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嚴格,舞衣
不過這些鳳墨寒都已經問過她,她就可以隨意的看了,她有時候也會從裡面隨意的抽出來一張,然後盯著上面的問題,自動的去感知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個答案,覺得非常的有趣。
「你先說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呀,而且我現在沒有做什麼事情,不論什麼都是可以的。」
她還在繼續低著頭。
「但本王覺得你現在抬起頭,同本王對視,這才是一種現在正確的做法。」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了嘛。」
秦嬌乾脆放下手中的牌,等一會兒沒事的時候再繼續玩兒就好了,笑眯眯地看著鳳墨寒。
「你今天要談什麼呀?哦,我要提醒你一下,現在距離我們回到大慶王朝已經過去有六七天了吧,我們之前說的,等差不多過十天的時候,就去么墨銀看一趟小傢伙,這件事情你可別忘了,我可不想做一個失信的娘親。」
鳳墨寒點了點頭,「本王當然記得,不過本王現在要和你說的事兒……」
鳳墨寒說著說著對上秦嬌那種特別信賴他的眼神的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了。
就是要秦嬌跟著他一起玩兒遊戲這件事。
這件事情是自己提出來的,如今,秦嬌確實是按照著他說的做了,而自己又反過來不讓她那麼上癮,這是不是有點太為難小姑娘呢?
鳳墨寒自己自然也是會反省的。
「怎麼,怎麼不說了?」等了一會沒有等到鳳墨寒的話。
秦家還想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呢,以為鳳墨寒是有點無法抉擇,「你不用覺得為難,要是我有哪裡做的不對的,你都是可以說的,當然,其實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鳳墨寒沒有想好要怎麼說,「那嬌嬌就先說你自己的。」
秦嬌便把鳳墨寒要說的話給拋在腦後了。
「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從回來了大慶王朝之後,你就忽略了我很多?你要忙著你的公事忙我能理解,可是你一天陪我的時間能有兩個時辰嗎?當然晚上不算,晚上你也是要休息的,所以這個時間不算,我就說在其他的空閑的時間,確實是沒有兩個時辰吶。」
秦嬌很認真的反饋,她無聊,也能做到體諒鳳墨寒,但是以前的時候鳳墨寒陪著她的時間比現在要多,有過那樣的日子,如今再這樣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這件事情是本王的錯,本王會改正,還有別的嗎?」
那麼好商量?
秦嬌高興,「暫時沒有了,等我想到的話再同你說,不過你的事好像還沒有說。」
鳳墨寒最終還是覺得,說不出來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對秦嬌就真的太過於嚴格了
「我今天想同你說的事情就是去看凌兒的那件事情,後天我們就走,你先看看等見到凌兒的時候,有沒有要給他帶的東西?我們提前準備好。」
陰差陽錯的這件事情也成了一個轉移秦嬌注意力的事情,同時,鳳墨寒也明白了,秦嬌對玩遊戲之所以那麼上心,是因為她沒有別的事情打發時間。
從她說出來一天少於兩個時辰陪著她,鳳墨寒有特別注意到了這一點,不在宮裡處理事情那麼晚。
即便是處理不完的就帶回去,在自己的府里處理,蘇輕棠問過他一次,鳳墨寒這麼說之後,蘇輕棠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好像自從虎符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的之間就微妙地進行著一種平衡,這一天鳳墨寒準備離開,離開之前她和蘇輕棠說了,明天會陪著秦嬌去墨銀一趟。
蘇輕棠斂起情緒。
「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和墨銀的關係。」這是提醒,也是警告,如今他們和墨銀是敵對的關係,當初的婚事既然已經定了,他不會逼迫他們分開,但是鳳墨寒的立場得選好。
「臣自然是明白的,不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個道理用到這上面也是一樣,那裡畢竟是嬌嬌的娘家,凌兒還在那裡。」
天子龍目輕抬,「你心中有數就好,不過那個孩子也不要讓他在墨銀待太長的時間,現在不記事倒是沒什麼,等以後長大了,記事了,若是還一直待在墨銀,攝政王府出了一個一心向著別國的人,這恐怕不會太好的。」
「朕也有心讓你走一趟,要是能夠摸清楚墨銀的兵戰兵防禦圖,那是最好不過了。」
