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慕以白的背叛
「你敢一個人來這裡……」原本溫柔的聲音現在對余笙只有冷意與恨,她的記憶中,只有白日里見過的宋瑾和面前這個艷麗的女人琴瑟和鳴。
余笙覺得好笑,哪怕這個人現在已經得到了自己該有的勢力,她只覺得不過是螞蟻罷了:「哪怕是當一枚棋子,也甘願?」
「只要能殺了你,我在所不辭。」溫阮的臉逐漸從黑暗之中露出來,不再是偽裝的溫柔,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滿滿是對余笙的恨意。
她不甘心,嫉妒膨脹在她的心裡,瘋狂佔據了整具身體,手中緊緊握著手槍,憤聲問:「憑什麼!
我陪了他那麼久,明明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我啊……」
余笙嘲笑地看著她:「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逼成這種樣子?
溫小姐,我了解宋瑾,他這個人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與我不同,如若利用一個人,他不會去消耗自己任何的犧牲,並且會將那人所有的價值榨乾才好,我有時挺佩服他這一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該用什麼方法,能讓一個人把一切奉獻給他。」
還是如冬日一樣的寒冷,四月天氣里,需要穿著冬裝才能勉強度過,紐約的夜裡總是要比別的地方冷,雨又下得多,濕寒的氣體侵入人的身體里。
余笙想,要回去給宋瑾熬一碗薑湯才好,讓他不要再感冒了,他已經夠苦了,余笙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有機會幫助他。
她近乎憐憫地看著溫阮:「你坐在了我曾經的位子,卻不復我當年的權力,若是我回去了,你是不是還要恭恭敬敬地喚我一聲前輩?」
溫阮被余笙的話激怒,她直接掏起手上的槍上膛,黑漆漆的槍口對著余笙:「他們給我派來近百人,只為了能夠殺你!
如果我能把你的命送給他們,他們會給我想要的一切。」
「那我們來打個賭吧,」余笙故作輕鬆地說:「我賭你,不敢開槍。
他們都恨我,但又害怕我的信徒們,如果你開槍,這一切都會追究在你的身上,你就是他們的替罪羔羊。
不僅我的信徒不會原諒你,宋瑾也會殺了你,不過不會這麼快的,你知道他們的手段,要是這麼簡單把你給滅口,那太對不起kaiserin的犧牲了。」
余笙掃了一眼溫阮別在衣領上的玫瑰胸針,慢慢說:「apep的首領,也在這兒,對吧?
不過不同的是,他坐在遠方,身邊一定有一位精通漢語的美國人,自從我把他的腿給打掉后,他不敢再信任任何一個亞洲人。」
溫阮心一驚,她明明什麼武器都沒有,卻仍以高者的姿態來看待一切,她的目光隨然安和,絲毫不認為自己是站在刀尖上的人。
手又收緊了幾分,她說的沒錯,溫阮不敢開槍,上面給到的命令只有將余笙活捉,送到首領面前,讓首領親自處置。
「你不是一個人,溫小姐。」余笙又開口說話,她剪水秋瞳探究地打量了溫阮一眼,斷言:「你不敢的,你怕我,不會一個人前來,apep也沒有信任到這種程度,會讓你來動手。」
突然,清脆的拍掌聲從溫阮的身後傳來,那道萬分熟悉的聲音夾雜著秋寒冬悸,向來溫柔的眼睛依然,融合著萬般柔情蜜意,如六月一樣炙熱,毫無遮掩地在余笙身上停留,再不曾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