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3章 你得收買我
等蘇語桐喂完寶寶,母子倆都睡著了,耿哲亮才算有自己的時間。
他站在戶外花園中,舉著手機給杜遠航打電話,「杜兄,請教你一個問題。我發現語桐變得很情緒化,可能一句話不如她的意,她就生氣了。以前她不是這樣的性子。」
杜遠航考慮了幾秒,答道,「蘇語桐腦子裡有她姐姐的記憶,等於是雙重人格在拉扯著她。加上身世的變化,對她整個人的衝擊其實很大。
女人懷孕期間,本來就是容易情緒化。有些女人為什麼會得產後抑鬱,就是因為情緒沒有調整好,會無限放大她認為錯的東西。」
「產生抑鬱?你的意思是她也抑鬱了?」
耿哲亮很驚訝,「她笑得那麼開心,不像是個抑鬱的人。」
「抑鬱的表現有很多種。她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要將她姐姐的記憶從她的腦子裡消除掉,否則她以後的雙重人格會越來越明顯。」
杜遠航的話,讓耿哲亮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杜兄,我該怎麼做?」
「我研發的儀器可以讓人腦恢復記憶,但要消除某種記憶,是我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杜遠航給了耿哲亮一個建議,「她這種情況,也許進行深度催眠能解決。但有個不可控的,就是可能消除的會是蘇語桐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不消除她的記憶。」
耿哲亮不想讓蘇語桐保留下來的是關於汪安娜和厲琛的記憶,他和兒子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記憶。
「這樣吧,你給我一段時間,我對儀器進行改組研發,看能不能解決蘇語桐的問題。」
杜遠航畢竟和耿哲亮也算相識一場,肯定願意幫忙。
「好,謝了,我等你消息。」
耿哲亮和杜遠航聊過之後,安心了些。
知道蘇語桐是什麼問題,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就好。
他掛了電話,轉過身,看到身後的汪父時,愣了一下,朝汪父點點頭。
「安妮怎麼了?」
汪父神情嚴肅,他聽到耿哲亮講電話部份內容,但杜遠航是怎麼回答的,他聽不到。
「伯父,你不要緊張。我請教了朋友,她是因為腦子裡有安娜的記憶,造成她有雙重人格的趨勢。」
耿哲亮將杜遠航說的話,告訴汪父。
「唉……」
汪父原以為汪安娜死亡的真相揭開,這件事就算了結了,沒想到還會再起風波。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您老就不要操心了。」
耿哲亮寬慰汪父,「有些事急不得,但我相信總有辦法解決的。」
「辛苦你了。」
汪父抬手拍了拍耿哲亮的肩膀,轉身走開了。
他老了,很多事已經超出他能理解及承受的範圍了。
耿哲亮知道蘇語桐對汪家來說非常重要,對他來說更是比他的命還重要。
不管要花多少時間,他都要想辦法治好她。
……
花店
曾蘭忙得團團轉,今天買花的客人一撥接一撥,她忙得也高興。
等她閑下來時,坐到櫃檯后,看著手上的戒指發獃。
她和唐暉領證后,他就像消失了一樣,沒來找過她。
他說過,婚後各住各的。
她突然覺得自己衝動了,答應和唐暉領證,想著可以有個合法的孩子。可連他的面都見不著,她咋弄個孩子?
對於這個閃婚,她沒有太多的感受,畢竟她當初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才嫁給唐暉的。
唐暉和蔣倩拍拖三年,被綠分手,轉身就和她領證,他們倆毫無感情基礎。
她和唐暉初見時,她確實對他的印象不錯,但她不碰有女朋友的男人,就是不想知三當三。
現在他突然變成單身狗,她才答應和他領證。
她這個已婚少婦,和單身有啥不同?
『歡迎光臨』
電子迎賓器的聲音響起。
「您好,請問需要些什麼花?」
曾蘭條件反射地開口,當她看到是唐暉后,尷尬地笑了笑,「是你啊?」
這個身為她老公的男人,臉色不是太好看,像是極不情願來找她似的。
「明天關店,和我回老家一趟。」
唐暉確實是不情願來找曾蘭的,他本以為將結婚證拍給唐母看就算過關了。哪知唐母質疑他是造假的結婚證來忽悠人,讓他明天必須將曾蘭帶回去見個面。
「哦,那我打電話讓莊園明天不用送花過來了。」
曾蘭見唐暉還杵著沒走,為了掩飾尷尬,拿起手機給莊園送花的工人打電話,將事情告知對方。
掛了電話后,她見唐暉還沒走,只好開口問道,「還有事嗎?」
「在我父母面前,你不要說出我們是合作婚姻。」
唐暉像是命令的語氣,讓曾蘭很不爽。她故意說道,「你要我配合你也行,你得收買我。」
「你要多少錢?開個價。」
唐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讓曾蘭很無語,但她還是故意說道,「既然我們倆領證了,你的錢有一半是我的,我開什麼價?」
「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唐暉微眯起眼睛,看著曾蘭,「我們去做個婚前財產公證。我們倆之間除了一紙結婚證外,沒有其他的關聯。」
「婚前財產公證?」
曾蘭被氣笑了,「你以為我真看得上你的那些財產?我告訴你,你就是捧在手裡求我要,我都懶得要。」
「既然如此,那就現在去做公證。」
唐暉並不覺得自己過分,有些事提前說清楚了,挺好。
「去就去。」
曾蘭看著花也沒剩幾束了,索性不賣了,就當是她送給自己了。
她將店門拉下,看到唐暉已經坐在車裡了。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到車旁,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上。
唐暉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曾蘭一眼,發動車子離開。
他對她也沒啥感覺,並不在乎她是高興還是悲傷。對他來說,這個婚姻只是為了應付唐母,其他啥也不是。
蔣倩是個**,他和她談了三年都沒有發現。
而他和曾蘭才見過幾次,鬼知道她是啥路貨色。萬一她更難纏怎麼辦?
想到這點,他的眉頭緊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