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岳探長的赴死!【求訂閱】
「快,掰他嘴,他要幹什麼!阻止他!」
欒芸萍吞葯自殺,在齊雲成的意料之中,但也得趕緊阻止。
親自上手去掰自己搭檔的嘴。
嘴是抓到了,可惜手裡慢一步,藥品已經進入肚子,欒芸萍閉上眼睛,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齊雲成低手探一下鼻息,「死了,你們搜身。」
燒餅和張九喃開始搜欒芸萍的身,里裡外外翻了一個遍。
這一幕岳芸鵬和孟鶴糖站在旁邊看著,表情上沒有任何變化,可眼神傳遞出來的全部是沉重。
眼睜睜看著死亡。
沒有一點辦法。
「警監先生,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把衣服褲子都給我脫乾淨了搜。」
燒餅、張九喃開始脫欒芸萍的外套,「還是沒有。」
「行吧,拖去實驗室,別留全屍。」
兩個人抬著人走,齊雲成雙手插兜,下意識提一腳欒芸萍身上脫下來的外套,彷彿在他眼裡這是什麼骯髒的東西,不像離自己這麼近。
演反派就是好,可以各種表現。
齊雲成心中很美著。
「岳探長。」
見警監叫自己,岳芸鵬沉重的表情,瞬間變得嬉皮笑臉,「走,接著審訊其他人,這種人死不足惜。」
「其餘人一定要審訊出來。」
「好。」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離開,孟鶴糖依舊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作。
無能為力。
只能看著他死,也只能默默看著他被兩個人拖走扔掉。
欒芸萍的職責他非常清楚,就是這裡的守門人,隨時接應同伴。他還養了一籠鴿子,但是從來沒有放飛過。
因為它們的目的地是組織,所以只能放飛一次。
誰想到第一次放飛,竟然要了他的命。
長長的走廊上,孟鶴糖終於有了動靜,彎腰撿起被警監踢過的外套,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里,默默把戰友的衣物穿到自己身上。
他死了,但任務不能結束,必須繼承意志接著完成。
在這一輪劇本殺當中,他孟鶴糖可以說是靈魂人物。
表面看似大洋國的買辦,實際卻是國際情報組織的高級專員,代號竹林。
保護不知道多少同伴。
今天他接到消息,去接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
那就是作家閻鶴相,他暗地裡是大洋國留學回來的微生物專家,掌握著研製疫苗的技術,所以需要確保安全南下。
誰想到曹太郎的死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只能和守門人啟動緊急方案,聯繫組織,結果守門人死了。
而此時此刻鏡頭一轉,齊雲成在其他房間開始審訊他們所有人,以便調查疫苗的下落和兇手,在這個調查過程當中,知道大哥死了的秦霄閑,想明白了一切。
他和周名角接觸過,知道他們在找東西,作家閻鶴也不簡單,大堂經理也沒了。
這一切都是他害的,都是因為他殺了曹太郎,如果沒殺,所有人恐怕都能活,結果變成現在的局面。
「警監!!」
齊雲成坐在對面,「怎麼了?」
「人是我殺的。」
秦霄閑不可能再不坦白,這樣下去全部都得沒。
「怎麼殺的,把所有細節寫下來。」
齊雲成演這場戲實在好玩,把筆和紙遞過去,「當然了,我懷疑你不會寫字。」
「會寫字,我大哥死了?」
「現在我已經確定你們的身份是土匪。」
秦霄閑已經什麼都不怕,望著扮演警監大師哥,咬牙切齒,「我就是恨你們這幫大洋國的人,你們屠了我一個村子,把我們山寨的人都殺了。」
「殺了也是該殺。」
面對秦霄閑的眼神,齊雲成從容不迫,兩道眼神交鋒著,「土匪在任何社會背景下都不允許存在,我見過的土匪多了,但是沒見過你這麼瘦的土匪。」
「別看我瘦,也足夠殺了你們。」
兩個人審訊過程,周顧藍是在的,現在戲入了之後,她基本沒什麼台詞。
但是看見師叔們和師父演技狂飆,她感覺自己是一個背景挺好的,自己根本演不來,一點都演不來。
「現在你說細節吧。」
「說了能救他們嗎?」
「看情況。」齊雲成嘴角咧開,露出一種怪異的笑容,並且很無恥的給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完全就是沒給答案,但你就是沒有任何一點辦法。
讓人骨子裡覺得無奈和害怕。
