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2章 敵意
「我想回去了。」
姚若妍頓住步子,「也許我就不該離開醫院的範圍,我這是在自找麻煩。」
「別這麼說。」
鄒孟陽攬著姚若妍往回走,姚母看到他們倆這麼快又走回來,有些詫異。
「媽,我們回去吧。」
姚若妍垂眸,「在我的眼睛治好之前,我不想再離開醫院了。」
姚母看向鄒孟陽,以目光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搖了搖頭。
「好吧,我們回去。」
姚母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聽姚若妍的話。
鄒孟陽微微蹙眉,知道姚若妍在害怕什麼。有他在,他不會任何人再傷害她的。
回到醫院,姚若妍躺在床上不說話。
今天的事真的讓她害怕,要是她沒有抓住那根纜繩,被衝到海中央必死無疑。或者她摔下去時撞到哪裡,一樣是死。
不,她不能就這樣死了。
她還要治眼睛,她還要和洪展朋舉行婚禮。
鄒孟陽看著姚若妍這樣,輕嘆口氣,不知道要怎麼安撫她。
他剛站起身,姚若妍就說道,「別走,晚上你就留在這裡陪我一起睡,好嗎?」
鄒孟陽為難地看著姚母,他是想答應,怕姚母反對。
姚母沒有發表意見,默默地拎著包走了。對於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她任其發展了。
也許繞了一圈,到最後,還是鄒孟陽當她的女婿呢?
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她對鄒孟陽已經沒有過去那種敵意了。
「好。」
姚若妍聽到鄒孟陽答應了,拉著他躺到病床上,她主動窩進他的懷中。
「展朋,謝謝你一直遷就我。」
鄒孟陽側頭在姚若妍的發頂上吻了吻,當作回答。
兩人互相偎依在一起,讓他想起他們倆那時也是這樣靠在一起。只是那時她還愛著他。
「展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能生氣。」
姚若妍的話氣很認真,「我掉下海的時候,好像聽到鄒孟陽的聲音。我是不是幻聽了?我討厭他,怎麼還會聽到他的聲音?」
鄒孟陽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就叫了一個『不』字,就被姚若妍聽出來了。
他想了想,在手機上輸入:你聽錯了,現場沒有看到他。
「我就說嘛,我和他早就一刀兩斷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
姚若妍撇了撇嘴,將臉貼在鄒孟陽的心口上,聽著他的心跳。
「睡吧,不要多想了。」
鄒孟陽安撫地拍著姚若妍的後背,她閉上眼睛上,很快就睡著了。
而他卻瞪著天花板,一點睡意也沒有。
原來在姚若妍的心裡,她還是討厭他鄒孟陽的。這一點讓他很是無奈。
他默默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卻一點也沒能讓她改變對他的看法。只因為她一直以為他是洪展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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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展朋和許諾之間的感情有了些進展,把她高興壞了。
她每天圍著洪展朋轉,逗他開心,總算是有些回報了。
他沒有再問起夢中那個女人的事,讓她鬆了口氣。
「給我拍張照吧。」
許諾側頭站在一隻米老鼠雕塑的旁邊,看著洪展朋。
「好。」
洪展朋點點頭,舉起手機對著許諾拍照。
許諾長得很精緻,一顰一笑都很惹人喜歡。
洪展朋在和她的日常相處中,其實也受到她的吸引了。
只是他的記憶一直沒有恢復,讓他無法完全投入到這段感情中。
許諾說他們是未婚夫妻,但他試探地問過她幾個問題,她都輕描淡寫的迴避了。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到底有什麼樣的。
她說他踢腿其他的女人,這讓他更是對自己產生懷疑。難道他就是一個渣男,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是帶著小三出遊才出車禍的?
真相是什麼,只有等他想起來才能知道。
「我們倆一起拍合影。」
許諾擠到洪展朋的身邊,打斷他的思緒。
「看鏡頭啦。」
許諾提醒洪展朋,他看向鏡頭時,她突然側頭吻在他的臉上,同時按下拍攝鍵,一張極其曖昧的照片就拍成了。
「這張照片,我要當屏保用。」
許諾笑嘻嘻地看著洪展朋,「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不生氣。」
洪展朋確實沒生氣,一張照片而已。況且以他們倆的關係,這麼親密地拍照片也沒什麼。
「我們去那邊逛逛。」
許諾拉著洪展朋去了商業街,這裡賣小飾品的很多,做工精緻。
「展朋,我們買這個當結婚戒指,好不好?」
許諾看上一副對戒,側頭看著洪展朋。他愣了一下,應道,「我還沒有恢復記憶,暫時不想考慮結婚的事情。」
「好吧。」
許諾有些失望,她對這段感情投入很多,也很主動,但洪展朋總是放不開。
其實也不能怪洪展朋,他們倆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她編織的謊言,將兩個人兜在一起。
如果洪展朋恢復記憶,就會知道這是一場騙局。
洪展朋看著許諾失望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如果你這麼喜歡這對戒指,我買下來當作禮物送給你。」
「好啊。」
許諾又高興起來,等洪展朋買下戒指后,迫不及待地朝他伸出手,「你快幫我戴上。」
洪展朋沒有掃她的興,將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
「男戒我先保存,等你願意戴上的那天,我再給你戴上。」
許諾摘下脖子上項鏈,將男戒當作吊墜,再掛回脖子上。
洪展朋看著許諾落落大方的樣子,笑了笑,應道,「等我想起你來,我會願意戴上這個戒指。」
「好。」
許諾臉上在笑,心裡卻有些抓狂。等洪展朋恢復記憶,他只怕會離她遠遠的吧?
她這麼努力,這麼主動,都沒辦法讓他敞開心扉愛上她,實在是有夠讓她鬱悶的。
洪展朋並不知道許諾的心思,他為自己居然忘記她而有些自責,更為自己曾經劈腿而感到羞恥。
他完全不知道在遠在h國,他真正愛的女人正計劃著他們的婚禮。
他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一切事情都是許諾告訴他的。哪怕是她胡編亂造的,他也沒有能力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