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詭異鈴聲19
?手機那邊的女孩,真的是娜娜?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娜娜,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就連她準備幫江逸風頂罪的事都知道。要知道,這件事,天知,地知,江逸風知,她知,除此之外,沒人知道。
除非手機那邊的女孩真的是娜娜的鬼魂,不然,她又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娜娜的鬼魂,找她和江逸風報仇來了!
想到這,沈嘉月嚇得魂飛魄散,蜷縮成一團,全身戰慄不止,過了好一會才說:「娜娜,求求你,放過我,別害我……」
娜娜的聲音冷酷無比:「你不要求我,求我也沒用的。你和江逸風,都要下來陪我!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到時,所有的事情,都要做一個了斷。」
「不……我不想死!」
「閉嘴!誰想死?可是,誰又能不死?」娜娜瘋狂大笑,「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怎麼死的?豎起耳朵聽吧!」
娜娜說完后,沉默了幾秒,接著手機里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夾雜著機動車輛極速行駛的聲音。
沈嘉月聽出來了,是她自己在慘叫:「逸風……求求你……不要……」
紅色標緻跑車的發動聲,江逸風的怒罵聲,沉悶的肉體相撞聲,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種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似乎是江逸風碾壓娜娜的情景再現。
沈嘉月拚命按住手機的中止鍵,可怎麼也沒辦法中斷電話,索性將手機狠狠地摔向地面。
手機四分五裂,可怕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啪!」的一聲,燈亮了。
星星,小妖,蘇雅,都睜開了眼睛,望著尖叫中的沈嘉月,不知所措。
「沈嘉月,你怎麼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
星星和小妖起床,走過去探望沈嘉月。
沈嘉月掙開了她們的手,穿著睡衣,光著腳丫發瘋般地衝出寢室。待她們穿好衣服追出去,哪裡還看得到沈嘉月的蹤影。女生寢室樓外是一片漆黑,只聽到滴滴答答的雨聲,狂驟依然。
沈嘉月失蹤了。
沈嘉月離開女生宿舍時,只穿了件睡衣,沒帶一分錢,也沒帶手機,按理說,應該跑不遠。
奇怪的是,星星和小妖在醫學院附近到處尋找,卻沒有找到一點和沈嘉月有關的線索。女生宿舍的管理員萬阿姨說沒看到她出去,保衛處的保安、在醫學院附近經商的小販、平時來往密切的同學、她的家人,在她離開女生宿舍后都沒有見到過她。也就是說,沈嘉月彷彿一滴水般,無聲無息地人間蒸發了,沒留下一點痕迹。
這多少有些反常。
三天後,沈嘉月的家人決定報警,警方將沈嘉月列為失蹤人口,按慣例派了個刑警來醫學院調查。
蘇雅沒想到的是,來調查的刑警竟然是馮婧。
雙方都有些驚訝。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蘇雅,我們還真有緣,走到哪裡都能相遇。」馮婧微微笑著說。
馮婧想調和一下女生寢室里的氣氛。這裡的氣氛太壓抑了,星星和小妖一臉的悲傷,情緒低落。蘇雅卻面無表情,冷眼旁觀,拒人於千里之外,誰也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又是你?」蘇雅卻毫不理會馮婧的熱情,微微仰起頭,挑釁似的望著馮婧,「怎麼不讓蕭強來?」
「蕭隊最近很忙,來不了,我來也是一樣的。」馮婧知道蘇雅在指桑罵槐,對她的偵察水平冷嘲熱諷。
本來,馮婧也不想接手這件案子。南江市最近的治安很不好,到處有惡性刑事案件發生,刑警們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身為刑警骨幹的她,應該去偵察那些重案要案,這樣才有表現的機會,才能立功受獎。可蕭強也不知安什麼心思,偏偏派她來醫學院,調查這麼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女學生離校出走事件,還說她是女警,對醫學院又熟悉,是最合適的人選。沒辦法,誰讓她選擇了刑警這一職業,心中再不願意,組織紀律還是得服從的。
「是嗎?」蘇雅明顯質疑的口氣。
馮婧知道蘇雅的脾氣,懶得和她解釋,拿出記錄本,詢問沈嘉月的情況,尤其是沈嘉月出走那晚的情形。
「我們也不知道沈嘉月為什麼出走。那天,她說要和朋友出去玩,玩到很晚才回來,回來時我們都睡著了。凌晨兩點多,她突然把我們吵醒,將手機摔到地上,整個人都瘋了一樣,拉也拉不住,連鞋子都沒穿就衝出了寢室。我和星星趕緊追過去,可她卻冒著傾盆大雨往外跑,天太黑,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她身上又沒帶錢,孤單一個人,很容易出事。天亮后,我和星星到處找,問了很多人,都說沒見到她。」
「和一個朋友出去玩?什麼朋友?你們知道是誰嗎?」
小妖望了一眼星星,猶豫了一下,說:「我們不認識,不過,聽沈嘉月講,那個人很有錢,長得也很帥,經常開一輛紅色標緻跑車。」
蘇雅插了一句:「那個人叫江逸風,江氏家族的大公子。」
「江氏家族?」馮婧微微一怔,她知道江氏家族在南江市的影響力。近幾年來,江氏家族風生水起,人才輩出,在政界和商界發展都很順利,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
「那沈嘉月還有沒有其他比較親密的朋友?」
小妖搖搖頭:「沒有,除了那個叫江逸風的男人,就屬我們和她走得最近了。平時,有什麼事,她都會和我們說的。」
馮婧問了一些其他情況,沒有什麼收穫。她始終搞不懂,沈嘉月為什麼會深更半夜冒雨出走。聽小妖說,她把手機摔壞了,難道,她接聽到令人無法控制情緒的電話?
