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雪

一大早，沈清一就收拾好一切，趕往書院。

待沈清一到的時候，書院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沈清一站在高高的書院大門一旁。

太陽東升的那一刻，有一縷陽光穿過萬物，照射在書院大門口的門匾上方。

「青志書院」四個大字，在朝陽之下，熠熠生輝。

沈清一的眼睛也隨之而逐漸明亮。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踏出的第一步！

「踏踏踏！」

書童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書院大門口的人。

「先生，我記得書院未曾有過這麼一個孩童啊？」

難不成是內院的人。

可是內院武者不是從東門入嗎？

老先生看著那高牆之下的小稚童，彈了彈身上的法袍。

「過往沒有，從今天起就有了。」

書童似乎明白了過來，跟在老先生身後。

聽到腳步聲，沈清一抬頭。

「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沈清一連忙跟上老先生。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洒掃小童了，你可喚我一聲齊老，書院里的衛生，每天要洒掃兩次。若是有其他的活要干，我也會告訴你。」

「知道了嗎？」

沈清一連忙點頭。

瞧見她如此模樣，老先生微微瀲下眼眸。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收下這個小女娃。

明明她沒有修為，身上沒有靈力波動，看著外貌衣著，也不像是一個有背景的人。

是可憐？

可是修仙界里可憐的修士凡人多的去了，比她更慘的也比比皆是。

齊老勾唇。

大低是他從她身上看到了為數不多的一些東西……

沈清一呆在老先生的身後，聽著書院里的讀書聲，心中寧靜不已。

也會幫書童收拾一些東西。

書童名喚趙記，是齊老的唯一書童，平日里幫著教導這些孩童和一些貼身事務。

趙記猜測沈清一的情況應該不怎麼樣，平日里也會對她照拂一二。

沈清一珍惜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在幫忙的同時，同樣學習著知識。

不得不說，跟在齊老身後做洒掃童子，比躲在牆角或者牆外偷聽學習的有用和快的多。

日子就在平靜又充實中悄悄流逝。

轉眼，就從炎炎夏日到了寒冬臘月。

困北域里，還是有許多凡人和凡人小城鎮，因為兩方相連，一些世俗的凡俗習慣，許多修仙者也會跟著一起，所以到了大年的時候，還是會準備過年的事情。

書院也會在大年的時候放假，齊老在世俗界有後人，在年末的時候，從書院里離開了。

趙記的親人是修士，但是家裡也有凡人，也會回家過年。

沈清一站在書院的走廊里，雙手合在一起，對著呼了一口氣，使勁的搓了搓。

榔外的鵝毛大雪飄飄蕩蕩，世界彷彿被籠罩在一片白紗中。

趙記收拾好東西，看著站在迴廊邊的沈清一，不由上前搭話。

「小清一，過年要回家嗎？」

沈清一回頭。

「不回吧。」

她的家不在這裡。

趙記撓了撓頭，沒有問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遞給沈清一。

「趙大哥？」

「這錦囊里包裹的是書院外院的進出令牌，先生在離開前交給我，說若是你大年不回家，就把它交給你。」

錦囊躺在趙記的手掌心，泛著光澤。

「給，先生……先生還說，若是你呆在書院，書院里的衛生不可落下，若是……若是等他回來的時候，見到不滿意之處……你就要受罰了……」

趙記有些不好意思。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已經夠可憐的了，見到她這麼久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她的親人，怕是情況不怎麼好。

而且九歲的小娃娃，卻因為營養不良，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

一個人待在冷情的書院，大年夜還要打掃……

看出了趙記的想法，沈清一笑。

接過他手中的錦囊。

「趙大哥，謝謝你。」

也謝謝先生。

「哈哈哈！不用謝！」

趙記轉身跑出，還不忘給沈清一擺手。

「小清一在書院等我啊！一過完年，趙大哥就回來！到時候給你帶我娘做的桂花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