秦霄閑目光不敢對大師哥的眼神了,眼神錯開,他果然有點接不住,「我跟我大哥來冰城就是為了給兄弟們報仇,有個大洋國的教授看起來很有地位,我和大哥一拍即合就殺他。
他當時喝上頭,要回房間休息。這是我下手的機會。
後來我跟大哥假裝搶著付款,吸引注意力,再讓我取錢。
看似取錢我則是殺人去了。」
齊雲成點點頭,「那你取款的憑單是多久的。」
「一大早取的,這樣能當我的不在場證明。」
「怎麼殺的。」
「勒死的。」秦霄閑重現了一下動作。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能勒死誰?」齊雲成笑得不行,別說戲里,他現實生活中,他也干不過曹老四。
「真是我弄死的,你弄死我啊。」
秦霄閑著急了,怎麼說真話也不相信,還能這樣。
而聽見這個消息,在另外一邊監聽的岳芸鵬臉色不好,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怪。
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一切都會完。
可是他現在的情報很有限,根本不知道戰友還有誰。
趁著警監審訊的功夫,他離開房間出去找線索,何九嘩是他的戰友,他只能去他的房間找。
在他的房間還真找到了一些東西。
瞬間明白孟買辦是一起的,二話不說走進他的房間。
孟鶴糖很懵,根本不知道岳探長是一塊兒的,「你什麼意思?」
岳芸鵬直截了當,「現在事情越來越嚴峻,再接著往下查的話,可能誰也走不了。大堂經理脖子上有一顆葯,我知道你脖子上也有一顆。」
孟鶴糖眉頭緊皺,這是秘密,怎麼會被他知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知道沒時間了,我出來的著急。現在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
岳芸鵬從兜里掏出一瓶安眠藥,「這瓶安眠藥在周老闆房間發現的,一會兒我會把它放在你的房間里,我帶人在你的房間搜索到他,但是你不要承認,你就說是我栽贓你。」
孟鶴糖依舊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怕他把自己害死,自己一死就全完了。
「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有這個。」
之前周九量粘連的疫苗在他身上,現在用處大了,「現在所有人都在找它。」
「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是讓人把疫苗帶出去。」
孟鶴糖搖搖頭,看著他的疫苗和安眠藥,「你不是要栽贓我嗎?怎麼帶出去?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知道,你是竹林,現在我們所有人要保作家。」
「所以你的想法?」
「這個疫苗稀釋一半之後依然有作用,所以我們把它帶出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它注射到你的身上,你能活著出去就行,快,沒時間了。」
孟鶴糖這才接受,第一時間給自己注射,可是注射完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對方這是要赴死。
要不然不會著急成這樣。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計劃,可這位第一次見的戰友,卻讓他如此心驚。
岳芸鵬根本不在意,緩緩開口,「現在記住了就說我栽贓你。」
「我相信你,多保重。」
「把毒藥給我。」
「……」
岳芸鵬拿著所有東西出去房門,一出去,他情感和戲份在這裡升華不少。
演了一天的戲。
越演他才越知道自己的任務和目標,這一次他就是慷慨去赴死的。
要不然疫苗耽擱傳不出去。
為了保住疫苗和重要戰友,他甘願去死。
接著在走廊上,是他專門的一個長鏡頭。
暫時沒有戲份的齊雲成跟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起看,小岳的演技一直在提升。
一段簡單的走路,讓他走出了上刑場的厚重感。
這份厚重感便是使命壓的。
但他的計劃還沒完,立刻審訊張九靈和周九量,不僅僅審訊,還需要和他們定計。
而名角知道自己要死,但任務會成功時,默默笑了,唱著人生最後的幾句戲詞。
「我與那公孫杵臼把計定,他捨命來你我舍~~」
聽著唱腔,岳芸鵬深吸一口氣,緩緩關上審訊室的大門,前往最後一位的房間。