「臣會儘力。」鳳墨寒只能這樣說,他並沒有打下包票。
張永福有點頭疼,現在這樣的局勢,就算他是一個局外人,看著天下這樣的局勢都覺得有點頭疼呢。
墨銀若是和大慶王朝聯手還好,但是偏偏是和雪霽站到了一塊兒,可是大慶王朝的攝政王妃又是墨銀青王朝的帝國公主。
這怎麼說,以後秦嬌的存在都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在關鍵時刻她是會選擇幫著大慶王朝,還是會選擇幫助墨銀王朝,這都是一個不確定的存在。
而朝堂上也有針對這件事情討論的時候各抒己見,各有各的說法,蘇輕棠好像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處理完公事之後,他往後宮裡走了走。
張永福問他。
「皇上現在是要去看昭儀娘娘嗎?」
蘇輕棠想了想,改道去柳才人那裡。
自從回宮來,麗姬和柳柔柔的兩個人的待遇就像是天差地別一樣,麗姬已經完全沒有之前那麼受寵了,反倒是柳柔柔,那一種受寵的架勢倒是和李喬萱剛進宮的時候有得一拼。
張永福在蘇輕棠的身邊,其實能夠感覺到李喬萱懷孕這回事兒,蘇輕棠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高,反而更多的是覺得煩躁。
可是正常情況下,一個父親怎麼會不期待一個孩子的到來呢?
張永福想不出為什麼,總不可能李喬萱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就算是給李喬萱天大的膽子,李喬萱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到了柳柔柔的宮裡,張永福先候在外頭。
蘇輕棠走進去。
柳柔柔柔若無骨的向蘇輕棠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今天可是又編了什麼舞蹈?」
在柳柔柔的這裡,蘇輕棠整體是放鬆的,因為柳柔柔面對他的時候是以討好的態度出現的,而不是一個懷著身孕的李喬萱,需要他哄著,男人也不想做這樣的事情。
或許只是因為責任,就算心裡煩悶,也不能表現出來。
可是在柳柔柔苦這裡卻是不一樣的。
「舞蹈自然是有的,那臣妾先下去換身衣服,皇上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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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宮裡,李喬萱得知皇上又再一次去了,柳柔柔的宮裡,氣的直接吼著,就在這個時候,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知畫擔心的不行
其實知畫可是比李喬萱這個懷孕的當事人還要擔心她肚子裡面的孩子的,因為這可是關係到她的以後的。
她不介意往長遠的方向想一點,若是以後從李喬萱的肚子裡面出來的這個孩子是下一任皇帝,那麼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自己就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娘娘,太醫可是幾次叮囑,讓娘娘不要動怒,娘娘何故為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賤人如此的糟踐自己呢?」
在知畫看來,李喬萱如此做絕對是得不償失,實在是因小失大,李喬萱的手裡面是有一手好牌的,要是不想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就最好不要那麼作死。
誰知道現在的李喬萱早就已經被憤怒迷住了眼睛,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踩到她的頭上。
「本宮可容不得任何人在本宮的頭上踩一腳,她柳柔柔算什麼,不過是宮外的一個賤人罷了,知畫,你去請皇上,就說本宮肚子不舒服,總覺得心疼,悶得慌,想要和皇上說說話。」
李喬萱也知道,如今,她肚子里就是有了一個金疙瘩,同時也是她的護身符,孕婦不舒服,這又是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知畫點點頭,她其實是想勸一下的,這樣的招數若是用的多了,那就跟狼來了沒什麼兩樣。
若是以後,李喬萱的肚子真的不舒服了,恐怕再去請,皇上的心裡也會不高興的,可是如今李喬萱正在怒氣頭上,就算是知畫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去請。
柳柔柔那邊剛換好了衣服,就聽見外面的人過來稟告說琉璃宮那邊來人了,昭儀娘娘的肚子不舒服。
柳柔柔的心裡一點都不高興。
肚子要是不舒服,直接去找太醫啊,找皇上有什麼用?
