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膽子不小,謀殺親夫
身後是男人冷冽如冰的聲音。
「你要清楚,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你要走也可以,但是你確定能擔得起後果?比如,彩禮?」
夏雲晚回頭瞪他,「洛少爺,你別太過分!」
洛涼川卻不以為意的笑笑,雙腿交摞,慵懶又邪魅,「過來!」
夏雲晚:「……」
「怎麼?怕我吃了你?」
夏雲晚遲疑片刻,便放下戒備向前走幾步,在距離洛涼川一步距離時定住。
可下一秒就被這個男人一把拽了去。
「你幹什麼?」
「錢都收了,你說幹什麼?」
身手,魄力那麼好,讓他如何不懷疑她是那邊的人?
「你……」望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一直淡定自若的夏雲晚突然就緊張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顎,目光觸及到她那鋪著刀疤的臉上時,微微蹙眉,似是錯愕。
轉而,耳邊是輕蔑的語氣。
「放心,你這張臉,還不至於讓我飢不擇食到如此地步!」
變態,虧得她剛才那麼同情他。
「放開我……」夏雲晚想要掙脫,奈何她平時自以為很漢子的力氣,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激不起一絲波瀾。
掙扎之下,她不經意摸到旁邊桌面上的煙灰缸。
洛涼川似早有預料,凌空截住。
「膽子不小,謀殺親夫?」
他稍一用力,將女人拂了出去。
男人朝一旁抽出紙巾,慢條斯理的將一根根手指擦乾淨。
「今晚的事情……」
「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夏雲晚很快冷靜下來,表態。
她看清楚了,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真把他惹惱,全盤皆輸的人就是她自己,不如暫時忍著。
洛涼川偏過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彷彿在看自己的獵物。
那暗如黑夜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要知道,死人的嘴巴才最可靠!」
「你若是殺了我,只會更讓人懷疑,不如留我個活口,至少我能做死人不能做的事情!」
洛涼川挑了挑眉,「比如?」
「這鏢上有劇毒,只要沾染上一絲一毫,分分鐘能要你的命!」
夏雲晚剛才仔細觀察過,被鏢扎中的油畫瞬間呈現出燒灼的痕迹。
那是七星毒才有的威力!
男人忽而輕笑出聲,夜色下,更顯邪魅狂野。
「你倒是懂得不少!」
「皮毛而已!」夏雲晚謙虛。
洛涼川冷哼一聲,隨後沖夏雲晚抬起一隻手臂。
「扶我去椅子上!」
夏雲晚撇撇嘴巴,但還是假裝乖巧的將他攙扶過去。
她注意了一眼,洛涼川氣血虛弱,臉色煞白,看樣子是近期才蘇醒的,元氣並未恢復。
「二少奶奶,您睡下了嗎?」
外面傳來容媽的問候聲。
「我……」
夏雲晚聲音卡住,轉而落向洛涼川。
「我剛才救你一命,你得還我一個人情!」
男人挑了下眉,一雙眸子黑如漆夜,似乎在等著她下面的話。
她朝窗戶那道暗影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需要你配合我,一起演戲給他們看,洛少爺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沒猜錯,外面這個傭人就是王若蘭買通來監視她的。
新婚之夜,必行新婚之事,這是王若蘭對她的警告。
為了外婆,她不敢不從。
洛涼川瞥了一眼門外,更加對眼前這個女人存疑。
不知道是誰想玩,那他就配合著玩。
洛涼川勾著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左手上的玉扳指,恍惚中,聲音噙著一絲玩味。
「配合你可以,若有意外,概不負責!」
「行!」夏雲晚咬牙。
能出什麼意外?
只要不上嘴不說話就完了。
萬事俱備,她這就自然的朝外應了一聲,「要睡了,有事嗎?」
「沒事沒事,二少奶奶早點休息!」
這麼乾脆就走了?
夏雲晚不放心,又趴在門板上聽了聽,見沒了動靜,這才大鬆一口氣。
「好了,她走了!」
「真是個蠢貨!」洛涼川冷哼。
夏雲晚不服氣的走過去,懟他,「你怎麼罵人?」
男人朝側窗抬了抬下巴,只見玻璃上倒映出一人人的人影,鬼鬼祟祟的,彷彿在往房間里偷看什麼。
夏雲晚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頓時無語。
她果然太粗心!
一屁股坐在大床邊沿,夏雲晚有點無措。
若是被王若蘭知道她未和洛涼川洞房,受罪的還是外婆。
「你這戲,演得不行!」
夏雲晚抬眼,不屑的瞪向洛涼川,「什麼意思?」
你行你演!
「脫!」
「什麼?啊……」
夏雲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用力扒開了領口。
她雙手護胸,憤懣的瞪著洛涼川,「你混蛋!」
「不是讓配合嗎?」
夏雲晚:「……」
隨機健碩如山的身體壓過來,夏雲晚被反身壓在床上。
頓時,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撲入鼻腔,那是男人倨傲萬千,睥睨天下的氣勢。
彼此近距離的接觸,彼此的心跳彷彿就在耳邊,空氣靜的嚇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會叫嗎?」男人垂下眸子。
「叫什麼?」
「叫床!」
夏雲晚:「……」
男人輕嗤,「看來是個新手啊,我教你!」
話音剛落,夏雲晚只覺得大腿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她忍不住「啊」的尖叫了一聲。
洛涼川邪魅的勾唇,「很上道,繼續!」
夏雲晚了悟,小臉瞬間紅到了腳後跟。
這狗男人還真能玩啊!
觸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她一咬牙,硬著頭皮叫起來。
「啊……啊……啊……」
這嬌喘撩人的聲音,夏雲晚甚至不相信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
天哪!她都幹了什麼?
次日,陽光姣好。
外面的雪開始融化,溫度冷的刺骨。
男人穿著米色的家居服斜倚在紅木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天亮才睡,疲憊的狀態反倒讓他更顯慵懶妖魅。
天氣放晴,陽光直直的射入室內,映在了床上小女人臉上。
那是一片帶著雀斑的黝黑,猙獰的刀疤斜穿鼻樑和右臉頰。
洛涼川眉峰冷冷的攏在一起。
「我怎麼睡著了?」夏雲晚睜開眼,昏昏沉沉的撐起了身體。
「說實話,你確實很想睡在這裡吧?」男人輕抿著杯子里的咖啡,言語里儘是諷刺。
「那是你覺得!」夏雲晚從回憶中回過神,她從床上下來,抓起一旁的外套就往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