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心知肚明
「媽,你可別來。」
姚若妍趕緊阻止姚母,「員工們都認得你,你來給我送午餐,我的身份不就曝光了?」
她現在還不能曝光身份,既然要抓工作氛圍,就得深入到各個部門去了解一下。如果大家都知道她是姚家的千金,那她還能發現什麼?
「你也是搞笑,非得隱瞞身份在公司上班,自己找罪受。」
姚母不明白姚若妍為什麼不以接班人的身份進入姚氏,非得從基層做起。
「也就半年時間。」
姚父抬頭看著母女倆,「等公司年會那天,我會正式公布若妍的身份。」
「半年挺久的。」
姚母看著姚若妍,「你要是熬不下去了,就和你爸爸說,讓他給你調部門。」
「媽,你就不要擔心我了。」
姚若妍覺得姚母擔心太多,人家能做,她憑什麼不做?
她將湯喝完,上樓進入房間,坐在沙發上發獃。
那套婚房賣了也好,以後她也不會再去了。只是可惜了她當初花的那些心思。
那裡本來是被她當成家看待的,結果卻是她的牢籠。她的不幸也是從那裡開始的。
「老頭子,你要不讓部門經理關照她些?」
姚母看著姚父,他搖頭,「若妍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我的關係,我讓人關照她,她要生氣的。」
「算了,不管她了。」
姚母覺得姚若妍有時就是一頭固執的牛,根本管不動。
「好啦,你安心吃你的飯。」
姚父舉著筷子往姚母碗里夾菜,「若妍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主見,是好事兒。」
「就是你把她寵成這麼固執的。」
姚母有些氣惱,「從小到大,你總是護著她,讓她按自己的喜好辦事。」
「這沒什麼不好,至少讓她在碰到問題時,不會退縮,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問題。」
姚父對姚若妍的教育屬於彈性教育,是非觀念抓得緊,但對其他方面則由著她自己高興。
「行,你們都是對的,就我是錯的。」
姚母生氣地懟了姚父一句,他趕緊哄道,「你是我們的掌舵人,怎麼會有錯?乖啊,吃飯。」
「我和你說,以後再這樣,我真的會甩手不管了。」
姚母斜睨了姚父一眼,心情好了些。
姚若妍在樓上能聽到父母的對話,她很羨慕父母之間相濡以沫的感情。也許她得不到了。
她拿著手機刷些當天的新聞,刷到鄒孟陽了。看著他意氣風發站在台上剪綵的樣子,哪裡會像昨天夜裡那麼狼狽?
兩人的婚姻結束了,她還是希望鄒孟陽能過得好。他們雖然不能是朋友了,但也不是敵人。
……
翌日一早,姚若妍搭著姚父的車到了那個路口,就下車自己走過去。
劉孜剛好從公交車上下來,看到姚若妍,追上她,「嘿,若妍。」
她看著遠去的小車,又問道,「那是董事長的車吧?你從那輛車上下來的?」
「沒有,你看錯了。」
姚若妍直接否認了,她和劉孜的關係還沒好到什麼都要告訴劉孜。
「哦,可能吧。」
劉孜笑了笑,拿了個袋子給姚若妍,「這是帶給你的。」
她剛才很確定自己看到姚若妍從那輛小車下來的,不過姚若妍否認了,她心知肚明就好。
「多少錢,我轉給你。」
姚若妍拿出手機要轉錢給劉孜,劉孜趕緊擺手,「就是幾包薯片,值不了幾個錢,你不用和我算得這麼清楚啦。」
「行,那謝謝你了。」
姚若妍也不想讓劉孜覺得她太計較這些,現在看著是劉孜在幫她,日後她會回報劉孜的。
「我們要走快點,不然來不及打卡了。」
劉孜和姚若妍加快腳步,趕緊到部門打完卡。
上班鈴聲響了,吳紅和張琳才走進部門來。她們直接走到劉孜的面前,說道,「今天的考勤記得給我們改一下,理由就寫刷卡異常。」
「你們倆根本沒刷卡,哪來的異常?」
姚若妍蹙眉,看兩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知道她們肯定經常這樣干。
「你們這個月都這樣操作三次了,是不是該注意點?」
劉孜無奈地看著兩人,只要她這個文書系統改過來,人事部就查不到。
「要不是為了去修髮型,搞到半夜,我們今天能遲到嗎?」
吳紅生氣地瞪了姚若妍一眼,把錯怪到她的頭上。
姚若妍這才注意到吳紅的頭髮修成短碎了,因為她剪是太狠了,能修成這樣,說明理髮師已經儘力了。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倒是給姚若妍提了個醒,人事系統的漏洞,讓員工鑽了考勤的空子。
她的改善提案,要把這個系統漏洞也寫上,以後考勤只能以員工卡刷卡為準,文書就算錄入了,人事系統也不會改過來。
「開早會了。」
助理喚了一句,大家趕緊集中到會議室。
李香簡短地說了幾句后,看著大家,「我已經申請了提前退休,公司的年會開完我就離職了。你們不要給我出太大的亂子,否則我是不會出面保你們的。」
「是。」
大家紛紛點頭,表現出對李香的不舍。
吳紅和張琳對視一眼,李香要是退休了,換個經理來,她們的好好日子就到頭了。
誰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到時肯定是整治這裡整治那裡的。
姚若妍聽了李香的話,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開完早會,大家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姚若妍打開電腦開始忙碌,她的工作很簡單,完全可以和別人的工作合併,這也是人力資源浪費的一種表現。
姚父身為董事長,沒有太多精力來關心各個部門是否人力飽和的問題。這些事都由她來做,她正好趁著這半年時間暗中觀察。
半年後,就是姚氏集團大改革的時候了。
姚若妍要將公司里渾水摸魚的人全部清理掉,姚氏就算再有錢,也經不起這些人消耗。
吳紅走到姚若妍身邊,將一張發票丟到她的桌面上,恬不知恥地說道,「這是我在理髮店的費用,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賠償?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花這麼多錢去修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