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罪起

晚上，曉蝶如期而至的來到酒店，又是熟悉的場景，一群衣冠禽獸的男人，笑吟吟的看著胡瑤和曉蝶的到來。

「哎呀！張總，王總，陳總你們都來了啊！」胡瑤用了嗲嗲的聲音說道。

「哎呦，這次曉蝶又來了啊！」老男人露出微笑，還有大門牙上的一顆金牙顯得格外耀眼。

一杯又一杯，酒局顯得格外熱鬧。其中一個男人拿起酒瓶對胡瑤說道，來倒一杯，然後故意將酒灑在了胡瑤身上，胡瑤的衣服被酒倒地濕透了。

「哎呀，胡主管的對不起啊。」老男人邊盯著胡瑤的勾說道。

胡瑤知道這是暗示可以去房間了，雖然她已經喝得醉醺醺，只見她順手摟住男人的脖子說道：「王總別急啊，這不是還有曉蝶妹妹在嘛！」

此時此刻的曉蝶比上一次冷靜了許多。

「胡總你該換下衣服了，濕透的衣服穿著不好，酒店房裡應該有換洗的睡袍吧，可以去換上。」

老男人們一聽是睡衣，心裡越發激動，這不是就是送上碗里的肉嘛，於是將早已開好的房間鑰匙給了曉蝶。

隨後曉蝶囑咐各位老闆在原地等候，自己將半醉半醒的胡瑤帶到了房間，她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一塊毛巾，又拿出一個玻璃瓶，把裡面的不明液體，倒在毛巾上，並把毛巾敷在胡瑤臉上，已經接近斷片胡瑤根本不知道曉蝶正用蒙汗藥，徹徹底底將她迷暈了，隨後在房間四周噴上自己調製的特殊香水。

曉蝶露出滿意的微笑，大功告成，隨後曉蝶跑到宴會廳，推開門喊道：「胡總怎麼都叫不醒，都換不了衣服，我抱不動她，你們誰可以幫我下！」一群男人爭先恐後地跑到房間，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見此場景，曉蝶將房間的門關上，走出了房間。

而胡瑤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群中年男人玩弄著。

曉蝶跑到樓下，林樹，高洋，杜風林已經在下面等待多時。

「你沒事吧，曉蝶。」杜風林連忙抱住了曉蝶。

「我沒事，風林，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曉蝶回答道。

「這個該死的胡瑤，老是帶你應酬，來這種鬼地方。」林樹非常的氣憤吐槽道。

「大樹，如果有一天我們成為管理層，應酬是難免的，公司的利益才是第一位，我們終將會為了生存，成為自己最討厭的的人。」曉蝶苦笑了下。

「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能不能成為管理層還是另一回兒事呢。」林樹回答道。

第二天胡瑤拖著疲憊的身軀來上班，她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坐在座位上，沉思了許久。

林偉軍和郭曉來到溫森雨想必是為了高架拋屍案來的，熊明傑了解了下情況，知道為了調查案件來的，便極力配合。

「5月6日命案發生當晚你在哪？」林偉軍和郭曉一一排查和審問參加過珠寶大賽的員工。

輪到杜風林，他來到林偉軍面前，似乎面對警察還是有點緊張。

「你就是杜風林啊，多俊俏的孩子。」林偉軍說道。

「你是林樹的爸爸吧，我聽林樹說起過你，見過你照片，好威風！我要是有一個這麼威風的爸爸就好了！」

林偉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讚美找不到了方向。

「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案發當晚你在哪裡？」

「那晚我在我姐姐家吃飯。」林樹回答道。

「你姐是不是『華氏珠寶』創始人董事長杜美娟！」郭曉嚴肅的問向杜風林。

「是的，我原本確實在我姐公司上班，但是因為我不想被我姐管著，我爸媽時不時的也會來我姐公司，後來就求我姐安排到了『溫森雨』了。」

「你是當時的比賽冠軍是吧，這個』撒旦之眼』紅寶石項鏈設計的不錯，市場報價666萬，最近聽說在國外，被一個美國富商拍走。」郭曉邊翻閱手機上的新聞邊說道。

「是的那個項鏈是我設計的，這個和案件沒什麼關係吧！」杜風林尷尬一笑。

「哦！我也是多想了解下我兒子身邊的朋友，他一直在誇你優秀呢。」

「是嘛，林樹也不錯，他寫代碼的能力很強的。

「撒旦是不是聖經里提到的墮落天使，最終化身為惡魔的那個？」林偉軍轉過頭問了郭曉。

「對，撒旦本是天使，好像是出於狂妄和嫉妒，墮落為了惡魔。」郭曉回答道。

或許是出於刑警的本能，林偉軍覺得一個心理陽光的人，怎麼會用『撒旦』作為主題，這孩子，心裡或許藏了很多秘密。

「珠寶更多象徵的是愛情和吉祥的意義，你怎麼會用『撒旦』~~~這個名字？

郭曉在林偉軍邊提醒道話題又跑偏了。

「林警官，我說了，這個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嗎？」杜風林不像往常的那種狀態，而是表現出極度不耐煩，甚至有種躁鬱症的癥狀。