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個肚子,繼續到她的面前耀武揚威罷了,連這樣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可見李喬萱也是不過如此。
不過,在皇上的面前,她還是要裝作大方的模樣的。
「皇上,既然昭儀姐姐身體不舒服,看來今天臣妾的舞蹈你是看不成了,姐姐有孕在身,這件事情最為重要,要不皇上還是過去看看吧。」
柳柔柔現在已經換上了一身舞衣,這樣的衣服不是讓宮裡的綉娘趕製出來的,而是柳柔柔自己根據自己以前在宮外的時候見到的舞衣畫出來,然後自己讓人在宮外做的,上面有許多柳柔柔自己隱藏的小心機。
用羽毛代替布料的作用,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因此特別的有一種迷幻的和吸引人的作用,這是宮外怡春院里的女子第一夜的時候會穿的一種衣服,給客人一種非常極致的目光的享受,從而方便把自己的價錢抬的很高。
柳柔柔現在倒不是這樣的想法,而是她會穿,她敢穿,就給蘇輕棠一種非常特別的,沒有辦法被代替的可能。
只要蘇輕棠記住她,並且知道她這個人,那麼她今天做的事情就已經成功一半了,所以一次留不住蘇輕棠有什麼關係,只要蘇輕棠能夠時時過來這就好了。
果然的,當她站在那裡的時候,就看到蘇輕棠的眼裡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那就是一種變化,說明蘇輕棠並不是無動於衷的,她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蘇輕棠走過來,扶著她起來,用一種極其複雜,複雜到柳柔柔根本看不懂的情緒看著她,「朕知道今天是委屈你了,你先睡,晚些時候朕再過來看你。」
他低下頭,一吻落在柳柔柔的面上,柳柔柔嬌羞帶怯,十分的柔軟,就像剝出來的最鮮嫩的皮肉一樣,讓人忍不住品嘗。
蘇輕棠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過不少美人,清冷的,嬌縱的,故作清高的,冷淡的,可憐的,自卑的,但是柳柔柔是集全了很多的性格在裡面。
而且這個女人聰明就聰明在於她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在自己處理公事之後陪著自己放鬆,解悶,柳柔柔把自己的位置定位的很好,不會讓他感覺到被侵犯,他就喜歡這樣聰明的女人,事少,又聽話。
「那臣妾等著皇上。」
柳柔柔弱弱的,低聲的,非常惹人憐愛的,看著蘇輕棠,蘇輕棠的身體一緊,忽然再也不想忍著一樣抱著柳柔柔走入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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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蘇輕棠才穿戴整齊出了柳柔柔的宮裡,張永福在夜裡回望了一眼依舊還亮著燈的宮殿,知道這裡以後將會有一棵常青樹,他可得好好的記住了。
而蘇輕棠走後,立刻就有婢子到柳柔柔的身邊照顧,看到柳柔柔甜蜜而又高興的笑容,主子高興,她們做奴婢的也才會有好日子過。
「娘娘,皇上雖然走了,但是皇上的心還是在娘娘這裡的啊,這才是最重要的,琉璃宮那位,遲早有一天,會惹煩皇上的。」
誰說不是呢,皇上畢竟是九五至尊,不是普通的人,對他,就不能像要求普通的男人一樣,他有無數的嬪妃,也會有很多孩子,李喬萱卻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這怎麼會對呢?
柳柔柔抬起手,抓了一根羽毛,拿在手裡,「找個時間,你再出宮一趟,再多做一些這樣的衣服。」
宮婢十分快的應下,「奴婢記下了。」
只要皇上喜歡,有什麼不可以,再多做幾十件都是應該的,別的娘娘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