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紅顏烽火戲諸侯
褒姒雖然已經貴為六宮之主,得到幽王的全部寵愛,但是從來沒有在幽王面前有過笑容,讓幽王很是疑惑。
幽王為了讓褒姒臉上出現笑容,可謂是想盡辦法。讓歌女唱歌跳舞,樂隊擊鼓吹簫,彈琴奏樂,褒姒依然沒有笑容。
幽王問:「寶貝不喜歡看跳舞聽音樂嗎?寶貝喜歡什麼呢?」
褒姒答:「我沒有愛好,以前我記得把那些絲綢撕開的時候發出嘶嘶的聲音,我喜歡聽這種聲音。」
幽王聽罷,立即命令司庫每天買絲綢一百匹,讓有力氣的宮女專門撕裂這些絲綢。褒王后雖然聽到這些絲綢撕裂的聲音,依然沒有笑容。
幽王:「寶貝為什麼還不笑呢?」
褒姒答:「賤妾天生就不喜歡笑。」
幽王大笑,說:「我作為大王,一定想辦法讓寶貝一開笑口。」
幽王立即下令:「王宮內外,不管用什麼辦法,如果有人可以逗褒王后開懷一笑,賞賜千金。」
虢石父上奏說:「宣王以前因為西戎強大,害怕西戎侵犯我們疆土,在驪山之下建造了二十幾個烽火台,萬一西戎打過來,立即點燃烽火,狼煙四起,直衝雲霄,臨近的諸侯看到烽火狼煙,就會發兵來救,這些年天下太平,烽火台一直沒有用過。大王帶褒王後去驪山遊玩,半夜點燃烽火,各路諸侯一定會來救駕,到時候王后看到各路諸侯兵馬前來,沒有敵兵,褒王后一定會笑的。」
幽王立即拍手稱好。於是帶褒王后一起去驪山遊玩,晚上在驪山開宴會。下令點燃烽火台。
當時鄭伯友正在朝中,聽到命令大驚,上奏說:「烽火台是宣王建造應付敵人來犯的,現在沒有敵人來犯,大王點燃烽火台,讓諸侯來救駕,這是戲耍諸侯。等以後敵人真正來犯時,再點燃烽火台,諸侯還會來救駕嗎?請大王千萬不要這樣做。」
幽王大怒說:「現在天下太平,不需要諸侯救駕,我和褒王后一起來驪宮遊玩,沒有什麼好玩的,所以點燃烽火台,讓諸侯來一起樂呵樂呵,以後是否有事,和你無關。」
幽王沒有採納鄭伯的諫言。命令侍衛馬上點燃烽火,擂起大鼓。鼓聲如雷,火光衝天,狼煙四起。周圍諸侯看到,以為鎬京有敵人來犯,一個個帶兵連夜趕到驪山。當一個個諸侯趕到驪山的時候,聽到的是吹簫奏樂的聲音,看到的是幽王和褒王后在飲酒作樂。
幽王派人謝各位諸侯:「今天夜裡沒有外敵來犯,各位大老遠跑來,辛苦了。」
諸侯聽到面面相覷,心裡都在罵娘,只好帶著兵回到自己的封地。
褒王后在樓上,看到諸侯的軍隊來了又走,一個接著一個,鼓掌大笑。
幽王也高興地說:「寶貝終於開懷大笑,太好看了,這都是虢石父的功勞。」
幽王獎賞虢石父千金錶彰其功勞。有個成語「千金買笑」就來自這裡。
申候聽說幽王廢申王后,重新立了褒姒為王后,上疏奏說:「以前夏桀王寵信妹喜導致夏朝滅亡,商紂王寵信妲己導致商朝滅亡,現在大王您寵信褒貴妃,廢了嫡長子的太子之位,而改立小王子,讓天下人寒心,還希望大王可以收回成命,才可以避免亡國之禍。」
幽王看完奏章,拍案而起,大怒:「這個奸賊胡說八道。」
虢石父上奏說:「申候一定是看到太子被放逐,心懷怨恨,現在又看到王后和太子都被廢,有謀反之心,所以才這麼大膽。」
幽王說:「那怎麼辦呢?」
虢石父上奏說:「申候本來也沒有什麼功勞,就是因為申王后才升了爵位,現在王后和太子都已經被廢,應該削去爵位,發兵征討,以絕後患。」
幽王表示贊成,馬上下令削去爵位,以虢石父為大將軍,出兵征討申候。
申候自從上疏勸諫之後,派人在鎬京打探消息,聽說幽王以虢石父為大將軍,要領兵討伐自己,申候大吃一驚,給手下謀臣說:「申國國小兵少,如何抵抗大王的軍隊?」
大夫呂章說:「現在幽王昏庸無道,廢了王后和太子,把賢臣都放逐,身邊都是奸佞小人,老百姓怨聲載道,這是要滅亡的徵兆。西戎兵強馬壯,與申國接壤,主公可以寫信給西戎大王,讓西戎發兵攻擊鎬京,這樣既可以救了申王后,還可以把王位傳給太子宜臼。現在要馬上行動,千萬不要猶豫錯過最好的時機。」
申候聽了默認不語,思考了好一會兒,說:「事到如今,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申候命令左右準備金銀珠寶一車,派遣可靠之人給西戎大王送信借兵,承諾如果可以攻下鎬京,國庫的金銀珠寶西戎可以任意搬取。
西戎大王接到金銀珠寶和書信,和謀臣商量,說:「中國天子昏庸無道,不理朝政,寵信褒姒和姦佞小人。申國國舅寫信求我發兵幫助他殺昏君,把天子之位轉給太子宜臼,申侯說中了我的心事,你們怎麼看?」
西戎的謀臣和大將都同意出兵中國。西戎立刻發兵一萬五千,兵分三路,右路軍孛丁任大將軍,左路軍滿也速任大將軍,西戎大王親自任中軍大將軍。
三路大軍浩浩蕩蕩,旌旗飄揚,殺奔鎬京。申侯也帶領申國所有大軍從側翼殺向鎬京。出其不意,四路大軍把鎬京包圍得水泄不通,一隻蒼蠅都飛不出鎬京。
幽王看到四路大軍,嚇得魂飛魄散,對大臣說:「是不是泄露消息了,我們還沒有發兵討伐申侯,申侯卻先聯合西戎大軍把都城包圍了,這可怎麼辦?」
虢石父上奏說:「大王馬上派人去驪山點燃烽火台,諸侯看到烽火台狼煙四起,一定都會派兵救援,到時候內外夾擊,必可取得大勝。」
幽王沒有了注意,只能派人迅速趕往驪山點燃烽火台。等了好久,沒有一路諸侯派兵來救駕。都是因為上次所有諸侯被戲弄一番,這次還以為是幽王和褒王后再次逗大家玩,所以看到烽火台火光衝天,狼煙四起,都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