「死亡鈴聲!」蘇雅望著冥思苦想的馮婧,冷冷地說,「沈嘉月聽到了死亡鈴聲!她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死亡鈴聲?」
「是的,死亡鈴聲,它來了!南江大學四個女生去大塘古村遊玩,因為聽到了死亡鈴聲,一個接一個地意外死去,即使躲在不見天日的精神病院也沒辦法逃脫。蘇瑞在日記里寫得很清楚,她聽到了死亡鈴聲,所以才會發生意外。現在,輪到了沈嘉月。那晚,我朦朦朧朧中醒過來了,聽得很清楚。沈嘉月聽到了死亡鈴聲,被死亡鈴聲嚇壞了,所以才會拚命地摔壞手機,發瘋般地衝出去。這個寢室的人,都會輪到的,小妖,星星,還有我,都會輪到的。」蘇雅鐵青著一張臉,每個字都彷彿是從她嘴裡擠出來的,緩慢而壓抑。
空氣顯得特別沉重,讓人透不過氣來。
馮婧勉強笑了笑,說道:「蘇雅,別開玩笑了,什麼死亡鈴聲,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蘇雅的臉色冷得嚇人:「我沒有開玩笑!你沒有聽說過,只能說明你比較幸運,死亡鈴聲還沒有找上你。南江大學的四個女生,然後是蘇瑞,現在又是沈嘉月,信不信由你們!」
女生寢室里沉寂下來,電風扇無力地「嗡嗡」轉動。
良久,還是馮婧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好了,我也該走了。蘇雅,你能送送我嗎?」
蘇雅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小妖和星星,嘴角浮現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對馮婧點點頭:「好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女生寢室,走到女生宿舍樓的入口時馮婧放慢了腳步,停下來等蘇雅。
「剛才,你是故意嚇她們的吧。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蘇雅站住了:「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麼多,專心做好你分內的事?比方說,找到沈嘉月的屍體。」
「你真的認為,沈嘉月已經死了?」
「是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有什麼理由嗎?」
「沒理由,憑我的直覺。」
馮婧無語。她不是不相信直覺,在生活中,她也有過很多次依靠直覺斷案,而且準確率還很高。據說,股市中的高人,買賣股票並不靠什麼技術分析,而是靠他們對股票漲跌的直覺,也就是所謂的盤感。但身為刑警,她又不能只憑直覺去做出判斷。
「蘇雅,你陪我一起去找女生宿舍的管理員,好嗎?」
太陽刺眼,蘇雅用手遮住眼睛,遙望著遠方的蒼穹,若有所思,半晌才回過神來:「好,走吧。」
剛才,蘇雅那樣驚嚇同寢室的女生,到底是什麼用意呢?難道,她懷疑妹妹的意外和那兩個女生有關?
馮婧現在越來越摸不透蘇雅的心思了。
沈嘉月那樣一個女孩,不可能從女生宿舍的鐵門上翻越出去,肯定是有人給她開門的。也就是說,身為女生宿舍管理員的萬阿姨,才是最後一個見到沈嘉月的人。只是,萬阿姨卻說她沒有看到過沈嘉月,她是否在說謊?她為什麼要說謊?
