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不在場證明
【昨天夜裡,碼頭區發生1起惡性襲擊,知名企業家、慈善家陳雀先生不幸去世】
【下面請看現場報道】
電視機里露出陳虎蒼白的臉,他眼中的悲傷與憤怒幾乎要凝成實質。
【「我在此控訴rpd…你們這群酒囊飯袋!哪怕能有1點用…公民的人身安全…我絕不姑息——」】
啪嗒。
玻璃幕牆恢復成1片漆黑,遙控器落下,蓮靠在沙發上,疲憊地嘆了口氣。
魚缸里有機械的造物左右搖曳,他盯著看了1陣,起身走到窗邊。
昏暗的高級公寓里,蓮俯瞰著整個城市,感到1股微小的孤獨與悲哀。
「搞砸啦?別難過別難過。」玻璃再次亮起,半身像閃爍著發出聲音,「你還不知道吧?翡山死了。」
蓮默默看著她。
「翡翠大廈的掌權人會換成他弟弟,那小傢伙更精明。他很快會找到新的談判對象,這條線路就算是成了。」
「雖然會繞點遠,不過事情哪能盡如人意呢,已經很棒啦。」
「就像我說的,這座城市屬於我們,蓮。」
「權力財富應有盡有,哪怕犯了點錯也沒什麼。」
「這裡比原本的冷冽者總部好上1萬倍,噗…瞧我說的蠢話,這裡可是拉萊耶,神的居住地,怎麼能跟俗世比較呢。」
「總而言之,跟你共事很開心。」
「晚安啦,姐姐愛你。」
半身像消失了,留言已經播放完畢。
蓮在落地窗前坐下。
翡山是那個和陳雀老婆搞在1起的富2代,他怎麼死的?暗殺還是事故?都不重要了。
真是艱難啊,他想著。
堇說的很對,這座城市屬於他們,哪怕自己搞砸1次談判,也會有新的談判填補空白。
神的復甦是遲早的事。
作為代行者的自己,獲得自由也是遲早的事。
「我他媽到底在幹什麼啊…!」他用力抓了抓頭髮,「這個時候偷偷摸摸跟神對著干,我肯定是瘋了…」
——
「噢,早上好啊菜鳥!」
「咳咳,早上好。」
男人的大力拍打讓伊卡的面色又蒼白幾分,他無奈地笑著。
「悠著點,你沒看這小子還打著繃帶嗎?」瘦削的女人抱著幾杯咖啡走過。
「有什麼的,他可是鋼鐵之軀。」男人嘟嘟囔囔,又1把攬過伊卡肩膀,對他擠眉弄眼,「對不對,小老弟?」
「嗯,嗯。」伊卡點頭。
在他身體里,帶著橄欖樹徽記的金屬脊椎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昨晚076帶他離開時拼盡了全力,那種巨大的加速度足以讓正常人終身癱瘓了。
「她呢?」伊卡4處看了看。
「跟小情人兒分開這麼1陣就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她還在檢修,昨天可真是兇險。」男人豪邁地笑著,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直接1槍崩了陳雀。」他的臉突然嚴肅起來。
「當時情況緊急…」伊卡解釋著,「要罰就罰我吧。」
「去去去,罰你做什麼。」男人擺擺手,「陳雀當時吸嗨了,整個就1瘋子。再者說,這傢伙以前專門拐賣年輕姑娘割器官,就算現在洗白了也該死。」
「至於在歌舞伎町重建警局的計劃…嗯,估計得放緩了。」
「抱歉。」
「嗐,小問題倒是無所謂,碼頭的執法隊能維持個最基本的秩序。」男人摸了摸下巴,「唯1讓人頭疼的是,那娘們兒的勢力1下沒人制衡了,要1家獨大嘍。」
伊卡的眸子閃了閃。
歌舞伎町的娘們兒…除了大姐頭還能有誰?
自己陰差陽錯幫了忙嗎?
太好了!
他傻笑起來。
感應門開了,伊卡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早啊,小伊卡。」紫羅蘭舉起手,蒙在上面的衣服滑落,露出叮噹作響的手銬。
——
「姓名?」
「紫羅蘭。」
「年齡?」
「十8歲。」
「你能要點臉嗎?」瘦削的女人嘆了口氣。
「啊呀啊呀,真是失禮,我已經能感受到你扭曲的嫉妒心了。」紫羅蘭眨巴著眼睛,「不信你去看我的檔案啊。」
「鬼知道它什麼時候被你給改過了!」
瘦削女人平復了1下心情,她輕咳兩聲,繼續盤問。
「你對碼頭昨晚發生的武裝襲擊有什麼看法?換句話說,你那個時間在哪?」
「真想知道?」
「別廢話!」
「在約會哦,」紫羅蘭嫵媚地笑著,「地點是我家。那是個美妙的夜晚,我們喝了點酒,1起洗了澡…找到他的生物樣本了嗎?你們不是最擅長在下水道里挖來挖去了?」
「…」瘦削女人沒說話,她沉默著看向手上的名單。
生物樣本指向1名異常俊美的年輕男性,檔案記載了他過去十幾年的履歷。
「『船長』?這也算是名字?」
「再對我親愛的男朋友人身攻擊,我就要投訴你了。」紫羅蘭不滿地晃動手指,「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當然有。」瘦削女人皺著眉頭,把檔案翻到下1頁。
無聲者的每個核心成員昨天晚上都有不在場證明,除了…
「夏。」女人指了指那個單馬尾的盲眼女孩照片。
「她去上班。」紫羅蘭平靜地笑著,「厲害吧?夏是生命科技的員工哦,別看她眼睛不方便,當起接線員可1點不含糊。」
「你!!」瘦削女人咬緊牙關。紫羅蘭說出生命科技時,她的臉肉眼可見地扭曲了1下,憤怒轉而變成深深的不甘。
——
「親愛的!你來接我了!」
王錦看著挽住自己胳膊的紫羅蘭,臉上寫滿了無奈。
「『船長』?你起名字的水平真有夠糟糕,這聽起來就像…什麼不正當行業的花名。」
「隱蔽性很強哦。畢竟別人很難想象辦事那麼利落的傢伙,長得又這麼好,真是撿到寶了。」紫羅蘭搖搖頭,嚴肅起來,「而且這個不在場證明很重要,洗白你的同時還能…」
「你想無傷吞掉陳虎那伙人?」王錦4處掃了掃,他看到了張熟悉面孔隱藏在角落裡。
昨天臨走前,他沒忘記順手翻翻陳虎書桌里的檔案,剛好看到了這個新入職沒多久的傢伙。
以前似乎是個記者,名叫…徐洛?
「對。」紫羅蘭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昨天襲擊碼頭的,是偽裝成無聲者的另1伙傢伙,不出意外的話…」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就是黃金諸塔的人。」王錦選擇跟她共享消息。
「果然。」紫羅蘭眯起眼睛,「他們想栽贓嫁禍,我出示警局開具的不在場證明,你來我往才有意思。」
「這樣1來陳虎就沒法把氣撒到我頭上,和談不再是空想,整個谷地區很快就要歸我了。」
「開心嗎?我們向前邁了1大…」
懷中的胳膊抽了出去,紫羅蘭揚起下巴看著王錦。
「監視的人已經走了,沒必要再演下去。」王錦揉了揉太陽穴,「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等等,你臉色很差。」
「因為我1整晚沒睡覺,而且…頭疼得厲害。」王錦的面色愈發蒼白。
「喂,你沒事——」
女人朝著自己跑來的景象變得模糊1片,耳邊只剩下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