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教訓衛有財
衛有財中午剛下工,彎著腰插了一上午的水稻,肚子餓的咕咕叫,就等著下工回家吃飯,好歇口氣,他老娘就讓他過來叫蘇悅回家幹活。
他心裡不滿,又不敢說出口,家裡的錢都被他老娘捏在手裡。他娘本來就偏心小弟,再不聽她的話更是一毛錢都沒有。
他還指望著從他老娘那多弄點錢好去鎮上摸兩把牌。
陰沉著臉來到山腳下卻沒見到蘇悅,他的怒氣直接發泄到了門上。可憐的門經不起他的暴力,直接報廢了。
等了大半個鐘頭才看見蘇悅牽著衛小寶出現,他憤怒的站起來,「你去哪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蘇悅翻了個白眼,「你算哪根蔥?我去哪還要告訴你?你等了多久又關我啥事?」
衛有財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懷疑他是不是餓久了,耳朵出毛病了。
不然蘇悅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說啥??」
「嘖嘖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聾了呢?」
這回衛有財是確定自己沒聽錯,他耳朵也沒出毛病,蘇悅剛才就是在罵他。
「你個臭娘們,敢罵我,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打。」衛有財揚了揚拳頭,面露兇狠。
這蘇悅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還不知道他老娘已經被蘇悅收拾了一頓。
蘇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是她吹,這衛有財看著人高馬大的,可再來兩個也不是她的對手。
徒有虛表罷了。
「娘叫你回去一趟。」說完就打算走,回去晚了飯都沒得吃,留飯是不可能的,人人都恨不得多吃兩口。
「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蘇悅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攔住他。
「你他娘怎麼這麼多事?」衛有財不耐煩地望著她。
「我家的門被你踹壞了,你不會就打算這麼走了吧?」蘇悅面上帶著微笑。
了解蘇悅的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個表裡不一的,笑得越開心,惹她的人就越倒霉。
可惜衛有財不知道,還當蘇悅懦弱好欺負呢。
「是我踹的你能咋滴我?啊!」衛有財開始還有點心虛,說著說著就理直氣壯起來。
衛珩沒死的時候他或許會顧忌點,可衛珩死得不能再死了,他還怕個啥?
給這小娘們能耐的。
「我是不能咋滴你,但是我能……打你呀!」說著一腳狠狠踹上了衛有財的肚子。
這一腳她只用了四分力,夠衛有財躺個十天半月的,要是實打實的踹上去,衛有財不死也重傷。
衛有財得意地張大嘴笑起來「算你識相,不然有你好,嘔……。」
衛有財痛苦地蜷縮起來,冷汗瞬間下來了,苦膽水差點沒嘔出來。
蘇悅撇撇嘴,真沒用。
「媽媽,伯伯怎麼了?」衛小寶好奇地看著捂著肚子的衛有財。
「伯伯沒事,就是累了躺著歇歇。」衛有財這是上趕著挨打,她這麼善良的人,必須要滿足他呀!
看了看地上的門,看來這地方是不能住了,真傷腦筋。
轉了轉眼珠子,牽著衛小寶就向衛家走去。
山前村五十多戶人家,大約六百多人,半數人都姓衛。這時候村民已經下工了,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
走了半個小時,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衛家的院子,在眾多泥土房中衛家的青磚大瓦房非常顯眼。
在山前村,衛家的日子過得不說最好,也比大部分人家強了。
在別人家還吃雜糧喝稀粥的時候,衛家隔幾天還能吃上一頓白面饃饃,干米飯。
為此,李桂花出門都是鼻孔看人,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可誰不知道她蓋青磚大瓦房的錢都是衛珩每月寄來給原主母子倆的啊。
村裡人背後沒少笑話衛家。
同情蘇悅母子的也不少,可誰也不敢觸李桂花的霉頭,那可是村裡有名的潑婦,誰沾上都討不了好,犯不著為了蘇悅去得罪李桂花。
「衛三家的,從哪回來啊,咋沒見你上工嘞今天?」一個蹲在家門口吃飯的大娘問道。
蘇悅循聲望去,是住在衛家隔壁的。原主記憶中,似乎叫趙嬸子。(隨丈夫的姓)
趙嬸子的男人趙石是幾十年前逃荒來山前村的,幾十年前過去,也慢慢在這落戶生根了。
這王翠花最是碎嘴,誰家有事被她知道了,不出半天,就傳得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在背後沒少說原主的閑話。對於這樣的人,蘇悅都懶得搭理。
不著痕迹地望了望她的碗,野菜混著番薯塊,不過半碗。
「趙嬸子,吃飯呢,小寶,喊奶奶。」蘇悅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奶奶好。」小寶眨巴眨巴眼睛。
「噯,小寶真懂事,老三家的啊,上午你沒上工,你婆婆沒……。」王翠花剩下的話沒說完,透著八卦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蘇悅。
蘇悅有點厭煩,她皺了皺眉,道:「趙嬸子有空還是多想想下頓吃什麼吧,別誰家的事都想摻和。」說著牽著衛小寶的手就走了。
「呸!男人都沒了神氣什麼?」王翠花端著吃完的碗往地上啐了一口,站起來進屋了。
不過這蘇悅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蘇悅聽見王翠花的話也沒當回事,別人的想法她才不會在意。至於她性格大變的事…丈夫都死了,她再不立起來,她和孩子能讓別人欺負死。
一腳踹開大門,屋裡正準備吃飯的老老少少都吃驚地望著她。
「呦!都吃飯呢,娘,你有給我和小寶留飯嗎?」蘇悅笑眯眯地,好像上午暴打李桂花的事根本不存在。
回過神來的李桂花驚懼地望了她一眼,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惡狠狠地瞪著蘇悅,罵道:「你個小賤人,還敢回來。」
她現在可不怕蘇悅,她就不信家裡這麼多人會打不過一個蘇悅。
摸了摸還劇痛不已的脖子,因為脖子腫得不能吞咽,最近幾天只能喝點稀粥,李桂花恨毒了蘇悅。
「娘這話說得我可不愛聽了,畢竟我可是最有資格住這兒的。」蘇悅淡淡地說。
這房子是用衛珩的津貼蓋起來的,作為他的老婆孩子,她確實是最有資格的。
本來她也沒打算和這一家人住一起,她的空間不能暴露,開小灶也不能讓人知道。
但山腳下的房子她也不能久住,等村裡要收回去時她也沒有辦法,與其到時候還要想辦法,不如就住在這,先安頓下來,以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