身為暗線的張九靈明白事情后,有彷徨有失措,但為了任務和抗擊大洋國,最終點點頭承認了自己殺人。
「所以現在告訴我,教唆你們下藥殺人的人是誰。」
岳芸鵬知道警監在監聽,拿出筆在本子上寫字,寫了一個孟。
張九靈一清二楚,脫口而出,「孟買辦。」
「確定?」
「確定。」
「謝謝你的配合。」岳芸鵬知道不能留線索,撕下紙張放在煙灰缸里燒了。
「小夥子你挺會啊,第一天上班。」
岳芸鵬說這句話面帶笑容,心裡卻無比苦澀,第一天出任務就得丟掉了性命。
誰不酸楚。
等一切處理完,便是再一次的聚集以及對整場大戲的整理。
到這裡,郭得剛、於遷都在房間牆角的鏡頭處默默瞧著。
拍一天,他們時不時的都在看,沒想到孩子們最開始嬉鬧,到了之後發展,每個人都入了戲,越來越認真。
這就是感染力。
看似劇本,但這都是先輩的流血和犧牲。
「於爺爺,我師父演警監有點嚇人。」周顧藍此刻沒了鏡頭,躲在老兩口的身邊說一句。
於遷笑出聲,「你師父你還怕啊?」
「演什麼像什麼,就像一個壞人。」
「說相聲的就沒好人,你記住了。」郭得剛轉頭說一句,「你師父這是本色出演,演得非常好。但正因為演得好,才能了解當時那種情況下的敵人多麼難纏。」
等待何九嘩、周九量、張九靈、秦霄閑、閻鶴相就位。
拍攝再一次開始。
齊雲成後背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道,「岳探長,請你開始吧。」
「好。」岳芸鵬說話聲音大不少,打看所有人,「今天這個故事其實很簡單,各位都參與了其中。孟買辦安排酒局,邀請作家、教授、京劇名角。酒席宴前京劇名角得到一瓶安眠藥。
可是喝酒的時候,就有人在教授的酒里下了安眠藥,教授受藥力所致回去房間休息。
這會兒有人要去到教授的房間偷東西,他本以為教授昏迷,誰想到教授還醒著情急之下殺了教授。
緊接偷出疫苗交給了他所謂的欒經理,欒經理再用放鴿子的形式把疫苗傳出去。
所以禮賓張仲元是你殺的人。」
「沒錯,是我殺的。」已經商量好,張九靈不可能反駁。
齊雲成坐在位置上呵呵一笑,用餘光撇了撇左右兩邊的人,似乎在打看他們的表情。
正是用餘光打看人,周顧藍覺得師父演得真讓人害怕,彷彿他們全部是待宰的羔羊。
難怪師父和師娘拍偽裝者大受好評,演技一直在。
「但是誰給教授下的葯?」岳芸鵬繼續推理,「還有人……就在我們當中,看似請教授吃飯其實為了給他下藥,對嗎?」
目光對過來,孟鶴糖一副不知道在說自己的模樣,看看左邊的名角,又看看右邊的警監,這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
「你說我?」
「不是你嗎?」
孟鶴糖被逗樂了,開始按照岳芸鵬的計劃進行,「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教唆禮賓偷疫苗的人也是你,給教授下藥的也是你。」
望著岳芸鵬的臉,孟鶴糖瞪著眼睛,「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但下一秒,張九靈扮演的禮賓開口,「我承認,人是我殺的。背後教唆指使的人是孟買辦。」
齊雲成對眼前一切很滿意,「岳探長,你還有什麼證據嗎?」
「周名角說過教授給過他一瓶安眠藥,他自己也有一瓶,現在在哪呢?」
「在房間啊。」周九量回答。
「但是我沒有在房間搜到過!!」岳芸鵬表情嚴肅,「所有人的房間我都搜查過,但是孟買辦我沒去過,因為身份在這,警監先生不讓我去。黑衣人,現在去孟買辦的房間搜索一下。」
燒餅、張九喃去搜索東西。
果不其然搜索到了一瓶安眠藥。
「不可能,我的房間里怎麼會有這個東西,我的房間只有岳探長去過,一定是他想栽贓我。」
「不要激動嘛孟會長。」齊雲成打住了一下孟鶴糖,再看一眼岳芸鵬,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不信任,「鉛筆有嗎?」
旁邊燒餅遞過來一隻。
「岳探長我想借你的本用一下。」
「當然可以。」
接過來小本子,齊雲成開始用鉛筆圖畫,他監聽時自然發現了探長撕紙聲音,過後還查到有燒紙痕迹,現在正是在懷疑。
懷疑的結果並沒有錯。
在本子上出來了探長審訊禮賓時候寫下的孟字。
「來。」齊雲成直接把本子丟過去,「岳探長你解釋一下孟字怎麼回事?」
岳芸鵬解釋不了,原本有些浮起的嘴角徹底落下,眼神空洞起來,彷彿一切都完了。
但這一切又在按照他的計劃實施。
同時孟鶴糖悄悄看了他一眼,終於明白他的計劃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