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自從顧詩酒走後玄黎便沒有再出過琮霽殿的大門,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對著顧詩酒的冰棺酗酒,誰也不理,玄簡幾人過來了很多次他是一人也沒有見,甚至還對秦歌惡語相向,他若不是看了顧詩酒的信件,還不知她為何與他最近這麼生分,如今看來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他當時就是很納悶,為何秦歌這個丫頭非要他去幫忙布莊的事,不過那時他為著那些流離失所的人,終究是於心不忍,出手相助,原以為秦歌是個心懷蒼生的善良女孩,可誰知沒幾日竟傳出了緋聞,他從前不甚在意,直接覺得謠言止於智者,誰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可誰知深陷在情愛之中的女子是這麼的敏感脆弱,多疑,即便是玄黎對她這麼好,幾乎是無微不至,可是她也不肯相信他們是相愛的,只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喜歡著一顆耀眼的星辰。
他想說顧詩酒她比任何人都好,是這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比任何女子都要好,除了顧詩酒他誰也不喜歡,只喜歡她一個人,可是如今卻是為時晚矣,只能看著她在冰棺中孤零零的躺著,再也不會看到她的笑容了。
…………
這幾日鍾笙婉和玄黎的行為也是如出一轍,壓根就不出門,玄簡對於這兩人記得想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兩人皆是閉門不出,反觀那個秦歌倒是對於顧詩酒的死不甚在意,彷彿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秦歌也並非不知顧詩酒是被她無意間害死的,可是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玄黎長老是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那時她是故意叫玄黎到她的房間商議事情,做戲給顧詩酒的看,可是卻沒想到她直接氣的奪門而出,遇到了陸易魔獸,那封求救的傳信符還被她給截胡了,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對顧詩酒也沒有多少愧疚。
她總覺得顧詩酒今生有幸和玄黎成為師徒還得了他的喜愛,就算今生是個短命的她也值了,若是她能有這麼燦爛的一生,她就是死了也無憾了。
自小便憑藉著非凡的運氣成為了玄黎長老唯一的徒兒,還是弟子中的修為之最,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一樣的都是沒了父母,可是她的運氣卻不是那樣的好,甚至慘尚許多,她一直是玄黎長老心尖上的人,可是卻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如今她死了,死的這樣慘,大約是福報都用完了吧,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誰也不能倖免。
…………
崇明殿
在玄黎閉門不出的這幾日,山下很是不太平,陸易魔獸又開始興風作浪,殘害了無數比百姓,有些無辜受辱的百姓比顧詩酒的情況也相差無幾了,幾乎是怨聲載道,可是玄黎根本就不出門,他們三人也無法抵擋陸易魔獸這麼龐大的群體。
於是這才聚集到了一起來商量事情,看看能否請玄黎出面解決這件事,縱然他們知曉對於玄黎這很殘忍,玄黎剛剛痛失了顧詩酒,且顧詩酒是被陸易魔獸殘忍殺害的,他現在一定是最不想看到陸易魔獸的,可是如今事態緊急已經刻不容緩了,若是不能及時出征,恐怕會血流成河。
「師弟們,你們說怎麼辦啊,玄黎他根本就不肯與我們多言,我們如今是連一句話也說不上的,然事態緊急,我們必須出面解決了,陸易魔獸實在是太猖狂,莫不是聽聞了玄黎的事,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玄清急得焦頭爛額,壓根沒有任何頭緒,他們幾人實在是不是那一群陸易魔獸的對手,玄黎時他們四人中修為之最,若是他不肯出征,恐怕是這件事無法妥善解決了。
玄簡聳了聳肩,無奈道:「那能有什麼辦法,他不肯出門就是十頭牛也根本就沒有用的,你們又不是不了解玄黎他,他這個人執拗得很,怎麼可能聽信咱們的話,你們是不知道玄黎師兄對那顧詩酒有多好,恐怕是勝過咱們幾個糙漢子的許多,我們如何說的動他,如今就是個死局。」
兩人皆是無奈的嘆氣,不知該如何妥善得解決這件事,當真是棘手,若是師尊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說動玄黎的,玄黎是最聽柯賢的話了。
看著這兩人爭辯不休,玄翊簡直沒眼看,他捏了捏鼻子無奈道:「我說你們兩個是真的這麼憨,還是在演我啊,這玄黎的軟肋如今不是已經昭告天下了么?他為顧詩酒的死傷心不已,而顧詩酒又是死於陸易魔獸的毒手,那這玄黎和陸易魔獸的仇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好么?你們去和他說讓他給顧詩酒報仇不就得了,就這麼簡單點事。。。」
玄清:「!!!!!」
玄簡:「!!!!!!」
從前柯賢世尊總是說玄翊是他們幾人中最聰明的,多智近妖,他們還以為是師尊太喜歡玄翊了才這麼說的,很是憤憤不平,可如今卻是親眼見識到了玄翊的才華,當真是名不虛傳,真是令人汗顏。
於是玄清和玄簡兩人說干就干,帶著智囊玄翊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路飛奔到琮霽殿,絲毫沒有理會玄翊本人的感受。
玄翊:「………………」
「師兄,你開開門好不好,如今山下已經大亂了,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死於非命,有好多小女子死的幾乎和阿酒一樣慘,那陸易魔獸實在是慘無人道,想必阿酒泉下有知也一定是恨死了陸易魔獸一族了,等著你給她報仇呢,如今又能給阿酒報仇又可以造福百姓的事,您何樂而不為呢,就算是不看在百姓的面子上,也要看在阿酒的面子上啊。」
玄簡一口氣說了很多,從前他們來和玄黎說山下百姓如何如何是時候玄黎他總是會雷厲風行的提著長寂劍去保護百姓,可如今他只會雜碎酒罈子,然後道:「別找我了,我連阿酒都保護不了,如何在去保護那些人呢,我這一生本就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