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檢查身體
天空泛起魚肚白色，蕎麥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那些曾經的過往，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在自己的腦海當中上演著，似乎是在告訴著自己：過往的一切，無論自己再怎麼想要擺脫都擺脫不掉。
不免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意識卻又有些清醒的睡不著。
陸驍一夜未歸。
不用說這會的功夫，肯定是在醫院裡面照顧著陳楚依母女。
一時間的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蕎麥嘴角扯開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自己居然會對這樣一個男人，抱有一絲的希望，簡直就是個笑話。
既然睡不著，索性也不睡了，刷牙洗臉，換衣服。
「滴答」一聲，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有消息發來：
「喬女士您好，你已成功預約我院7:30的門診醫生，請按照序號和時間前往醫院……」
蕎麥看完，當即的刪除了這條簡訊。
差點忘記了，相比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拿包出門。
在出門之前，有些鬼使神差的，蕎麥換下了那雙高跟鞋，換上了運動鞋。
清早的婦幼醫院，比想象當中還要來的忙碌。
醫院這種地方，病人永遠比你想象的多，醫護人員似乎也永遠的是那般的忙碌。
交錢掛了婦產科的專家門診。
屁股剛剛坐下，叫號的燈亮起。
第一個便是蕎麥。
「有什麼癥狀？」
年齡大的老醫生面對著第一個病人還是很有耐心的。
不免細細的打量起蕎麥。
小姑娘長得還蠻漂亮的。
「反胃，生理期推遲了半個月。」
蕎麥一向對自己的身體很關注，私底下有好好的記錄是自己的生理期。
「先去驗個尿，先看看結果，再驗個血，之後再來找我。」
寫下幾張單子交給蕎麥。
繳費，驗尿，之後交給護士。
只是到抽血的時候，因為蕎麥的皮膚實在是太嫩了，血管又比較細。
新來的實習護士，大夜班還未下，昏昏沉沉的，連扎了兩次都沒找到血管的位置。
蕎麥呼吸有些急促，努力的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變得平穩點：「那個……能不能……注意一點。」
「你血管那麼細管誰？」
護士一陣搶白，蕎麥咬牙安靜下來，餘光瞥過一眼工牌，默默記下。
好在第三次扎針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蕎麥的血管。
抽了半管血。
「好了，兩個小時之後來拿報告。」
護士沒好氣的又是瞪了一眼她。
「好。」
蕎麥應了一聲。
起身的時候，眼前一片黑，趕緊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黑巧克力吃了兩口。
才緩了過來。
驗尿抽血要空腹數據才會準確，所以她早飯沒吃就過來了，跑完了一套流程又坐在這裡扎針難免會有些低血糖。
「快點，還有下一個人呢。」
護士瞧著蕎麥站在那裡，語氣頓時又有些不耐煩的了起來。
「不好意思。」
蕎麥挪開位置。
在公共的等候區坐了一會兒，等到自己暈眩的情況好了些許之後，才緩緩地站起身來，往門口早餐店走。
「包子，饅頭，小籠包，餛飩麵條啥都有，裡面請裡面請。」
……
老闆熱情的吆喝聲響起。
「小姑娘吃點什麼？」
「一個豆沙包，一杯豆漿。」
剛說完的，蕎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沖著老闆喊道：「麻煩……麻煩再給我一個雞蛋。」
「好嘞。」
小店的地方不大，加上時間還早，也沒有多少客人過來。
所以蕎麥要的東西很快的就送了過來。
喝了一口豆漿，胃部暖了起來，瞬間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再來口小籠包，瞬間的感覺自己回到了以前。
是以前在那個小鄉鎮的時候。
早上剛起床，踩著自行車就往學校門口的早餐店趕。
冒著裊裊熱氣，空氣中混合著各種食物的氣息。
現在想起來，不免的讓人有些懷念。
想起那個時候無憂無慮，那個少年也在自己的身邊，不免鼻頭有些酸酸的。
低頭，咬了一口豆沙包。
入口：甜，真的是齁甜的那種。
甜的人牙齒都有些疼。
冷不丁的。
「吧嗒」一滴晶瑩剔透的淚光掉落在了桌子上面。
「小姑娘，我這包子也沒那麼難吃吧。」
老闆看見蕎麥在掉眼淚水，嚇了一大跳。
「沒有……您家包子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好吃的讓人忍不住掉眼淚。」
吸了吸鼻子，有些強行的將自己心中的不悅給壓制了下去。
「好吃就行，好吃就行，嚇死我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的包子做的事有多麼的難吃，難吃的都讓顧客掉眼淚了。」
店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匆匆忙忙的又招待著下一桌的客人。
吃了半口包子，喝了半杯豆漿以及半個雞蛋之後。
蕎麥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胃都被人給填滿了。
再也吃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本著不能浪費糧食的精神，在臨走之前，還是把那些東西放進了塑料袋子裡面。
慢悠悠的走出了早餐店。
尋思著自己也沒事做，要不一會兒去醫院的公共區域去等一會兒。
反正報告很快就能出來。
打定主意之後，蕎麥抬腳。
一輛銀白色的寶馬橫衝直撞的往她的面前開了過來。
電石火光之間！
「吱嘎」一聲剎車聲響起。
蕎麥驚魂未定。
整個人的身體險些向前栽倒。
好在意識還在，扶住了一旁的柱子，這才避免了摔倒。
腦子「嗡嗡」直響，為了避免再摔倒，索性的直接的蹲了下來。
喘了幾口氣。
手中拿著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
「嘭！」的一聲，車門打開，一雙踩著運動鞋的腳從裡面邁了出來。
「呦，蕎麥，我這還沒撞到你呢，你臉上面就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訛人呢。」
對方的語氣欠揍的要命，整個人晃晃悠悠的站在了蕎麥的面前，看見地上面灑落的那些東西。
「噗嗤」一聲嘲諷道：「我說蕎麥，我們陳家人也沒虧待你啊，吃早飯吃成這個樣子都要打包回來，當真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半丁點東西都舍不的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