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論如何得到三個腿部掛件
葉徽南正沉浸在美色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小小的吸鼻涕的聲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果不其然,葉徽南一回頭就看見了三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她,而那隻最小的,鼻頭濕漉漉的,不正常的反光讓葉徽南知道那聲吸鼻涕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葉徽南瞬間心軟的一塌糊塗,埋怨的看了烈一眼,從獸皮兜里掏出剩下的糖果,在烈再次伸手過來的時候毫不客氣的擋了一下,然後轉身將幾塊糖果分別塞到小崽子的嘴裡。隨後將那塊沾著獸毛賣相不太好的遞給了烈。
本來以為沒自己份的烈愣了愣,見葉徽南遞過來的糖果,倒是半點不嫌棄,放進嘴裡吃得和幾隻小崽子一樣香噴噴的。
濃郁香甜的奶味蔓延在口腔,從小就跟著阿父吃生肉和半生不熟的烤肉的幾隻小崽子哪吃過這麼香甜的東西,一個個都含在嘴裡不捨得咽下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葉徽南。
飯前開胃的小零食吃完了,葉徽南收穫了一大波好感。
嘴裡哼著歡快的小曲兒,葉徽南跟著烈到了家裡的石桌旁,準備開飯。
石凳和石桌距離有些遠,葉徽南只能探著身子才能夠到桌子,更別說幾隻小崽子了,一隻只蹲在石凳上急得直撓椅子,烈一向粗心大意的,不是很管小崽子,只是做好了之後放到桌子上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葉徽南看了看沒比地面上乾淨多少的石桌,就起身想將小崽子抱到石桌上。
經過剛才的糖衣炮彈,即使小崽子還是很害怕葉徽南,但是到底還是讓她近身了。
身體忽然的騰空讓最大的小獅子嗷的叫了一聲,緊緊的閉著眼睛,直到安全落地,小獅子才睜開死死閉著的眼睛。
見自己到了桌子上,距離烤肉只有幾步之遙,這讓小獅子更加興奮不已。
很快三小隻就都踩在了自家的石桌上。
見烈回到桌前,葉徽南有點心虛的解釋自己是見小獅子不太方便才這麼做的。
「家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支配。只是小崽子比較調皮還是不要放到高的地方。」
烈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並不怎麼嚴厲,但是他眼裡的警告還是讓葉徽南知道,自己並沒有得到他的全部信任。
「好。」葉徽南吶吶的應了一聲,看著重新低下頭吃起烤肉的俊美男人悄悄撇了撇嘴。
看著眼前外皮焦黑的烤肉,再看了看父子四隻吃的頭也不抬的模樣,葉徽南也拿起了自己面前那塊巨大的烤肉吃了起來。
一口下去,就聽到咯吱一聲。
葉徽南捂著嘴巴光榮陣亡。
烈和幾隻小崽子也聽到那不正常的聲音,紛紛抬起吃的油乎乎的臉蛋兒看著聲音的製造者。
只見葉徽南眼前的肉上印著一圈淺淺的牙印還有一小攤亮晶晶的口水,而葉徽南兩眼含淚捂著嘴的指縫留下了絲絲縷縷的鮮血。
烈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烤肉繞道葉徽南旁邊,強硬的掰開她的嘴仔細查看。
小小的口腔里一條軟舌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著鮮血。
「窩沒似,就屬不小星咬到了瑟頭,吸溜。」
烈的臉一瞬間放大數倍呈現在葉徽南的面前,看著烈皺著英挺的眉查看她的傷口,葉徽南情不自禁臉又熱了起來。好傢夥,烈是真的帥啊……
烈看著烤肉上的牙印有些驚異,就連幼崽的牙齒都比這小雌性的牙齒鋒利,這麼脆弱的雌性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難怪自己給她的食物她從來也不吃,寧願去部落旁邊摘一些野菜和野果子。
真是嬌氣。
烈是真的不明白,這麼脆弱的雌性看起來也是嬌養長大的,為何她的父親原意將她交換出來換取食物。
在心底里嘆了口氣,烈還是去把和鄰居獸人的雌性換來的乳果拿了過來。這種給剛出生的小崽子吃的果子意外的很得雌性喜歡。
「烈,咦烤的又正硬。」
葉徽南大著舌頭還不忘吐槽烈的烤肉技術,看著手裡的果子,雖然好吃但也不能頓頓都吃這個啊。
想了想,葉徽南還是向烈要了一塊兒生肉,她想自己做頓飯。
來到這她自然知道這裡的條件,調料什麼的都在空間里她也不好現在就拿出來,好在烈給了她一種草,告訴她抹上去肉會減少一點腥味,還有一小碗粗鹽。
本想大展身手的葉徽南第一步就被難住了,笨重沉重的石刀她根本拿不動,而且石刀非常的鈍,怎麼看也不像能把肉切開的樣子。
沒辦法,葉徽南只好再次硬著頭皮去讓烈幫忙。
聽到小雌性的要求,烈也沒說什麼,只是右手突然半獸化長出了鋒利的爪子,「怎麼切?」
被烈這一手直接嚇懵的葉徽南結結巴巴的說:「幫我把……把這塊肉切成片就好了。」
只見烈的手上下翻動了幾下,手上的肉就變成了一片片極薄的肉片散落下來。
烈的指甲潔白鋒利,看著就非常兇狠,葉徽南咽了口唾沫,悄悄瞅了瞅俊美的男人,像個小鵪鶉一樣拿著肉片走了。
烈覺得肥肉很軟可能更適合牙口不好的小雌性,所以給她的肉一大半都是肥肉只有一小半是瘦肉。
不過這也夠葉徽南吃的了,看著依舊在石鍋底下燃燒的柴火,葉徽南滿意的點點頭,要知道石鍋導熱可真的是慢,有燒熱的鍋可以用節省了很多時間。
葉徽南將所有的肥肉都倒進了鍋里,只聽滋啦一聲,肥白的肉就粘在了鍋底。葉徽南順手一撈,什麼都沒有。
是嘞,這已經不是小飯店了,自然也沒有總是放在鍋邊的鍋鏟了。
就在葉徽南愣神的時候,一個長長的木片被塞進了手裡,是烈。
烈一看小雌性手足無措的頂著石鍋發獃就知道她一定需要什麼,所以就把他平時清水煮肉時用來攪拌的木片遞給了她。
回過神來的葉徽南趕緊在鍋里翻炒,不久,霸道的葷油香味就爆發了出來。
「嗷嗚嗷嗷嗷啊(好香好香,大哥那個雌性在做什麼呢?)」
「嗚啊嗷嗷嗷(我怎麼知道。)」
「咪嗷啊嗷嗷嗚(小弟就知道吃。)」
……
隨著肥肉被煉成了葷油,原本肥膩的肉也變成了癟癟的脆脆的油渣。
幾個小崽子早就不顧什麼壞雌性什麼的了,一隻只甩著尾巴在葉徽南腳邊轉悠,那隻最小的甚至還四爪並用抱著葉徽南的大腿流口水,難為這小獅子尾巴甩的比小狗崽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