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棋子的剩餘價值
第210章棋子的剩餘價值
……
「雅清,拜拜,明天見!」
某商業集團大廈樓下,穿著職業裝的女生,正笑容甜美的朝著某處優雅招手。
此時正是下班時間,公司樓下來往人員不少。江清雅揚了揚唇角,同樣抬起手臂,也朝對方招手示意。隨後,便朝著地下停車場走了過去。
雖然她對待同事時是面上帶笑的,但實際上,此時她的心思卻並不平靜。
自從做了那件事之後,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西婭沒有給她反饋,那個丫頭、甚至是顧延澤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種平靜,正是江雅清不安感的來源之一。
另一方面,是她經過一晚上的思索忽然意識到,以顧延澤的性子,她瞞著他做了這樣的事還能爭取到他的好感嗎?如果爭取不到,豈不是與她的初衷相違背?
今晚回家,她打算主動聯繫一下西婭,問詢一下情況,並且說一說自己的顧慮。
江雅清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向自己的車子。就在她正打算掏出鑰匙啟動車子時,眼角餘光忽然掃到旁側,某輛車子背後倏然出現的人影。
那是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青年男子,面色陰沉,一雙泛著絲縷寒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過來。
江清雅被嚇了一跳,手上一抖,車鑰匙便掉到了地上,發出「啪!——」一聲輕響。
沒等她反應,對面的男人先彎下腰,將鑰匙撿了起來。用一根手指勾著鑰匙環,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乾涸的唇角勾了勾,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陰沉的笑意。
「你是江雅清小姐吧!」
江雅清渾身的神經緊繃起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我是,你是……」
「叫我小李就好,是那位太太派我起來接您的。」青年男人繼續保持著並未增添親切感的笑容,說的很認真。
聽到這句話,江雅清一怔,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伯母來尚都了?」
「是的,今天剛到。她讓我告訴你那件事很成功,想要約你當面聊一聊,特別準備了晚餐。」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竟然曾經懷疑過西婭太太計劃的作用,原來對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江雅清有些害羞的微微斂眸:「那……延澤也會到嗎?」
她斂下的眸光並沒有看到對面青年嚴重一閃而過的訝異,不過對方的神情又很快恢復自然:「會……會的。」
「那你告訴我地址吧!我這就過去。」江雅清說著,準備從對方的手上拿回車鑰匙。
青年男人的手指卻是一勾,將鑰匙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那位太太專門派我來接你,這麼重要的聚會,怎麼能讓你獨自開車前往。」
江雅清沉吟片刻,並沒有多想,便同意下來。
青年人便引著她朝停車場的角落走去,不時用眼角餘光注意監控的位置,終於在一個角落停了下來。
此時的江雅清正忙著用補妝鏡注意自己的妝容:「等下你能不能路過一下我家,我去換個衣服……嗯,順便還要補個妝……延澤也來,我得給他留下好印象……」
「可以,沒有問題,先上車吧!」青年人回答著,臉上的假笑卻完全消失,陰沉如水的面目上再沒了任何錶情。
江雅清收起化妝鏡,朝面前停放的車子看了一眼。那是一輛通體漆黑的車子,非常普通,不是任何豪車品牌。
她嫌棄的皺了皺眉,抬起頭朝青年人看去:「就這輛嗎?怎麼是一輛這麼普通的車子?」
據她所知,西婭的個性比較喜歡張揚,這輛車似乎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就是這輛,裡面還有太太為您準備的禮物,您快去看看吧!」青年人表情嚴肅,再次開口。
一聽說有禮物,江雅清立刻微微俯身,準備邁進車子:「伯母太客氣了,其實不需要什麼禮……」
話音未落,她忽然感覺脖頸一陣鈍痛傳來,緊接著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她身後的青年人將手刀手勢收回去,伸手將身子軟下去的江雅清一把抓住,朝汽車後座一塞。兩隻手掌互相拍了拍,不耐的吐槽一句:「廢話真多!」
正如江雅清所一位的,他確實是西婭派來的。但那個女人的目的卻並不是接江雅清去吃飯面談,只是想榨取一下這顆棋子的剩餘價值,為保全自己做些努力。
同時,為了不暴露自己,那個女人甚至沒有告訴青年人自己是誰,只是給了一些指代性的名稱「那位太太」。
原本他是不打算現在動用武力的,但眼見著對方好似已經產生了懷疑,為了不耽誤時間、節外生枝,他便直接一個手刀,但是剝奪了江雅清的意識。
至於西婭太太準備的禮物什麼的,當然只是一個幌子而已。
青年人鑽進後座,利用工具將江雅清捆了個結實,並且將嘴巴塞住防止醒來亂叫,還趁機揩了幾把油。這幾把油揩的他火起,幸虧那邊說等下可以隨便玩,才沒急於這一時。
他腦海中一邊幻想著,一邊闔上後座車門,鑽進駕駛室打算開車。
車鑰匙剛插進去打算擰動,旁側忽然傳來一陣敲擊車窗的聲音。
「叩叩叩!——」
青年人被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便看到一個男人的指節抵在他這側的車玻璃上,正在輕輕扣動。而對方的另外一隻手上,正拿著一隻小小的手槍,槍口黑洞洞的,正沖著駕駛室的方向。
「來,出來。」
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好似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在一起。
以青年人的角度,駕駛座的位置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聽到這頗具壓迫的聲音,看到那兩隻讓人不安的手。
他心思急轉,試圖悄無聲息的摸出自己的槍,打算抵擋。
「叩叩叩!——」有一陣敲擊車窗的聲音,從副駕駛一側傳來。
「我家BOSS讓你下來呢!別墨跡!」
青年人一怔,便看到位於副駕駛車窗外的人影,一色一樣的姿勢和動作。唯一不同的,似乎只是不可相提並論的震懾力。
不過在槍這種絕對力量的東西面前,震懾力倒也沒有太過關鍵。
青年人知道跑不掉了,只好按吩咐抬高了自己的雙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