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不能去
空間里。
濃郁的生機洋溢在每一寸土壤之中。
肥沃的土地一眼看不到頭。
最遠處是一處濃濃的霧,風錦試著走過去,被霧擋住了腳步,不能再前進半分。
空間的正中間,有一處白玉色的靈台,靈台的正中間有一處泉眼,正在往外冒著清澈的靈泉水。
水彙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處小溪。
靈泉水喝起來甘甜無比,想來對身體是大有好處的。
靈台上,除了泉眼,還有兩隻動物。
一隻通體雪白的白虎,身形頂的上好幾個成年人,柔順的皮毛摸起來手感賊好。
還有一隻白爪紅狐,只比普通的橘貓大一些,紅色的皮毛如同綢子一般鮮亮。
它們像是睡著了一樣,怎麼也吵不醒。
風錦把蔬菜種子灑在肥沃的土壤里,吐槽道,
「老爸,這萬惡的封建社會也太可惡了,縣太爺就能一手遮天么?」
目前為止,風錦他們還真的拿青風樓沒任何辦法。
風民生把糧食放好,挽起了袖子,拿起鋤頭開墾土壤,好讓風錦灑蔬菜種子。
聽到風錦的話,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裡的世道就是這樣,和從前一樣,有我在,你就放心啃老吧!」
生活艱難,養一個小丫頭還是能成的。
「噢,好的。」風錦抬頭看向風民生,又道,「要不你考個狀元吧?」
在她的眼中,老爸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學霸,從小到大,就沒見過老爸不會的理論知識。
如果老爸做錯了題,那就一定是試卷出錯了。
「考狀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還是先解決這件事情吧!幸好,按照律法規定,只要我不簽字,你就不會被賣出去,縣令和那個張娘子那裡行不通,看來只能找我那個好大哥了!」
「那個人愛面子,恐怕不知道這個計劃,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臭了,也不用科考了。」
風民生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考狀元也不是不行。
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文言文八股文什麼的看一下也就學會了,真的有個一官半職,能更好的護住自家閨女。
單看今天的場景,沒錢沒勢的他們幾乎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一想到風家老宅的那些人,風民生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止不住的怒氣蹭蹭蹭的往外冒。
「想念我的死黨同學們了!要是他們也在,指定得被這場面嚇得哇哇大叫。」m.
風錦惡趣味的想著學渣同學們被萬惡的封建社會按在地上摩擦的場景。
想想,就有趣。
死黨,就是用來坑的。
「得了吧!就你們這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樣子,沒有我,只有你們那些死黨,你怕是得餓到討飯!」
風民生一聽到風錦說班級那幾個超級學渣同學,瞬間就頭大了。
這三年的班主任當的他少活了十幾年,太操心了。
「哼哼。」
風錦表示不服,但又沒有反駁的底氣。
「你也別不服,你說要是沒我,你會幹啥?」
風民生戳了戳風錦的額頭,臉上帶著一絲傲嬌的表情。
努力的刷自己的存在感,試圖讓風錦說出來自己這個老爸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爸。
全能型人才。
即當爹,又當媽的。
「哼哼,要是我那些同學們都過來了,以我們默契的配合,和十幾年的義務教育,說不定還能改朝換代,引發新革命呢!」
風錦覺得說大話又不要錢,就使勁往大里說。
完全沒注意到老爸求表揚的表情。
「拉倒吧!你以為穿越那麼容易呢?要是你那些同學們也穿越過來了,我叫你叫老子!」
風民生沒好氣的說道,然後掄起鋤頭,繼續鋤地。
無視了風錦指點江山的吹牛表情。
「老爸,你大小也是一位老師,教書育人,為人師表的,在學校一本正經的,說話怎麼這麼像我同學?」
風錦就差沒說出來流里流氣四個字了。
沒想到她老爸是這樣的老爸。
被死黨同學們看到,指定驚掉下巴。
「去去去,誰像你同學,你同學都是學渣,我和他們不一樣。」
風民生拿過了風錦手中的蔬菜種子,蹲在地上,十分規整的灑著種子,不像風錦那般沒有章法。
手中動作沒停,風民生沖著風錦使了一個眼色,朝著靈泉水的位置噘了噘嘴巴。
意思是該洒水了。
風錦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坐在了小溪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老爸幹活。
自由自在,孝死了。
「你咋這麼沒有眼色?」
風民生無語了。
「噢噢噢,明白了。」
風錦趕緊把椅子搬遠了一些,然後這才重新坐回去,翹起二郎腿。
——咱不能耽誤老爸幹活。
風民生:……
任勞任怨的老父親默默的撒完種子,拿起木桶就去澆水去了。
能理解。
畢竟他閨女腦袋不好使、生活不能自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種完蔬菜種子之後,風民生又查看了一下前兩天種植的作物,已經長出了很高的嫩芽。
空間里的溫度適合植物生長,生長速度也比外面快很多。
風民生看到這個情況,微微放心了一些。
這樣的話,就餓不到自家閨女了。
兩人也沒有在空間里待太長的時間,很快就出去了。
兩人拿著一部分買來的糧食,又走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回到了他們的「豪宅」。
全村最破的宅院。
「等會兒我去趟老宅,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不要給別人開門,有情況就進入空間里。」
風民生把一兜包子放在了風錦的手裡,低聲叮囑道。
「我也去!」
風錦聽到去老宅找茬,挽起袖子就準備和老爸一起去。
以她的實力來說,打老宅那幾個人也是手到擒來。
完全沒有注意到袖子挽起來之後露出來了一截手臂,這在古代一不小心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不能去。」
風民生順手把風錦挽起來的袖子放了下來,繼續道,
「你現在可不是十八歲,才十三四歲,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去了也是被他們以長輩的名頭欺壓你。」
更何況,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有些少兒不宜。
為人師表的形象已經崩塌的差不多了。
還是要在自家閨女這邊留下一點點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