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世紀魂穿,逆天重生
九劫已成空,生死尚從容;
青天猶可補,何必待來生。
——九宮染歌
萬古大陸,千年風雲皆匯聚於此,星辰大陸,有著天脈之稱的橫斷山脈,落日之森,地險山峻,靈獸聚集,險惡之名,遠聞於世。
落日之森,其雄闊,主脈橫貫東西南北,天下四國,支脈蜿蜒十二萬餘里,崇山峻岭以數萬計,千仞峭壁,其惡,瘴谷毒潭,凶澤惡嶺不計其數,其間靈獸霸道,即便是封號聖者一般的強者,迷失其中,稍不慎,亦會屍骨無存。
山谷春意盎然,繁花錦茂,桃花紛紛,一位渾身是血的少女躺在花叢中,好似花中受傷的精靈。
突然,少女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瞳中劃過一絲血色,少女抬頭望向四周,意識到自己穿越了。
她回想起前世的事,眸中劃過一抹恨意和凌厲,她九宮染歌身為華夏第一古醫家族繼承人,華夏傭兵王,坐擁黑白兩道首席,更是有望在此次華夏選帝選帝中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帝,可惜,一男子空降華夏,與她爭權斗勢,她在與那人決鬥之時被擊敗,導致她被那人折磨致死,萬劍穿身,一想到那全身的血洞和那人陰鶩冰寒到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心裡就一陣發怵。突然間,一陣疼痛感襲上頭,不屬於她的記憶洶湧地侵入她的腦海。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雲染歌,伽藍帝國雲家嫡女,伽藍帝國是星辰大路上最為強盛的國家,而雲家則是伽藍帝國最為古老的家族,沒人知道它何時存在,據說天地人初始,它便存在,從伽藍帝國存在開始,雲家人從未有人涉入官場,但它就像是伽藍帝國的守護神,不與皇權糾纏,卻是與皇權平起平坐的無冕之王。
雲家現任家主是雲染歌的爺爺雲楚瀾,但云楚瀾年輕時一心撲在修鍊上,所以子嗣極少,只有一位兒子,名雲顧延,也就是雲染歌父親。雲顧延天縱奇才,弱冠之年已達封號聖者且至巔峰。雲顧延生情嚮往自由,喜歡雲遊四方,雲染歌母親九宮煙瑤就是雲顧延從外帶回來的,兩人回來后沒多久便成親了。一年後生下嫡長子云傾塵,兩年後生下二兒子云傾寒。雲傾塵五歲時被測出紫品天賦,也就是在那一年雲染歌出生,也是在那一年九宮煙瑤突然失蹤,在那一年雲顧延為了尋找九宮煙瑤,重新踏上了四方,自此杳無音信。
現在雲家只有雲楚瀾和兄妹三人,以及一個雲楚瀾認的兒子,而雲染歌也未測出天賦,大哥雲傾塵也被人下毒,以致經脈盡廢。二哥在三月前也遭人陷害,差點命喪獸口,至今昏迷不醒。雲染歌與五皇子帝容錦從小有婚約,但因雲染歌未能測出天賦,經常被帝容錦的愛慕者辱罵甚至毆打。而這次卻因雲染歌送了帝容錦生辰禮被花將軍府大小姐花澗用靈器打傷暈死,被她命人扔下懸崖。
雲染歌睜開雙眸,眸中寒氣乍現:我會為你報仇的,放心。
這樣想著環顧四周,前面有一條小溪,她便強撐著身子走到溪中,脫下血衣。雲染歌一邊清洗身子,一遍檢查身體上的傷痕,觸目驚心,雲染歌眸中閃過冷光,閉眸嘆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唇角勾起一抹血腥之氣。
「本來無事貪睡在此,未曾想竟看到了一位美人出浴。」耳邊一陣輕笑傳來。
雲染歌心中一驚,手臂一揮溪水激蕩,雲染歌飛快出水撈起旁邊的衣服穿上,抬眸,眸光快速掃向四周。突然定在某處,隨即飛身上樹,足尖輕點,腳下踏出驚鴻步,幾乎瞬間就落到了樹榦上。抬眸望去,瞳孔微縮,眸中劃過驚艷,他是她見過為數不多的絕世男人。
只見男人一頭長及腰間的墨發,如墨色綢緞在背後恣意鋪染,北風吹來,墨發張狂飛揚。額前幾縷細絲垂下,若有若無的遮住那雙眼眸,那雙眸,黑如蒼穹,彷彿蘊藏天地間最純粹的黑,浩瀚如那廣袤的星空,深邃似那宇宙的無邊,讓人沉淪,讓人移不開眼,只這一雙眸就奪盡了天地光澤給人一種天地上下唯吾獨尊的壓迫感。微勾的唇角危險乍現,說不出的極致魅惑,道不盡的雋永飄逸。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攏在袖中,一襲紫金長袍,盡顯雍容華貴。溫潤中隱藏霸道,優雅中彰顯雍容,那是天山雪蓮般的高貴與華美,地獄火蓮般的強勢與毀滅。
雲染歌強吸一口氣,垂眸,危險至極,強大到深不可測,不可硬碰,以後若是可以就遠離他。這個認知讓雲染歌十分不滿,媽的,現在太弱了。
而男人同時也在打量她,女子一雙剪水清眸,卻帶著冷淡和不羈,漫不經心,卻似乎看透了一切,只是此時眸中帶著明顯的倔強和不甘。這丫頭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掐出水來。小臉白凈,未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世容貌,腕上古樸青鐲襯出如雪肌膚。雖其穿的衣衫已破,卻難掩其傲骨和桀驁。
雲染歌盯了他一會兒,眸子一眯,幾乎是想都沒想她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半晌,周圍樹葉沙沙作響,並沒有出現她意料之中的冰凌,雲染歌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心裡一陣尷尬,男人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動作,這是作何?
雲染歌嘴角一抽,這是怎麼回事?異能失靈了?她微微低了一下頭,腦子極速轉動,垂眸道:「本……小女子不知尊上在此,無意冒犯,還望見諒。」
說完,雲染歌沒管其他,轉身踏出驚鴻步,拼盡全身力氣,疾馳在山谷中,明明身無靈力卻眨眼間身影消失,猶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
男人望向遠去的倩影,並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低眸,微眯,深邃無波的眸底劃過縷縷冷光,方才那丫頭分明氣數已盡,轉眼卻命數大變,又有了生氣,前後性格竟也截然不同……呵,有點意思。
「主上,北辰公子邀您一敘。」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來到男人這裡,來人的稟告換回男人思緒。
「何事?」男人撇了他一眼,嗓音清淡。
「屬下不知。」來人一身黑衣勁裝,半跪在地上,始終不曾抬起頭,恭敬的說。
男人微微閉眸:「就說本王閉關了,不見。」
「是」,來人離去的步子頓了頓,「主上,可需要屬下去查一下那女子?」
男人睜眸,令人沉淪的黑中閃過一絲紅光,緋紅的唇微勾,「去吧」
來人應了一聲,便悄然離去。男人目光停留在來人離開的方向,那人名喚墨影,對他可以說是衷心不二,還有一人名喚疾風,他並不知曉二人來自何處,只知自己一次受傷醒來兩人就在身旁,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自己,而自己也似乎忘了什麼事,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要不是兩人這份衷心,他早將他們趕走了。
忽然,男人不知想起什麼,修長的身軀慵懶的坐起來,下一秒銀光乍現,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