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密談
「你臉不要了?」除了目瞪口呆,御臻腦袋裡想不出任何辭彙去形容此刻的心情。
拂霓這還跪著勒,對著御臻就是一陣嘲諷:「臉好吃嗎?打出生起我就從未有過這個東西。」
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御臻這下可算是見識了,「嗯~厲害!」
「白痴。」拂霓說著說著冷不丁對著御臻就是一道鄙視的眼光,「看你不太聰明的樣子,以後出了啥事還不得靠我!」
御臻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故作正經道:「那我可真是找了個好靠山。」
「那可不是。」拂霓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口,驕傲得鼻尖都不自覺翹了起來。
夫子對於拂霓的所作所為早就見怪不怪了,二人的竊竊私語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會,畢竟這都跪下了,自己的老臉也算是掙回來了。
「今日便先講到這裡吧。」夫子起身後,徑直從拂霓身邊走過,離開了硯天院。
眾人皆拱手行禮道:「謝夫子。」
夫子走後,拂霓才大聲的吼了出來:「哎呦呦,可真是痛死我了!」
看著拂霓一隻手撐著書案,一隻手撐著大腿,齜牙咧嘴努力站起身來的樣子,御臻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還敢笑,還不快拂我起來!」拂霓的腮幫子被氣得鼓鼓的,一陣埋怨道:「你以後還想不想抱大腿啦!」
「想……」御臻嘴裡不斷應呵道,慢悠悠的伸手將拂霓給擰了起來,臉上卻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絲邪笑。
「擰著可還順手?趕緊的,鬆手!」拂霓感覺後頸被人提著特別不爽,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呼了過去。
御臻見勢不妙,飛快的縮回了手,拂霓這一巴掌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拍在了自己身上。
「御臻!」拂霓氣急敗壞的瞪大了雙眼,雪白的後頸瞬間多了五個紅彤彤的手指印。
御臻無辜的抖了抖肩,嬉皮笑臉道:「如此圓滾滾的雙目,倒也賞心悅目。」
拂霓本來嗓子眼要蹦出的話,竟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要不知道前因後果,還真以為御臻這番話是由心而發的讚美呢!
正當拂霓準備「教訓」御臻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拂霓眼前經過。
「蘭澤?」
見蘭澤奇奇怪怪的,拂霓決定跟上前去,一探究竟。
落鳶谷外。
「婁弋長老。」蘭澤的客氣是與生俱來的,渾身的書生氣息與他儒雅的長相倒也相得益彰。
婁弋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肅正經,「她收下了嗎?」
「收了,但是……」蘭澤說道後面有些吞吞吐吐。
「知道丹藥是我所送便不願接受了吧」,婁弋的眼中不免失落,「看來她依舊不願原諒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蘭澤趕緊解釋道,「是驚塵,她,,,她把丹藥……」
「不必說了,我大概知道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性子自然也是隨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婁弋不怪她,要怪只怪自己從未讓她享受過父愛。
拂霓偷偷摸摸的躲在角落裡,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看婁長老的樣子,心裡應該也有莘瀾夫人吧。
「造化弄人啊!」拂霓不禁感嘆道,既然這件事情讓自己碰到了,就算是為了小塵塵,自己也要幫到底。
待婁長老離開后,拂霓不停的揮著手,對著蘭澤輕聲喊道:「師兄,師兄,看這兒……」
蘭澤聞聲四處尋找,卻看見小山後面拂霓一臉燦笑的對自己打著招呼,蘭澤好奇的走近問道:「拂霓師妹?你為何藏身在此?」
「我有事找你商量。」拂霓示意蘭澤湊近耳朵,然後再其耳邊悄悄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師妹可是認真的?」蘭澤聽完后滿臉不可思議,早就聽聞拂霓師妹敢做敢為,可沒曾想過會這麼的熱心腸。
「當然,」拂霓的眼中充滿著堅定,「師兄你就說幫不幫我。」
「萬一事情變得更糟糕怎麼辦?」蘭澤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感情上的事兒誰也不好說。
見蘭澤猶豫不決,拂霓佯裝生氣道:「我一直以為師兄對小塵塵一往情深,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好,我做。」蘭澤鄭重的點了點頭,此事他一定要辦好,這樣也能給驚塵留個好印象。
御臻站在拂霓身後,看見二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心裡不知為何很不自在。
「你倆當真當我不存在?」御臻的嗓音低沉中帶著點怒意,足以打破二人之前「和諧」的畫面。
「你什麼時候跟來的?」拂霓扭過頭看著御臻,一臉的詫異還有些責怪。
「冒昧了,御臻師弟。」蘭澤話中有些不好意思,剛才凈顧著和師妹商量了,竟忘記了禮節。
御臻腦子裡全是二人附耳密談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生硬的吐出兩個字:「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