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病了
蘇潼靜靜看著他,認真道:「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可不管我在哪,我都不會忘記我是南楚的長公主。」
夏明楓:「……」
啼笑皆非地看著她。
「陛下不一定會提前退位呢,你這夢想繼續保持著吧。」
「不管什麼時候,我總會成為南楚的長公主。」蘇潼非常認真地重申。
只要他做皇帝,她這個義妹,該有的長公主之位絕對沒跑的了。
「就算日後我回大燕成親,我也還是南楚的萬里國公。」
「在這裡,我有爵位,有哥哥;還有各種生意。」
「比起大燕,我更喜歡南楚。我覺得南楚更似我家。」
「說不定日後我有大半的時間都會在南楚生活。」
「我的國公府離皇宮並不遠。以後你要是想回家吃飯,隨時都可以。」
「哥,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或者以後我生了孩子,我會讓我的孩子回南楚繼承我的爵位呢。」
夏明楓:「……」
你可想得真遠!
不過讓孩子回南楚繼承爵位這個可以想一想。
他喜歡這個主意。
「以後我給你賜公主府,是不是也要挨著你的國公府?」
「你一個人佔兩座府邸,住得過來嗎?」
蘇潼:!!!
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夏明楓看見妹妹嫌棄的眼神,鬱悶的心情與傷感的情緒終於一掃而空。
安撫完夏明楓,蘇潼轉頭又忙去了。
她外出忙碌的時候,齊子硯就跟尾巴一樣整天跟在她身後。
「八方錢莊是你的產業?」齊子硯在某一天見識了錢莊流水般進出的銀子后,終於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你居然開起錢莊?」
「你這些年在南楚到底賺了多少錢?」
蘇潼狡黠地眨了眨眼:「不多,大概也就跟你這些年賺的不相上下吧。」
齊子硯:!!!
他十幾年積累的財富,她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就賺了那麼多。
她是去搶嗎?
「我沒去搶。」蘇潼得意地挑了挑眉,「你忘了,我讓人出一趟海就賺了幾百萬。」
真說起來,她的財富也許還超過他呢。
不過這猜測,蘇潼就不說了,免得打擊他。
「我不僅開錢莊,我還開了書院,你怎麼不說?」
她除了賺錢,她也花錢。
建書院,修橋鋪路,救濟百姓等等……她撒出去的銀子也不少。
「蘇潼,出海的生意——」
「打住。」蘇潼一眼掠去就知他打什麼主意,「我不會跟你合作。」
雖然白曉碟九成已經葬身大海餵了魚,可他以前做過的事,她還記著呢。
蘇潼覺得有必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她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合作海上生意。
齊子硯氣得磨牙:「你賺那麼多錢想幹什麼?」
蘇潼嗤笑一聲,反問他:「那你呢?」
以前還說無條件資助白曉碟,現在他不用做人家的錢袋,他還不是一樣喜歡賺錢。
「我努力賺錢,是為了可以隨心所欲花錢。」蘇潼道。
齊子硯沒好氣地瞪著她:「說我財迷。你自己不照照鏡子,現在你的樣子比我財迷多了。」
蘇潼懶洋洋瞥過去:「你遠大的志向是連死後都希望,你那些生意能為你源源不斷地賺進銀子。」
「我跟你不同,我賺錢只是為了花錢。」
齊子硯:「……」
也許是春季乍暖還寒,蘇潼在外面奔波數日後,忽然就病倒了。
一場風寒來勢洶洶,似乎一息間就把她折磨得憔悴不堪。
忙得連口熱水都顧不上喝的夏明楓,得知她病倒之後,特意抽出半天時間跑去國公府數落了她一頓。
「多大個人了?你還是小孩子嗎?」
「明知道眼下的時節容易著涼,怎麼才暖和一點就不肯好好穿衣裳?」
蘇潼病懨懨的,閉著眼睛除了想睡覺還是睡覺。
「我病得那麼難受,你不說句好話就算了,還像只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
「哥,你真討厭。」
夏明楓:「……」
好,她是病人,他不跟她計較。
夏明楓肚裡憋著一股氣,轉身找司徒燁算賬去了。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她任性,你不會勸著點?勸不了,不會看著點?」
「怎麼就讓她生病了?」
「你看看她那個難受樣,你心裡能舒坦嗎?」
司徒燁冷眼相向,哼了哼:「別瞎緊張。」
「她是神醫。她說這是小事,還說人就是需要時不時的病一下,這還可以鍛煉身體的免疫力。」
「而且,她說了,她只需要睡上幾天多喝點水就好。」
「沒發熱。能吃,能睡。」
「你就放寬心吧。」
司徒燁說得淡定從容,可內心卻比誰都緊張。
想當年在北疆那麼惡劣的環境,蘇潼都沒有生病。
如今不過稍微出了汗,再吹點冷風,居然就病了。
可見她身體素質比不上過去。
為了照顧蘇潼,他乾脆都喬裝改扮住進國公府來。
蘇潼想吃他做的鮮蝦雲吞,他就在天不亮便下廚去做。
她想吃他熬的雞絲粥,他半夜也爬起來做給她吃。
夏明楓聽說這些事後,對司徒燁的怨氣也消了。
過後反而沉默了好長時間,繼而低聲嘆道:「比起你來,我這個做哥哥的更失職。」
蘇潼生病,他什麼事都做不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就連最簡單的陪伴,他現在也做不到。
「我是她夫君,要和她攜手過一輩子的。我對她好,照顧她,陪伴她,是義無反顧的事。」司徒燁唇角噙著淡淡笑意,漫不經心說破事實。
夏明楓:「……」
一瞬間心塞得要命。
「未來,夫君。」夏明楓冷冷哼了哼,「現在還不是。」
「你留在國公府歸留,注意點影響,別抹黑她的名聲。」夏明楓警告他。
司徒燁哂笑:「抹不抹黑,也用不著你操心。」
「她是我妹妹!」夏明楓瞧著他的笑臉,就覺分外不順眼。
「義妹!」
司徒燁輕描淡寫,更戳心窩。
夏明楓氣不過,冷冷盯著他放狠話:「你要是欺負她,我肯定——」
「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她。」司徒燁眉梢一挑,用更篤定的口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