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挾持
在鳳凰宮裡,最有名的就是「酒池肉林」,是這裡消費最高的,只有vip黃金會員才知道的隱形項目。泳池裡面放的不是水,是低度數的紅酒,一陣陣紅酒的香味讓人陶醉不已。男客人可挑選泳裝美女一起泡在泳池子里。
溫如華是這裡的常客,而溫如生第一次來,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的服務生拿來了一本小冊子,上面都是女孩子的照片,有的不過十七八歲,有的已有三十多。
「溫總,這是最新的名單,你看下!」
「有沒有年齡小的,二十幾歲的?」
「有!」
過了一會,幾個綁著雙麻花辮的小女孩走了過來,溫如華早已經在泳池裡等待許久,一把抓住了她的腿,將其拽到水中。他拿起一杯紅酒,在池子里勺了一杯,澆在了女孩的頭上。
在這裡,那些所謂的紳士,早已撕下了偽裝的人皮,將人性中的獸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女孩表現出非常害怕的表情,渾身都在發抖,正當溫如生要將另一個女生推下泳池時,電話響了,是曉蝶打過來的。
「喂!阿生,你今晚回家吃飯嗎,我買了點牛排~~~你在哪?怎麼會有水的聲音?」
「噢噢,我在一個游泳中心談項目呢,先不說了曉蝶,我先忙了。」
說完溫如生立馬掛斷了電話,曉蝶一聽晚上一個人吃牛排,根本吃不完,於是拿著牛排到了周雨晴的家,兩人都在同一個別墅區內,所以非常方便往來。
周雨晴聽到門鈴響了,以為是溫如華回來,立馬起身開門。
「曉蝶,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不歡迎我嗎,買了些牛排,我一個人吃不完,所以拿過來一起吃,你們家溫如華在嗎?」
「他說晚上要去見客戶,所以不來了!」
曉蝶看到周雨晴比過去憔悴了許多,甚至有點精神萎靡,頭髮也亂糟糟的,眼袋發黑,明顯是婚後過的不如意。
「雨晴,你沒事吧?他對你怎麼樣?」
「他對我很好。」
「那你怎麼一臉憔悴樣子!」
「我有時候覺得配不上他,他這麼優秀,而我呢,除了會拍戲,沒有其他的優點了,我唯一能給她帶去價值的就是這些年,我在娛樂圈打下的人脈,統統給了他。」
曉蝶見周雨晴這種狀態,第一反應就是周雨晴收到了精神控制,,近期新聞上,女生被男生puv導致自殺的新聞屢見不鮮,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著曉蝶。
「雨晴,你是不是開始覺得自己一文不值,然後離不來溫如華了!」
「是的!」周雨晴皺著眉頭回答道。
曉蝶打開關於精神控制的新聞,翻出來遞給了雨晴。
「我們都是女人,況且我的直覺比較敏感,你很有可能遭遇他的puv了。」
周雨晴仔細的看完了新聞以及關於pua的詳細資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精神控制。
「我明白了,溫如華和你結婚,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你身邊所有資源,然後再拋棄你!」
「那我現在怎麼辦,曉蝶?」
「你就將計就計,一切按照他的計劃走,你才能安全!」
溫如華和溫如生在鳳凰宮娛樂城玩的正起勁,溫如華用舌頭舔著這個20歲女孩手臂上的紅酒,然後有放進池子里拿出來再舔。在溫如華眼裡,女孩就像一個白切雞,蘸著醬油,恨不得一口吃掉。
「你叫什麼名字?」溫如華看著她,想起曾經在國外留學時候認識的華裔女孩,後來女孩懷上了溫如華,將其要求打胎,之後那女孩就轉學離開了溫如華。
「你叫我小魚就可以了,他們都這麼叫我!」
「小魚,很好聽的名字,你像我曾經留學時候談過的一個女朋友!」
「那你們後來結婚了?還是分手了?」小魚用無知的眼神看著溫如華。
「分手了,哎,別提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要你今晚伺候好我,我下次來還找你!」