萬阿姨對馮婧和蘇雅的到來顯得特別慌張。
「別怕,我只是來找你問點事的。」亮明了身份后,馮婧迅速打量了一下萬阿姨的住處。
萬阿姨的住處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桌子,幾個凳子,一台小彩電,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廚房用具,把這個房子擠得滿滿的,散發著一股子怪味。
「坐吧,坐吧。」萬阿姨很熱心地給她們倒了兩杯茶,只是那杯子里滿是黑色的茶垢,看著噁心。
馮婧和蘇雅接過熱氣騰騰的茶杯,卻不約而同地隨手放到了一邊,都不想喝。
「我想問問您,您最近有沒有看到過這個女孩?」馮婧拿出沈嘉月的照片給萬阿姨看。
萬阿姨拿過照片,戴上老花鏡看了好半天,這才囁嚅地說:「看到過。」
「說說當時的情形。」
「前幾天的一個晚上,大概十二點左右,下著大雨,她淋著雨,叫我給她開門,放她進女生宿舍。」
「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萬阿姨搖搖頭:「沒有,就她一個人。」
「之後呢?你有沒有再看到她?」
萬阿姨突然閉上嘴,望望馮婧,又望望蘇雅,搓搓手,一個勁兒地乾咳。
馮婧和蘇雅對望了一眼,顯然,萬阿姨心中有鬼。
馮婧和顏悅色地說道:「萬阿姨,您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事實是怎麼樣的就怎麼說,我不會為難您的。」
誰也沒想到,萬阿姨突然大哭起來:「我的命好苦哇……吃了一輩子的苦,無兒無女,老了沒人可憐……」
沒辦法,馮婧只好柔聲細語地在一旁勸解。勸了半天,馮婧才曉得萬阿姨失聲痛哭的原因。
原來,她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比較輕鬆的工作,怕說出實情,醫學院的領導和沈嘉月的家人會怪罪於她,丟了這份工作,所以才堅決否認是她開門放沈嘉月出去的。
馮婧再三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外傳,萬阿姨這才說出實情:「那天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一陣門響,是被人用腳踢的那種聲響。我想,這麼晚,下這麼大的雨,敲門的是不是有神經病?打開門一看,是幾個小時前淋著雨進來的那個女學生。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就問她,這麼晚有什麼事?那個女學生看上去很焦急,不肯進來坐,而是搖著鐵門一個勁兒地叫我開門。起初,我覺得這事蹊蹺,擔心她出事,不肯開門。可那個女學生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竟然衝進房間來自己找鑰匙。她一邊找,我一邊勸她,問她有什麼急事,不如等天亮后再說,或者先打個電話讓朋友幫忙,可她根本不聽我的。找了幾分鐘,她沒找到鑰匙,很不甘心,撥了個電話,背向著我,捂著話筒嘀咕了幾句,突然放下電話,從桌上搶到一把剪刀,對著我大叫,要我趕快開門!那架勢,隨時可能撲到我身上來!我嚇壞了,只好拿出鑰匙給她開了門。外面那麼大的雨,她想也不想,掉頭就往門外跑。第二天就聽說,這個女學生失蹤了,生死不明。我怕學校追究我的責任,開除我,只好對他們說謊,我也是不得已啊,我一個孤老婆子,命好苦啊,沒兒沒女的,你們可憐可憐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馮婧安慰她說道:「萬阿姨,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對不對,蘇雅?」
蘇雅點點頭,退了出去。喜歡乾淨的她,實在受不了房間的那股子怪味。
站在門外,蘇雅說了兩個字:「電話。」
蘇雅在提醒馮婧,沈嘉月失蹤時打了個電話,這是特別關鍵的線索。其實,用不著蘇雅提醒,馮婧已經在詢問了:「萬阿姨,您還記得沈嘉月撥打的那個電話號碼嗎?」
萬阿姨翻出一個舊作業本,說:「那個女學生一走,我就按了下重撥鍵,把這個電話號碼記下來了,你看,有沒有用?」
馮婧喜出望外:「有用,當然有用!謝謝您了,萬阿姨,等找到了沈嘉月,我再好好地謝謝您。」
馮婧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向電信局查詢。果然,那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就是江逸風。
馮婧和蘇雅是在江氏家族的一個公司里見到江逸風的,他在這裡挂名當了經理,儼然一副商界老闆的打扮,派頭十足。
簡單的介紹后,馮婧開門見山地拋出了問題:「江逸風,沈嘉月失蹤了,你知道嗎?我想找你了解一點情況。」
江逸風顯得很驚訝:「沈嘉月失蹤了?怪不得她這幾天沒來找我!」
「三天前的凌晨,她離開醫學院出走了,下落不明。我想問你,你後來有沒有見到過她?」
江逸風想也沒想,說:「三天前?哦,那天晚上,我把她送回醫學院后,回家就睡著了。後來,就再也沒見到過她了。」
馮婧盯著江逸風的眼睛,問:「可是,沈嘉月失蹤前曾給你打了個電話。」
江逸風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絲慌亂:「是啊,凌晨的時候,她還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去找她。那麼晚,外面又下著大雨,我才不去呢,叫她回寢室睡一覺,有事明天再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馮婧半信半疑:「就這些?」