林偉軍的目的達到了，他就是要從不起眼的細節中去尋找最不可能的答案。

「那我問些~~其他的吧，你是否和死者見過面，因為你之前說，你最早在你姐公司上過一陣子的班，應該見過她，或者說你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什麼的。」

「我們雖然是同一家公司但是很少接觸，後來我就調過來了，自從那以後我就沒見過她了，警官我手頭還有好多事情，不知還要審問多久。」杜風林說道。

「行！那~~~你先回去吧！我們大致的情況已經了解了」

林偉軍和郭曉察覺到異樣，杜風林的眼睛飄忽不定，神情不自然。

杜風林來到工位上，沉浸許久，才開始工作。林偉軍和郭曉從面試間走了出來，開始觀察著溫森雨每個員工一舉一動。來到杜風林身邊，郭曉觀察到杜風林工位桌上的異樣，工位左右呈現一種強迫症才會發生的對稱擺放，這讓郭曉聯想到了高架橋拋屍案，屍體上出現的對稱刀傷。但是光是這樣判定似乎有點不嚴謹，於是郭曉故意對風林說道：「這桌面擺放的倒是很整齊，左右兩邊都放了書籍，還有盆栽啊，你是有強迫症嗎？」

杜風林只是轉頭禮貌地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郭曉。

溫森宇隨著兩名刑警的到來開始眾說紛紜。人啊！天生就有種八卦的心，什麼高架橋拋屍案的兇手會不會就在我們公司等等的話開始在公司流傳。他們並沒有展現出害怕而是興奮，或許這就是古人說地「葉公好龍」吧，再或許是人的一種本能。

回到警局的林偉軍和郭曉對杜風林起了極大的嫌疑，無論是審問時的眼神飄忽不定，情緒的跌宕起伏，還是工位上那極其強迫症般，物體擺放位置，都在說明一件事情，他與案件有種必然的聯繫。

另一邊「見見app」公司正在慶祝用戶下載量又一突破，這讓公司上市又進了一步。創始人應傑，正定了一個大蛋糕，買了雞尾酒，來慶祝狂歡。

「各位，雖然公司還在發展期，但有今天的成績，是離不開大家的努力，是你們沒日沒夜的進行市場推廣，每天打不完的電話，才有的今天傲人的成績，等公司上市了，我會在你們，業績最好的銷售員里挑選前十名，發放股權。現在你們只管喝好玩好。」

「應總！沒有請溫森雨的部門領導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晚上請他們去趟酒吧什麼的~~~」

應總身邊的一經理說道。

「他們只不過是維護和開發，市場推廣比這累多了，再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有些錢能省則省。」

「那應總，我們幾個經理是不是今晚可以去享樂享樂？」

「我早就給你們安排了」

下班后應傑安排了幾個經理到夜總會後自己便離開了，回到家中，應傑太太正準備晚餐。

「今晚我不吃了，我換件休閑服就走，這件西裝幫我送到乾洗店洗下。」

應傑與太太雖說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兩人早已形同陌路，應太也知道自己丈夫在用自家軟體約見不同女孩子，那又能如何，自己是全職太太，家裡的經濟全靠丈夫，現在唯一的生活意義全在自己兒子身上。

應傑換上一套顯年輕的休閑服，雖然自己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但是保養的依舊很好，況且開著百萬豪車，女孩倒追都來不及。此時她躺在車上，刷著「見見」，等待合適目標。

晚上的十二點零九分，曉蝶正努力的設計著《冬季戀人》的女主項鏈，還差一點她就大功告成了，自從上一次熊明傑見到曉蝶的設計稿后，對曉蝶的印象就特別深，這次見到快成稿的作品，更加被驚艷到了。

「你真的是個難得的設計鬼才，曉蝶。」熊明傑拍了拍曉蝶的肩膀。

「是熊總啊！」曉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設計完早點回去，天冷容易著涼！」

再過兩周就是三個月了，轉正期限將至，曉蝶的心一直懸著，但是她時不時還是會想起胡瑤的話，轉不轉正還不是她的一份報告。正打算下班的曉蝶，見到高洋獨自一人站在公司窗邊好像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