溫如華在摸著小魚的腰,視線隨之轉移到腰上。他看到小魚腰上有一個紋身,外面是一個圈,裡面是一顆類似松樹的圖案。
「你腰上的紋身好特別,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我男朋友名字帶了一個松樹的松,所以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設計了一個圖案,一個類似松樹的圖案。我還沒忘記過他,所以沒有去洗掉。」
溫如華沒有講話,只是笑著摸了摸小魚的頭,小魚則低著頭兩眼朝上,沖著溫如華笑了笑,那微笑恐怕沒有一個男人抵抗的了。
溫如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曉蝶還在卧室忙碌著第二天的公司會議。
「你來了啊!怎麼渾身酒味,你喝了多少酒啊?」
「沒事!和客戶就喝了一點!」
說完倒頭扎進了被窩裡,曉蝶將溫如生的襪子鞋子脫掉,又換成了睡衣,這時的溫如生其實在裝睡,這些舉動他心裡明白,曉蝶已經有點喜歡上他了,至少心裡有他。
次日傍晚,曉蝶提前下班,做了許多好吃的,坐等溫如生回家,因為今天是曉蝶的生日。聽門打開的聲音,曉蝶知道溫如生回來了。
「阿生,我就今天做了你愛吃的,快來嘗嘗我剛做的手藝。」
正當曉蝶起身要去嗎碗筷時,兩隻大手將曉蝶按了回去。
「阿生!怎麼了,我去拿碗筷去!你這是幹嘛!」
溫如生用力捏住曉蝶的肩膀,頭低了下去說道:「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目的是什麼?」
曉蝶一臉無辜的回答:「你在說什麼啊,阿生,當然是彼此喜歡,你當初被人擊暈,在醫院裡都是我在照顧你的!你忘了嗎?」
溫如生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可是在游輪上,明明是我將你強行拉到床上的,還打了你,難道你都忘了!」
曉蝶聽到后開始緊張起來,看樣子溫如生已經記起當年在游輪上面發生的事情了。
「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哎呀!讓我想想,應該是結婚後!」
曉蝶用急促的聲音說道:「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
「我原本以為你是想毀掉我爸的公司,現在看來,應該是想搶佔公司的主控權吧,現在公司百分之七十的客戶,都在你手裡。」
說完溫如生走進卧室,拿出一根準備已久的繩子,還沒回過神的曉蝶被溫如生綁了起來,拖進了地下室。
「你這個瘋子,他說的果然沒錯,溫氏都是罪犯!都是瘋子!瘋子!」曉蝶嘶喊著,這是地下一樓密不透風,沒人聽得到曉蝶的吶喊。
曉蝶被溫如生關進地下室后,在「溫森雨」宣稱因為懷孕準備在家養胎被搪塞過去。此後幾天,曉蝶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一日兩餐,溫如生會在早上準備早贊一口一口餵給曉蝶吃,晚上下班后,則會打點宵夜。
這天,溫如生像往常一樣凌晨12點半下班到家,正要開門。只見一個人影迅速的竄到他的背後,手上握著一把刀。
「別動,要是敢亂動,我可保證不了你的生命安全!說~~~為什麼曉蝶好幾天沒出門,你把曉蝶怎麼了!」
是葉琅,他將刀子架在溫如生腰上,威脅他開門。溫如生慌慌張張地把葉琅帶到地下室,看到滿臉消瘦,沒有血氣的曉蝶被綁在椅子上。葉琅惱火起來,隨手拿起身邊的酒瓶子砸到了溫如生頭上。
正在忙碌的溫虎電話響起,是一串陌生號。
「喂?您好那位?」
「還想見到你兒子,就乖乖到『吉祥街道』旁邊的廢棄場,要是感報警,你兒子將會死無全屍!」
為了確保兒子的安全,溫虎獨自一人,開著他的最新款新能源汽車,來到廢棄場頂樓,正當自己以為可以見到兒子時,被葉琅一棍打暈,當他醒來時,已經在溫如生別墅的地下室了。
「溫虎!我們又見面了!」
「你不是我們以前公司的一名員工嗎,你幹嘛!你想怎麼樣!」
「你別緊張啊,我又不會對你們怎麼樣,我只是想知道一些真相罷了!」
