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蹩腳的借口
上了車,喬安安忍不住問喬少寒,「爸,你要和遠航聊什麼?」
「關於顧氏那個合作案,我也看過了,很不錯。」
喬少寒完全是一副談公事的口吻,看了喬安安一眼,「你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要和他聊什麼?」
「哦,我就是好奇。」
喬安安尷尬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她好傻,喬少寒怎麼可能會告訴她實話?他們要是能說,也不用商量著怎麼瞞著她了。
到了醫院,喬少寒拎著果藍,帶著喬安安去了杜父的病房。
杜父已經醒了,正在喝水。
「親家,好些了嗎?」
喬少寒將果籃放到桌上,坐到病床邊看著杜父。
「好多了,謝謝你特意來看我。」
杜父朝喬少寒點點頭,「我這把老骨頭啊,真是不經摔。醫生說我又得在病床上躺著休養了。」
他並不知道醫生說他可能會癱瘓的事,以為只是小傷,養幾天就好了。
站在一邊的杜母臉色不是太好,她很擔心杜父,卻又不敢明說。
杜遠航和喬安安坐在沙發上,他看到她的眼睛紅腫,試探地問道,「你為什麼哭得眼睛都腫了?」
「哎呀,我就是追劇,代入感太強了。」
喬安安還是用這個爛借口,杜遠航顯然不信,「真的?」
「就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好好的,有什麼可哭的?」
喬安安反問杜遠航,他笑了笑,「也是,你可是準新娘,開開心心的。」
「我們提前去度蜜月,好不好?」
喬安安看著杜遠航,「就去五天時間,不耽誤什麼事兒。」
她已經計劃好了,去杜遠航生活過的城市呆五天後,就是她該消失的時候了。
「也行。」
杜遠航點頭,沒有拒絕喬安安的提議。
他能察覺到喬安安情緒的異樣,但也沒有深想。畢竟他也沒有料到喬安安已經知道真相了。
「那我們明天就出發。」
喬安安知道杜父的情況現在算是穩定,杜遠航離開幾天,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行,我訂機票。」
杜遠航拿出手機訂了機票,「住的酒店是原先訂好的,我重新確認一下就好。」
「嗯。」
喬安安看著杜遠航用手機都操作完了,明天出行是勢在必行了。
「遠航,你出來一下,我們聊些事情。」
喬少寒和杜父聊了幾句后,將杜遠航叫走了。
喬安安想了想,還是起身跟出去了。就算她知道他們倆會聊什麼,她還是想偷偷聽一下。
「遠航,你爸的狀況這樣,會影響你後續的工作嗎?」
喬少寒看著杜遠航,「畢竟顧氏的項目啟動了,就不能停,只能一直進行下去。」
「我能兼顧的。」
杜遠航點頭,「我和俊哲已經商談了好幾次,整個文案已經成熟了。等婚禮過後,我就正式啟動研發了。」
「好。」
喬少寒抬手拍了拍杜遠航的肩膀,「我看好你。」
「謝謝。」
杜遠航能得到喬少寒的親睞,也是他努力的結果。
「遠航,安安的事……」
喬少寒刻意停下來,四處看了看。
喬安安躲在拐角處,支著耳朵聽。他們終於又要聊到和她有關的話題了。
「安安提議提前度蜜月,我們明天就出發。」
杜遠航接過話題,「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至少眼下我要讓她得到最大的快樂。」
「嗯。」
喬少寒點頭,表示贊同。
紙包不住火,在這件事曝光之前,喬安安不能受到任何傷害才是最好的。
喬安安躲了好幾分鐘,沒再聽到喬少寒和杜遠航聊到關於她的話題,輕嘆口氣。
「小姐,請讓一讓。」
一道女聲響起,喬安安抬頭,見是清潔車,下意識地避開。
從上迴流產後,讓她對清潔車有種本能的排斥感。
「安安?你一直站在那裡?」
杜遠航見喬安安從拐角處走出來,愣了一下,和喬少寒對視一眼。兩人都慶幸剛才沒有提到關於喬安安不能生育的話題。
喬安安看著他們,尷尬地笑了笑,應道,「我剛出來,打算去超市買個東西。」
她的借口太蹩腳了,去超市該往電梯的方向走,而不是這個方向。但杜遠航和喬少寒都沒有拆穿她。
「你們倆聊吧,我先走。」
喬少寒轉身離開。
杜遠航走到喬安安的身邊,「走吧,我陪你去超市。」
「哦。」
喬安安和杜遠航一起走進電梯,他按了數字鍵,順口問道,「你要買什麼?」
「哦,那個……就隨便看看。」
喬安安本來就是拿這個當借口,並不是真的要去買東西。
「老公,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為什麼這麼問?」
杜遠航目光直直地看站喬安安,她剛才特意躲在拐角那兒,是想偷聽什麼?
「這只是一道測試題。」
喬安安扯到雜誌上,「我看雜誌看到一題情感測試,是測夫妻雙方忠誠度的。」
「怎麼?你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杜遠航伸手攬著喬安安,挑眉看著她,「老婆,我對你的愛,還讓你有所懷疑嗎?」
「沒有。」
喬安安扯著嘴角笑了笑,「我就是覺得有趣才問問你。」
「老婆,永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
杜遠航低頭在喬安安的發頂上吻了吻,她有些淚意,但她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當然不會懷疑杜遠航對她的愛,就是因為他們彼此相愛,她才不能太自私。
「老公,不論你有多愛我,我總是在這個基礎上更愛你一點。」
喬安安表達自己更愛杜遠航,他笑了,「傻丫頭,我是男的,該是我更愛你一點。」
他很高興聽到喬安安這麼說,她對他的真心,讓他像得到稀世珍寶。
「如果婚禮出了些岔子,你也不要難過。」
喬安安的話,讓杜遠航有些奇怪,「會出什麼岔子?」
「我只是說如果。畢竟還沒到那一天,誰知道呢?」
喬安安不敢說太深,「也許是我的頭紗不見了,也許是捧花不好看。奇奇怪怪的理由不是沒有。」
她故意說些淺淺的理由,聽在杜遠航的耳朵里只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