯伯叔叔們有點事情要忙。」林凡笑呵呵地說道。
依依乖巧點頭應道：」嗯，好的。」
」爹爹，依依知道該怎麼做的。」依依乖巧的應道。
聽著小依依的回答。林凡微笑的點了點頭。
此時袁促已經來到了林凡的一旁，剛想施個萬福，「奴家」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忽然想起了什麼，緩緩抱拳施禮，道:「袁促見過公子。
林凡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林凡一直記著這句話。
他望著台下眾人道:「有哪幾位是祖祖輩輩就當山匪的，向前一步。」
山主中只有平銅山的蔣陽朔向前了一步道:「家父蔣夸父，北周年間入山為匪。」
底下嘍啰們也出來了四分之一，各自說出自己是哪個長輩先做的匪。
林凡聽完一切笑了笑，又說道:「那麼其餘各位，都是從自己這一輩被逼上梁山的吧。」
眾人不懂這逼上梁山的意思，沒有敢說話。
「各位是為何入山為匪的？都講一下。」林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一句話又補充道。
「在下長康山，費飛英。曾經是河西縣的
騎卒，退伍后被一家官宦人家強取豪奪吞了地產，又被官府剋扣了撫恤銀兩，妻子餓死，父母上吊，費某一怒之下帶著幾位老夥計進了長康山。」
「在下烏鳳寨，婁康平。以前也是一個農民，家境貧寒，被人欺壓，無奈之下，與兄弟一起進了雲頂山，後來，山賊們搶劫了雲頂山的山寨，並且將其屠戮乾淨，我們兄弟三人僥倖逃了出來，便去了烏鳳山。」
有了這兩位山主開口，下面的小嘍啰們紛紛說起自己的經歷。
有人是講述著自己的經歷，而有人完全就是編故事。
最後一人說完后，林凡眼色一冷，說道:「剛才編故事的幾位，勞煩說說自己的經歷。」
有臉皮厚的站了出來，說道了自己的故事。又有人心存僥倖，默默站著不吭聲。
林凡抓起幾顆石子，貫穿了那幾位的頭顱。
」公子，請恕罪，請您饒了我這次吧。小的願意給您當牛做馬。」一個在赤龍山上有一定地位的小頭目跪地說道。
」公子，請放過小的，小的以前做過很多好事。」另一名山賊也是平銅山上的頭目，此刻也同樣卑微。
眾人紛紛求情，希望自己的命能夠保住。
林凡面露譏諷之色，淡淡地說道:」林某，從不喜歡收人為奴僕。」
林凡又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把短刀，拋給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袁促。
袁促握住了短刀，惡狠狠地看著黃凝如。
「黃山主，你別動，你要是動一下，所有赤龍山的兄弟都要記恨你。」林凡說道。
袁促心一狠，拿著短刀往黃凝如的頭上砍去，袁促一個弱女子，砍了足足三十多刀，才把黃凝如的頭顱砍下來。饒是周圍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好漢，也有些膽顫心驚。
沒人注意到林凡的腳往前踏了一步。
砍掉黃凝如頭顱的袁促滿衣是血，渾身顫抖，扔了短刀，先是乾嘔，然後無聲痛哭起來。
林凡瞥了一眼黃凝如的屍體，沒有說話。剛才他察覺到黃凝如要和袁促同歸於盡，方才動了氣機牽制住了黃凝如。
「黃凝如，十三歲殺人，十五歲姦淫良家婦女，十六歲再殺一官，同年入山作亂，十七歲大肆搶奪民財，二十一歲再殺五人，之後二十年，遭其毒手之人數不勝數，包括鳳凰嶺和其他無辜的人。」
「黃凝如今日之死，死有餘辜。」
林凡蓋棺定論道。
其他深有作惡的山匪，皆是背後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