「你想知道什麼?」
葉琅呵呵一笑:「你還記得高建偉嗎?」
溫虎聽到名字,大驚失色,額頭上開始冒起了冷汗:「你!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什麼人不重要,我只是很好奇,你和他的故事,不對!是你們和他的故事,說來聽聽唄!你要是讓我知道,你不講實話,說錯一個,割下你兒子的一隻手指,手指割完割腳趾,所以我勸你,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
溫虎咽了下口水,滿臉通紅的說道:「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年,我和我哥溫獅還有童世豪,打算一起開一家設計公司,可我們幾個的設計水平,哪怕接到單子,也不一定讓客戶滿意,況且前期我們沒有足夠的客戶資源來養活招牌員工,我們想到了在大學時期的一個同學,也就是高建偉,在我們印象里,他的設計水平在學校是名列前茅的。後來我們找到了他,要求以技術合夥的形式加入進來,於是在『溫森雨』成立之初,其實是四個人,我和我哥,還有童世豪負責去對接客戶,高建偉負責在公司製作單子。公司運轉兩年後開始高速發展,我們的中大型客戶越來越多。」
說到這裡,溫虎停住了,沒有繼續講下去。
「怎麼不講了?說不說!」高洋將水果刀一點點切入到溫如生的小指頭,溫如生連忙大喊,「快說啊爸!快說啊!」
鮮血從溫如生的小指里流了出來,見兒子疼痛的樣子,溫虎只好繼續講述。
「公司錢一多,我們三個打算多拿一點,於是就做了假賬,哄騙高建偉,可高建偉對財務這一塊算的無比詳細,他看出了一些貓膩,來質問我們,溫獅把責任推給了財務,這才隱瞞了過去!」
葉琅歪嘴一笑:「就這樣,那高建偉是怎麼死的,你們對高建偉兒子又做了什麼?」
「高建偉怎麼死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葉琅見溫虎沒有說實話,一刀砍下了溫如生的小指,溫如生痛地哇哇大叫。
「溫總!你要是再不交代,我就兩根兩根一起割,腳趾手指割完,你猜猜我會割哪?」葉琅說完,將刀指向了溫如生的兩腿間。
「爸,我還沒給你傳宗接代呢,爸!你快說啊!」
溫虎氣喘吁吁地繼續說道:「高建偉他~~~他還發現我們偷稅漏稅,他想告發我們,一時之下,溫獅提議綁架他的兒子作為要挾,我們叫了一幫黑社會,綁架了高建偉的兒子,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哥溫獅在操辦的,我真的沒這麼參與。後來警察找上了門,溫獅把所有責任推給了黑社會,將自己推得一乾二淨。就在那年,黑社會被大面積抓捕,再後來我才聽說高建偉死了,就當法醫要驗屍的時候,屍體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是這樣嗎?」葉琅說完又一刀,將溫如生的第二根手指砍了下來。
「你這個瘋子,我都說實話了,你!你怎麼還下手!」
「這第二根手指,是祭奠死去的高建偉的!」
「你是高建偉的兒子?」溫虎問道。
「是!或者不是,之所以有我,拜溫獅所賜~~~看樣子你真不知道你哥溫獅當年乾的事情?」
「其實你當年看到高洋拚命地在喊,救救我,救救我,可你就是無動於衷,看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遭受著折磨!溫總!十幾年過去了,該為你們當年犯的錯,付出代價了!」
溫獅見溫虎有好幾天沒來上班了,正要拿起電話,溫虎就發來一條簡訊——我去郊外的避暑山莊談個客戶,三天後回。與此同時,溫如華也見弟弟溫如生好幾天沒在公司見到他,以為又在外面鬼混泡妞。
四天後,正是炎炎夏日,幾個孩子在湖面上游泳,不知在腳下踩到了什麼,於是蹬了幾下。不一會兒,一輛轎車從湖底浮了上來,孩子跑著去喊了家長,見車裡還有一個人,於是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