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祖師爺
禿毛狐狸深山修鍊五百年,才通了人言,會了附身的本領。
它本想直接教訓葉銘,但是怎奈道行不高,再加上葉銘陽火旺盛,根本進不了身。
無奈之下,它讓禿尾巴老鼠偷走柳晴丟棄的擦汗紙巾,吞下后做法才勉強附體。
可是禿毛狐狸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踢在了鐵板上,不但沒教訓葉銘,還成了俘虜被拘了魂魄抓了肉身,真是丟狐丟到姥姥家了。
成為階下囚的禿毛狐狸只盼著葉銘大發善心,不要毀了它苦修的五百年道行。
葉銘問道:「你說那山泉水可以幫助你修鍊?」
禿毛狐狸點了點頭:「我陽壽還剩一年,如果不能突破就會死去,所以才為了那一口靈泉冒險,不然絕不會違背不出山的祖訓!」
葉銘沉思片刻,讓小灰去取一碗清水。
小灰收起電棍出了門,很快捧著一瓢水回來了。
葉銘從懷中取出翡翠葫蘆,擰開蓋子后瞬間一股靈氣四溢。
李道然對靈氣並不敏感,只是察覺到空氣中飄散出一絲幽香,小灰和富貴以前見過葉銘使用翡翠葫蘆,神色也沒有太大變化。
而禿毛狐狸則不同,它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又是開了靈智的妖獸,對靈氣十分敏銳,臉色瞬間大變。
「這……這……好濃郁的靈氣!簡直凝如實質!」
葉銘很滿意禿毛狐狸的反應,將一滴靈液倒進水瓢里。
白龍潭那麼大,葉銘只是往裡面倒了幾滴,而此刻雖然只倒了一滴,但水瓢和白龍潭比卻很小。
一瓢水泛著淡淡的綠色,上面縈繞著普通人看不見的靈氣,禿毛狐狸口水止不住往外流,眼睛泛著貪婪的光芒,要不是身體被捆住,它現在已經衝過去搶水瓢了。
「想喝嗎?」
葉銘將水瓢端到禿毛狐狸面前,它毫不猶豫的瘋狂點頭。
「給我……求求你給我一口!就一口!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為了延壽,禿毛狐狸就像癮君子一般渴望喝一口水,但是它被捆的結結實實無法動彈,便不停的伸出舌頭希望能沾一點喝。
「我可以給你喝一口,甚至這一瓢水都給你,但是你得幫我做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葉銘笑而不語,禿毛狐狸頓時明白過來。
「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給它鬆綁!」
葉銘沖小灰示意,然後找了一個小瓶子,把蘊含濃郁靈氣的水倒了幾滴進去。
「這個送給你,事情辦好之後,這一瓢都是你的!」
禿毛狐狸人立而起,神色激動的用前爪小心翼翼接過葉銘手中的小瓶子。
「這個真的送給我?」
禿毛狐狸不敢相信葉銘的話,別看這幾滴靈水,要是放在深山老林中,必定會引起群獸的血腥搶奪。
葉銘道:「你放心,我說話一言九鼎,辦完事兒來我這裡領賞就行!」
禿毛狐狸心潮澎湃,最終向葉銘鞠躬,叼著小瓶子轉身離去。
看著禿毛狐狸消失的方向,李道然眯著眼說:「狐狸天性狡詐,你就不怕它出爾反爾?」
葉銘笑了笑說:「出爾反爾是因為籌碼不夠誘人,不是我說大話,這方圓百里之內,這靈水只有我這一份兒!它要是想突破修為,再延壽百年,就得老老實實為我辦事兒!」
李道然撇了撇嘴,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葉銘看了眼時間說:「折騰了一晚上,都回去休息吧!」
李道然突然說:「猴子和狗子你倆先出去,我跟老葉有點事兒談。」
小灰和富貴沒有動,轉頭看向葉銘,後者點了點頭,它倆這才推門出去。
「什麼事……」
葉銘剛要詢問,就見李道然臉色突然一變,出手如電一把抓住葉銘手腕,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壓在了桌子上。
葉銘心中一凜:「道爺,你這是做什麼?」
李道然冷笑一聲:「你還問我做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剛才你使用的拘神術和鎮妖指從哪裡學的?」
葉銘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道爺你別著急,聽我給你狡辯……不是,聽我給你解釋!」
「解釋個毛線!這兩種道術都是我紫陽門的秘術,你小子是不是偷看本門道書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還嘴硬,道爺我弄死你!」
李道然揚起巴掌,沖著葉銘後腦就是一下。
這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後腦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要是拍上,不死也得打傻了。
葉銘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感覺腦後惡風襲來,想都沒想反手就戳在李道然的肚子上。
「砰!」
李道然兩百多斤的身體就像被一輛汽車撞上,轟然倒飛出去把後面一張椅子都撞碎了。
「小崽子,你還說沒偷學!」
坐在地上的李道然疼的齜牙咧嘴,指著葉銘掐著的鎮妖指叫罵。
葉銘趕忙將手背到身後,眼神飄忽道:「你看錯了,剛才不是鎮妖指,是蘭花指!」
「蘭花你妹!紫陽門有門規,外人不得學習本門道術,不然殺無赦!」
葉銘臉色一變:「道爺,沒這麼嚴重吧?學個道術,又不是殺人放火!」
李道然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哼了一聲:「這是當年祖師爺定下的規矩,就是為了約束紫陽門中的人,曾經就有一位前輩將道術傳給外人,那人心術不正用本門道術謀財害命,差點把紫陽門的名聲毀了!」
葉銘眨了眨眼睛說:「那怎麼辦?我都學了也忘不掉,打你又打不過我!」
李道然聽完葉銘的話,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事情也不是不能變通,要不這麼著,你拜我為師,就算我紫陽門的人,也就不算破壞門規了!」
李道然想了片刻,終於說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葉銘嗤之以鼻:「一個小小的拘神術都學不會,玄天陰陽鏡也打不開,你還想做我師父?你臉怎麼這麼大?」
李道然被懟的面紅耳赤,指著葉銘的手直哆嗦。
「你!你!你!」
葉銘擺了擺手說:「行了道爺,我知道你好面子,這件事兒本不想跟你說,既然挑明了我就告訴你!」
葉銘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然後遞給李道然說:「這是你祖師爺書信里的另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李道然狐疑的接過來掃了兩眼,果然和之前那封信的筆記一模一樣。
一目十行的看完,李道然的的臉比吃了三斤黃連還扭曲難看,一個勁兒的說不可能。
這封信確實是紫陽門第十六代掌門留下的,內容很簡短,說如果自己的遺體被有緣人發現,行跪拜禮后便是本門第十七代弟子,可學習道書中的道術。
「李道然!」葉銘突然張口。
「在!」李道然急忙應答,整個人瞬間立正。
「你是紫陽門第三十六代掌門,而我是第十七代弟子,那你該怎麼稱呼我?」
見葉銘得意洋洋的嘴臉,李道然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說!你該怎麼稱呼我?」
李道然咬了咬牙,一百個不情願道:「祖師爺!」
「我年紀大了,聽不清啊!」
「祖師爺!」
「還是聽不清!」
李道然深吸一口氣,沖著葉銘的耳朵近乎嘶吼道:「祖師爺!祖師爺!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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