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微醉
王菁真想『呵呵』了,在這麼偏遠的商場都能遇上蘇曉燕,這是什麼狗屎運?
蘇曉燕黑著臉,上回她被倪荒扇的那一巴掌簡直是奇恥大辱,這個仇還沒報回來。
她瞪著王菁,「賤人,你賠我衣服。」
「是你突然走出來,撞上我的。怎麼錯全在我了?」
王菁蹙眉看著蘇曉燕,這個女人是連浩齊的桃花債,讓她心裡無比討厭。
「我不管。我這衣服這麼貴,現在被沾上冰淇淋,我還怎麼穿?」
蘇曉燕上下打量著穿著工作套裝的王菁,「看你這樣,怕是沒有穿過上千元的衣服吧?更何況是五萬的?連醫生怎麼會看上你這種窮酸女人?」
「他就是看上我了。」
王菁故意氣蘇曉燕,蘇曉燕惱火得很,罵道,「你先別高興得太早,只要你們沒結婚,我還有機會。就算他從醫院辭職了,我也有辦法接近他。到時他一腳踹了你,你就剩哭了。」
連浩齊辭職了?不當醫生了?
王菁有些詫異,但她很快就恢復正常。
那天連母也說了,連浩齊是要接管正新集團的,肯定不能繼續當醫生了。
「你要有本事,就讓他踹了我。沒本事就閉嘴。」
王菁也有些惱火了,連浩齊既然要和她訂婚領證了,是不是該他這些爛桃花處理乾淨?
今天是蘇曉燕,明天指不定又冒出哪個女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
「你……」
蘇曉燕心裡清楚連浩齊鳥都不鳥她,她哪裡有那個本事?但讓她認輸不是不可能的。她指著身上的衣服,「你先把這件衣服賠了再說。」
「你看那裡有監控,我們可以去調監控看清楚是誰的責任,若是我的問題,我二話不說賠給你。」
換作是其他人,王菁可能也就賠了這件衣服了,五萬對她來說又不是承擔不起。她在倪氏當總秘,月薪也有十萬,五萬不過是她半個月的工資罷了。
但對方是蘇曉燕,她就不想吃這種啞巴虧。既然要賠,那就分清責任再賠。
「你……」
蘇曉燕心裡有數是她自己突然躥出來的,她也不知道會那麼巧撞到人,而那個人還是王菁。
「走吧,去監控室。」
王菁見蘇曉燕站著一動不動,挑眉,「怎麼?心虛了?」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我只不過是不想和你這種窮酸的人計較罷了。」
蘇曉燕冷哼一聲,抽出紙巾擦去那些冰淇淋。她本來想趁機訛王菁一筆錢,因為這件衣服她已經穿過好幾次,早就不喜歡了。
看著蘇曉燕高傲地轉身離開,王菁勾唇嘲諷地笑了。要是蘇曉燕知道連浩齊的身家,還會覺得她這個連家未來的兒媳婦窮酸嗎?
本來好好的心情被蘇曉燕破壞了,王菁也沒有食慾了,將手中那半個甜筒扔進垃圾筒,轉身離開。
……
連浩齊已經正式接管正新集團,這幾天忙著和運營團隊開會。這麼多年,一直是連父挑起這個重擔,現在該是他承擔壓力的時候了。
「連總,這份文件請您過目。」
總裁特助許輝將文件放到連浩齊的面前,他本來是連父的特助,現在轉為連浩齊的特助。
連浩齊仔細瀏覽后,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許輝。
「許特助,訂個包間,晚上我請整個運營團隊聚餐。」
「是。」
許輝去打電話了。
連浩齊往後靠到椅背上,抬手掐著眉心。
接管這麼大的集團,和在醫院當醫生完全是兩回事。他才接手幾天,已經逼著自己完全適應了這種工作節奏。
「連總,包間訂好了,我們現在出發過去。」
許輝向連浩齊彙報,連浩齊將車鑰匙丟給他,「你來開車。」
「是。」
許輝點頭,和連浩齊一起走出辦公室,朝電梯走去。
「許特助的工作能力很強。」
連浩齊給了許輝一個肯定,許輝笑了笑,應道,「我跟隨您父親多年,是他給我機會讓我成長。」
「以後我需要你的協助,辛苦你了。」
連浩齊抬手拍了拍許輝的肩膀,「我會讓財務部給你的薪資上調百分之二十。」
他惜才,也知道自己剛接手集團,很多事還在摸索階段。這個時候他需要許輝的忠心耿耿。
許輝欣喜地點頭,「謝謝連總。」
兩人驅車趕到包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運營團隊的夥伴們早已到位,正在聊天。
許輝讓服務員上菜,事先點好的菜肴陸陸續續送上來,擺了一桌。
連浩齊和大家談笑風聲,觥籌交錯。
直到聚餐結束,連浩齊已經有些微醉了。
「連總,我送您回老宅還是公寓?」
許輝抬眼看著後視鏡中的連浩齊,連浩齊閉著眼睛沉默了兩秒,開口說了一個地址。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連浩齊拉開車門下車,步子有些不穩地往裡走去。
王菁剛洗完澡,身上裹著浴巾,站在浴室用電吹風吹乾長發。
門鈴一直響,但浴室的門關著,電吹風的聲音又很大,她並沒有聽到門鈴聲。
連浩齊按門鈴按得有些不耐煩了,抬腿用力踹了一腳大門。
王菁正好關了電吹風,走出浴室。她聽到動靜時,嚇了一跳,不懂這大半夜的會是誰來踹她家的大門。
她咬著唇,走到大門邊,防備地問道,「是誰?」
「我。」
連浩齊低沉的嗓音,讓王菁有些遲疑,她沒有馬上開門,畢竟她身上只裹著浴巾。
「你來做什麼?如果你又是想嘲諷我幾句,隔著門就可以。」
「開門。」
連浩齊又踹了大門一腳,王菁怕吵到鄰居,只好將門打開,讓他進入。
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撲鼻而來,連浩齊沿著王菁瑩白的肩膀頭往下看到她那雙修長的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得不說,她真是一個尤物。有吸引男人目光的本錢,怪不得能周旋在男人之中。
王菁見連浩齊盯著她看,尷尬地拿過沙發上的外套披上,不敢看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讓她有些羞澀也有些害怕。她顫著聲問道,「這麼晚,你來我這兒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