「就這些。兩位美女還有什麼事想問嗎?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江逸風得意地笑笑。
沒有真憑實據,馮婧拿江逸風沒轍,他的家族背景也讓馮婧投鼠忌器。
一直沒說話的蘇雅卻笑著說道:「請問江經理,沈嘉月失蹤的時候,你住在哪裡?能否帶我們去參觀一下?」
江逸風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沒問題,兩位美女肯賞光去寒舍,正求之不得啊。你們等一下,我和公司打個招呼就走。」
「好,我們在樓下等你。」
蘇雅拽著馮婧先行下樓。
馮婧問道:「真的要去?」
「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沈嘉月就是在那裡被害的。」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沈嘉月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江逸風所謀殺的?」
蘇雅警惕地觀察周圍,四處無人,這才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沈嘉月已經死了。她這樣單純的女學生,既沒有錢,長得也不是天香國色,交際圈子又小,值得懷疑的人本來就不多。你剛才問江逸風時,有沒有發現什麼?」
馮婧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什麼發現。」
「你沒有發現,他剛才的樣子,太鎮定了?按理說,沈嘉月是他的女友,聽到沈嘉月失蹤的消息,他應該驚惶失措、焦急萬分。可你看,他實在太鎮定了,好像早就知道沈嘉月已經失蹤了。還有,沈嘉月三天都沒打電話找他,他也沒打電話給沈嘉月,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他對你的提問,回答得從容不迫,不像是臨時想起來的,更像是早就有了標準答案,等著你來詢問。」
「啊……」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就是蘇雅說的那樣,馮婧不由得暗自佩服。雖然,沒有蘇雅的提醒,她遲早也會想到這些,但蘇雅思維的迅捷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馮婧還想再說,一抬頭,江逸風已經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來到了身邊,搖下車窗,笑眯眯地叫她們上車。
不知怎的,馮婧心中一陣反胃。江逸風笑眯眯的樣子,過於陰柔,讓她沒來由地想到了電視劇中的太監。
馮婧和蘇雅上了車,坐在後排的座位上,黑色奧迪「嘶啞」了一聲,緩緩加速。
蘇雅四下看了看,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喂,你不是有輛嶄新的紅色標緻跑車嗎?怎麼又開這輛黑色舊奧迪出來,也不怕丟了你江大公子的臉面?」
江逸風瞄了一眼反光鏡里的蘇雅,說道:「那車子借給朋友開,結果出了交通意外,現在還扣在交警隊的停車場呢。」
「是嗎?你倒真大方,肯把新車借給別人。」
江逸風大笑道:「蘇雅,只要你喜歡,別說是一輛車,就是一幢房子,一個公司,我都借給你,怎麼樣?還有,我們之間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馮婧望了望江逸風,又望了望蘇雅,一頭霧水:「你們兩人認識?」
江逸風誇張地叫起來:「認識!怎麼不認識?馮警官,你還不知道吧,蘇雅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請你賞臉來喝杯喜酒。」
「未婚妻?」這回,輪到馮婧傻眼了。她的想象力再豐富,也想不到蘇雅和江逸風還有如此一層關係。
蘇雅沒好氣地說:「別聽他瞎說!什麼未婚妻,扯淡!也不照照鏡子!」
江逸風顯得很委屈:「我照了鏡子,每天早上都照,沒什麼問題啊!馮警官,你來評評理,我的長相,對不對得起觀眾?」
馮婧笑了:「哪能呢,江經理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被你迷死。只是,別說我沒警告你,這位蘇雅可不是一般女孩,不是好惹的,你別拿她來開玩笑。」
「開玩笑?馮警官,我真沒騙你,她是我的未婚妻。雙方家長都見過了,早就說好了,等她一畢業,就嫁給我,訂婚的禮金她父親都收了,是我家祖傳的玉鐲,傳媳不傳女,還是我親手送過去的呢。」
馮婧沒話好說了,對江逸風和蘇雅的關係,她還真弄不清楚。江逸風說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開玩笑的,何況,蘇雅也沒有反駁。
蘇雅冷笑:「你就等著吧!」
「我當然等!這個世界上,值得我等的女孩子不多,蘇雅你是其中一個。」
蘇雅不再搭理他,把頭扭過去看窗外的風景,心裡默默盤算著。
(唉……實在抱歉,小花在這裡鄭重跟大家道歉,明天將是本書最後一次更新,照上架的規格差的太遠了,一個推.薦沒有,怎麼商量都不行,小花也要吃飯啊,唉……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