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了
疼,好疼……
寧珞兮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火紅,搖搖晃晃的帘子上綉著大大的喜字。
喜字?
她錯愕看去,確定不是自個兒出現幻覺,撩開帘子看了一眼,周圍全是古香古色打扮的人。
「呀!新娘子掀帘子了!」
有人起鬨,寧珞兮瞪大眼震驚,低頭看了眼自個兒身上鑲金嵌玉的大紅衣裳,連忙放下帘子,她這是穿越了?
還不待想出個什麼,她腦中又是一陣刺痛傳來,嘴角同時沁出血絲。
別讓她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給她下毒!
想她現代堂堂的外科神手,用手術刀吃飯的人,現在都要把脈了。
寧珞兮輕哼一聲,目中冷意微閃,仔細感受自個兒這幅身子的情況,剛剛確定了是怎麼回事,腦中頓時湧出一股陌生的記憶。
一段與她經歷過的完全不同的記憶,西國相府嫡女寧珞兮,雖然琴棋書畫樣樣不會,但卻是西國丞相放在手心捧著的驕縱姑娘,還因為沖喜嫁給常年身子骨不好的攝政王。
丞相怎麼捨得!
最關鍵她一遭穿越,就這麼頂了原主的爛攤子!
運氣也太背了些。
剛想到這,外頭突然傳來嘈雜聲,到處都在高聲喊著刺客,殺人一類的話。
寧珞兮側耳聽去,還聽清外頭具體什麼情形,一道寒光已經閃入寧珞兮的眼中。
匕首!
下毒沒害死人,直接派刺客?
卑鄙無恥!
寧珞兮閃身避開,輕哼一聲,抬手幾下將已經流通毒素的經脈封了,隨後搬起桌上的喜燭就砸向那人手腕。
「嗷!」
刺客吃痛,匕首掉落也不管,只顧將手收了回去,寧珞兮俯身撿起匕首,翻身從花轎窗子跳出,下一刻整個花轎燃起熊熊大火,火光衝天。
慢一秒她可能就要被燒死了。
這群人該死!
撐轎的轎夫,抬嫁妝的小廝早不知去了哪裡,一群刺客朝著她圍了上來。
寧珞兮手持匕首,在身前抬手一劃,將刺客們身上劃出一道血痕,而且正中眾多刺客穴道,他們身形微僵,寧珞兮抬腿踢去,反手將匕首插進刺客體內,拔出,血絲迸濺到她臉上。
她根本顧不上這個,還沾著血跡的匕首即刻又插入一具身子,以此類推,寧珞兮片刻功夫解決了數十人。
一群廢物也好意思當殺手!
要是換了她穿越前,被她精心護理的那具身子,怕是他們連跟她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小,小姐!」
突然間一個青衣丫鬟綠蘿不知從哪跑出來擋在她的面前,聲音顫抖:「小姐你快走,奴婢墊后!」
綠蘿以後背對著刺客,面朝著她,張開兩條手臂,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事實上這丫鬟緊閉著雙眸,連眼睛都不敢睜。
寧珞兮無奈一笑,伸手將人拉到身後,她看的清楚,這丫頭是個護主的,別的丫鬟婆子早跑沒影了,只有她朝著花轎跑來。
「小姐你快跑啊!」
綠蘿不敢睜眼,絲毫不知現在的她們已經被一群刺客團團圍住。
「跑?」寧珞兮打量周遭。
綠蘿連連點頭,圍著的刺客一擁而上。
「怕是晚了,接下來看你小姐的吧!」
寧珞兮勾起笑意,起身迎上。
十來個都死了,就剩下這幾個,還不是給她表演用的?要是連這幾個都收拾不了,她的武術豈不是白花錢了?
手握匕首,寧珞兮乾脆利落捅入一人心臟后將人踹開,轉而飛快轉身,將匕首插入另一人身體,之後藉助匕首跳起身來,抬腳向令一人踢去。
三人倒地,寧珞兮乘勝追擊,片刻過後將人全都解決,轉身看了眼身後的綠蘿,小丫鬟此刻已經睜眼,像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滿目獃滯。
寧珞兮回頭望了眼躺在地上的刺客們,傲然道:「你無須怕什麼,不過就是一群廢……」
話音戛然而止,身著火紅嫁衣的女子直直向後倒去。
「小姐!」綠蘿驚聲。
「嘭」地一聲,寧珞兮最後察覺她是倒在了綠蘿的懷中后,輕微鬆了口氣。
好在不是倒在地上。
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差了,不過是稍微活動活動筋骨就體力不支成這樣,要是真的倒在地上,怕是一個骨折少不了的。
「叮。」
清脆一聲響起,寧珞兮瞬間警惕,卻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置身在一片白茫茫地空間之中。
不,不對,不是白茫茫的空間,是她的專用實驗室,桌子上甚至還擺放著她配好的實驗藥劑。
寧珞兮走到桌前,將藥劑倒入試劑瓶中,完成最後一步,看著微黃色的藥劑變為幽幽的綠色,而原來盛有微黃色藥劑的試劑瓶再次滿上。
試劑瓶種的綠色也沒有改變。
這個空間突破了物質守恆定律!
寧珞兮大驚,但轉念一想,她穿越這樣的事情都出現了,更何況這個實驗室空間。
就是不知道她怎麼出去。
念頭剛剛出現,寧珞兮眼前一閃,眼前的空間已經變了地方——實驗室空間變成了束著紅綢的木製結構房間。
「醒,咳咳!了?」
帶著濃重喘息和劇烈咳嗽的聲音傳入耳中,寧珞兮循聲望去,看見身旁眼神不善的病美男時微微驚訝。
男子肌膚蒼白,本該嫣紅的薄唇都是淡淡地粉色,一看就知道纏綿病榻已久。
寧珞兮想到一個人。
今日的新郎,原主要衝喜嫁給的對象。
那個隨時可能撒手人寰,手上卻握著西國權利命脈,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看來她現在是被從大街上帶到了攝政王府了?寧珞兮心中哀嘆一聲后,不由為自個兒默哀。
殘廢本來就容易陰晴不定,眼前這個更是出了名的殘忍暴虐,偏偏還讓她遇上了,真是時運不濟啊時運不濟!
她暗自懊惱,眼帘低垂,並未注意到旁側男子蒼白的臉上出現的震驚之色。
他聽見了什麼聲音!
明明是個女聲,是眼前這個女人發出來了?
可他也看的分明,眼前的人根本沒有張嘴,唇角動都未動。
內功?
這猜測剛剛升起又被他自個兒推翻,他眼神逐漸陰鷙。
正思慮著,他又聽見對面的女子那邊傳來聲音。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把眼下這個病秧子應付過去吧!
她的嘴角沒動,甚至還往上揚出一抹燦爛笑容:「請問,是攝政王殿下嗎?」
女子臉上笑意隱帶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