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有東西給你
裡面跟他們猜測的一樣,門裡面是有一個空間的,但是這個空間僅限於小小的一個四方體,並不是整面牆。
林煜看著僅僅能夠容納一人的空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來是我沒敲對地方,剛剛敲的地方確實是實心的,我要是敲這邊的話就能敲出空心來了。」
不過——
「這裡面什麼也沒有啊!沈知淵藏了個寂寞啊!」
因為這個空間狹小又密閉,幾乎全部籠罩在昏暗之中,但是空空的整體還是一覽無餘。
紀筱禾走近,看著密閉空間裡面對應著外面圓孔鎖的位置,時夏打開手電筒照上去,在背面的這個位置有一個小小的凸出裝飾。
是一個小王子壁掛,另外一面連接著圓孔,應該是機關的開啟方向,露在外面的一面小王子捧著一個綠色小瓶,他們之前所聞到的玫瑰氣味就是從這個綠色小瓶裡面散發出來的。
「難道這真是一個隱藏的香水散發機關?」林煜不可置信,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可真是廢了沈知淵的心。
林煜挨著紀筱禾擠進最裡面,敲了敲最裡面的牆,確定沒有敲出什麼貓膩來,另外一面,好像真的是實體的,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空間了。
「神經病!搞這麼個地方出來,不管是沈知淵搞的還是沈遲年搞的,腦袋都不正常。」
時夏看著還在想什麼東西的紀筱禾:「你是不是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紀筱禾點頭,他盯著小王子手中捧著的綠色小瓶,又重新回到外面,盯著嵌在牆面里的紅色玫瑰花,伸手把它拔了出來。
牆面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門還在開著。
紀筱禾將拔出來的玫瑰插入到小王子捧著的綠色小瓶中,林煜懷疑地看著:「你想多了吧?這頂多就是個香氛,怎麼會……」
林煜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板動了,嚇得他趕緊一跳,三人往外退了一些,剛剛他們所在位置的地板已經打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小小樓梯,通往樓下。
林煜這下閉嘴了,竟然是真的。
最靠近裡面的林煜率先向下走去,紀筱禾和時夏緊隨其後。
林煜帶著滿滿的興奮,藏得這麼深的地方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再不濟也要有錢財無數才對,可是當他看到入眼的照片筆記時,傻了。
林煜看向紀筱禾:「你要找的就是這些嗎?」
紀筱禾看著隨著屋內自動亮起的燈光出現的種種,也有些怔仲。
紀筱禾環顧一周,正對面的牆上掛著的是自己父母的照片,還有沈知淵,是之前父母還在時跟沈知淵相處照的一些照片。
旁邊柜子上放的一些筆記,也是跟紀筱禾父母有關的,這間屋子滿滿都是紀筱禾父母的印記,是紀筱禾父母和沈知淵在一起的痕迹。
林煜翻找著,除此之外,他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林煜沒法說這都是些沒用的東西,他們今天白來了,畢竟對於紀筱禾來說,這裡面都是跟他父母有關的記憶,至於沈知淵,林煜想著對方可能是害死紀筱禾父母的兇手,那到底是為什麼在心裡的辦公室後面存放了這麼多跟其有關的東西呢?
幾人從樓梯上來,紀筱禾將石塑玫瑰從小王子的瓶子中抽出來,等他們出來后,再將其重新插入圓孔,反方向旋轉,之前出現的門在他們眼前慢慢合上了。
牆又變成了一整面,只留下一個圓孔。
紀筱禾將石塑玫瑰底端沾染的液體擦凈,重新放入筆筒中,林煜蹲到椅子旁邊,確定按了一下圓孔消失,這才鬆了口氣。
「今天沒戲,看來是在其他的地方。」在尋找的過程中,林煜已經知道了這幾天紀筱禾查到的事情,但是對於729,林煜本人什麼都不知道。
推門出去,等在門口的安保第一時間就把林煜按下了。
「沈總說談話歸談話,但非法入侵私闖辦公室還是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林煜一臉驚詫:「稍等!我還有句話要跟你們小紀總說!」
紀筱禾點頭,安保這才放了人。
林煜靠近紀筱禾,沒別的,就是——
「你撈我啊!我不想再吃裡面的飯了,我前天已經吃過了!」
前幾天已經被抓緊去過一次了,都是拜沈知淵所賜。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挑事。
「辛苦你呆著,撈你會被懷疑的。」
林煜聽著紀筱禾這話,37℃的嘴是怎麼能夠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林煜被帶走了,他又要在裡面吃飯了。
沈聽得到指示之後終於如釋重負,把屏蔽的攝像頭重新打開,帶著拷好的盤出去了。
值班的工作人員正在吃著他帶來的犒勞餐食,見沈聽完事趕緊起身相送,沈聽出了門之後才終於做賊心虛地鬆了一大口氣。
在電梯口等著紀筱禾下來,沈聽跟著一起往外走。
他眼神時不時放在時夏身上,說實話,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還是很好奇的,紀筱禾很信任她,沈聽堅信這不是他的錯覺。
但三人還沒上車,就在門口遇到了回來的沈知淵。
「筱禾,跟我上去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
沈知淵把紀筱禾叫了上去,時夏和沈聽對視一眼,默契上了一個車。
時夏坐在駕駛位上,手指不斷敲著方向盤,眼睛抬頭看著高處辦公室的亮光,她數了好幾次才終於確定了27層是哪一個。
沈聽坐在後座上,看了時夏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的目光所及之處:「這麼遠,能看到嗎?」
「嗯?」時夏出神中疑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沈聽說的什麼。
「說實話,看不到。」
「那還看?」
「不看的話就不知道看哪了,」時夏轉頭:「我總不至於要像你盯著我一樣看你吧?」
「不好意思,失禮,我平常不會這個樣子的,就是好奇了些。」
「巧了,我也好奇,」時夏看著沈聽:「你都不好奇紀筱禾在做些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聽他的話?」
「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他又不會害我,而且拿錢辦事,哪那麼多不值錢的好奇,互相累心。」
沈聽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見紀筱禾的時候,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風一刮可能都會倒下,但這個人卻對著滿地的血污毫無所懼。
沈聽就是被這一幕恍了神,連帶著紀筱禾說出口的話都多了幾分信服。
但後來沈聽才知道,紀筱禾是看不見。
時夏疑問回頭:「你笑什麼?」
沈聽搖頭:「沒,就是想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