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晴天霹靂
茶館老闆大鬆了一口氣,本以為今天要虧大本沒料到來了救星及而賺了一筆,東街雙霸說是包場但一文錢都沒掏,喝幾杯茶倒不算什麼,冰可就費錢了,家族花巨資修了地窖請來製冰師傅,三天才出一塊,這二霸一下卻叫他搬來五塊,說實話他心都在流血,雖然茶館也有護衛,但有勢力的地痞流氓能不惹盡量不惹,生意還得做呢。
得好好感謝,茶館老闆先是將收拾到旁邊的桌椅一一擺好,恭敬地請大家入座,然後對司馬龍飛說:「大人,窖里冰有二桶涼茶,喝了那叫一個舒坦,小的立刻就差人抬上來,后廚有拌好的豬耳朵尾巴豆皮,配上冰鎮的水酒,這天給個神仙都不換,稍侯。」
吃過牛肉店司馬龍飛對寧城大致的物價已經基本了解,他可不是個貪小便宜的人,一揚手扔給老闆一個錢袋:「這裡有三百個大錢,多的就賞夥計。」
茶館老闆連忙雙手奉還,誠惶誠恐地說:「哪能讓您破費呢,小店請客,小店請客。」
司馬龍飛笑著拍拍茶館老闆安慰道:「你應該猜到我們是做大買賣的,怎麼可能吃白食,謝謝你的好意。」
出手三百個大錢的主又豈會貪這點小便宜,茶館老闆一拍腦袋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爺一看就是富豪不差這幾個小錢,失禮了,失禮了。」
雖然涼快收了汗,但嗓子還是幹得冒煙,老頭們身體內水份本就不如年輕人,容易喉干舌燥,見兩人聊得開心大師父氣得立即阻止他們繼續侃下去:「老闆,還是先上茶吧,有什麼話待會再說。」
茶館老闆干這行許多年了,經驗十分豐富,吩咐夥計先上普通涼茶後跟大師父說:「您這是高溫爆曬引起的液腺乾燥,先得用一般茶水潤潤嗓子再喝冰的,不然會引起扁桃體炎和會厭囊腫,這涼茶熬制了整整一夜,生津解渴,您慢慢享用,小的去準備酒水了。」
大師父楞了一下,納悶地嘟囔:「喝個茶還這麼多講究?」
瞎子老爹呵呵一笑,略帶自嘲地說:「來這種高檔地方的多是有錢人,他們一身都是臭毛病,青菜專挑菜心,梨果得削皮,包子只吃餡,泡茶需嫩葉,哪像窮人下地歸來,勺一大瓢水嘟嚕嘟嚕一飲而盡,這就是區別,富人講究養生,咱們這些窮人啊只求飽腹。」
司馬龍飛調侃道:「您現在可不是窮人了,撥根毫毛都比大部分人腰粗。」
瞎子老爹頓時慌了神,雖然看不見但仍忍不住四周瞄了瞄,然後小聲地說:「慎言,慎言,隔牆有耳,財不露白,這個世上三隻手太多了。」
司馬龍飛打趣道:「偷您這樣的大修者那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瞎子老爹十分謹慎地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唉,看樣子今夜難眠。」
大師父很是不解地問:「你這身無分文的失眠個啥?」
瞎子老爹先是一楞,既而開心地笑了:「對啊,現在錢還沒到手呢不用擔心,窮人有窮人樂趣,身無分文可以睡得安心。」
大師父沒好氣地說:「人是沒錢發愁,你卻反過來了。」
一行有一行的看家本領,別有洞天的茶是真的絕,涼茶成分主要是草藥,所以總不是有點苦就是有點澀,而這裡的茶除了甘甜清香沒任何異味,難怪一杯得一個大錢,貴有貴的道理。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他家的菜比起茶就差了幾個檔次,也許是瞎子老爹手藝太好把大家胃口給吊高了,總之茶館老闆精心製作的幾盤涼拌菜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對酒必須當歌,光口喝還是比較難受的,菜味道雖然不咋的,但好歹有油鹽能沖沖酒氣,況且也有好處,這一丟丟滷味還不夠司馬龍飛塞牙縫的,如果好吃哪還容得大家慢慢品嘗。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響起,烏雲突然籠罩著天空,整個街道變得陰暗起來。
士兵常年野外作業對氣候算是見多識廣,只要變天必有前奏,像這樣說變就變還是很罕見的,不由得驚嘆道:「剛還艷麗高照,怎麼突然晴天霹靂?難道要下暴雨了?」
瞎子老爹喝了口茶,很淡定地告訴他:「這霹靂是人打的,氣勢不錯,想不到小小寧城也有大修者。」
士兵明白了,連忙介紹道:「老爹,寧城自古是商貿中心,寸土寸金,想在這裡立穩足得有豐富的資本還得有過硬的實力,各家族一般都有修為強大的老祖坐鎮,不過他們很少過問江湖恩怨,今天哪根腸子不快活了,居然出來興師問罪。」
司馬龍飛笑了笑說:「可能我把那傢伙修理得太慘了,打了小的引出了老的,咱們出去會會他們吧,省得把人家茶館給毀了。」
士兵雖然知道司馬龍飛有實力,但更知道各家老祖都是能呼風喚雨的高手,心裡不想自己的人出事,所以連忙勸道:「不必出去,城主嚴令修者絕不能擅闖民宅,一旦違規其整個家庭都將被驅逐,永不準歸,外面的傢伙願意折騰就折騰,等他疲憊產生疏忽就偷偷從側門溜走,反正又不知道咱們的來歷。」
忙活了大半天司馬龍飛覺得有些餓了,既然對頭進不來那當然隨便他怎麼鬧:「遮天蔽日」這套把戲唬人是唬人但非常消耗功力,待會法術一消又是烈日焰陽,那站在外面是很難愛的,如果敢違規進來正好關門打狗。
司馬龍飛站起身往後院走去:「大家肯定都餓了,我去叫店家煮鍋飯炒幾個菜,萬一待會要打架也有力氣。」
涼拌菜瞎子老爹只吃了一口並且立即吐了,聽司馬龍飛要去弄吃的馬上跟上去:「還是我去掌勺吧,司馬小友你就幫忙打個下手。」
一旁的茶館老闆也站起身,追上去說:「食材在哪小的知道,打下手當然不能讓大個子爺干,小的代勞。」
司馬龍飛雖然自己是酒樓老闆,但最煩就是洗切剁,這一聽說茶館老闆願意幫忙立即高興地說:「好,辛苦辛苦,待會有賞。」
茶館老闆不好意思地說:「您早賞過了,這頓小的請,略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