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起源

與編織者同行於創世之紗捲起的更高維度中時，該位面的狀況盡在眼底一覽無餘。

然而置身此山中時，卻彷彿隔了層紗帳，所見非實。

隱約感覺出什麼的張元想深入探究，又怕失了禮數，趕忙尋覓起此間地主來。

「你好啊，異界的來客，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之前聽過的聲音自虛無中傳來，法師的靈視旋即捕捉到空間維度的波動，一道高大身影隨之顯露於正前方，靈光散去，一個看著有些怪異又有些詼諧的大腦袋看著自己。

四條胳膊的德萊尼？

這是張元見到對方的第一反應。

「這並不尋常，不要把這一切認為理所當然。」

「況且是正巧出現在那一刻，即將消沒的奇迹有了依託錨點，這就是存在本身比存在的事物更重要。」

細想之下，某些耳熟能詳的神話人物的確在原地球、費倫和輝夜世界均有出現，甚至其能力、性格和故事背景都大同小異。

「每一次的擾動都投映在另一個似乎完全不相干的位面，更奇異的是，」

「不是四臂德萊尼么？怎麼這麼客氣了？」

「或許吧，誰說得清呢？」

「我不確定不同宇宙間是否存有位格高低之分，但你出生的那個世界的確很特別。」

「這個世界需要一個變數、一個拯救，一個奇迹。」

「各個世界所具備的不同規則、物質、乃至生命等等表象，將之高度抽象化概括無非是信息與能量。」

「巧合？還是我正好符合了某些條件？」

「是否存在著某個本我，其餘諸像皆為投影。」

這…

張元有樣學樣也來一套聳肩攤手：

「不過這並非我們眼下關注的重點，令人在意的是，當我們打算引入異元規則力量來藉以擺脫癲狂之月，從高維視界去追索與其他世界的信息糾纏時，每一次，」

對方說得委婉而清楚，將某人心中最後一點關於天選之子的僥倖打消排除。

「沒猜錯的話那就是我出身的地球了吧？」

「你有著自己的優點，如同河床里的金沙閃爍光芒，但即便如此，這個責任對你來說仍是太過沉重…」

「那只是個小程序，戲法的咒語都比它複雜。」

「沒有超凡力量作為載體，無上的迴響又如何？這也不是不可理解。」

「你選擇了我？你或你們一直也在關注我？」

張元少有的陷入慌亂，趕緊收斂念頭，讓一些諸如：常威，你還說你不會武功之類的廢話暫時充斥思維。

「呃，算了，現在和你說這個為時過早。」

「比如齊天大聖、比如宙斯與馬爾斯他們？」

「所有的波動在泛入那個世界的一刻起，就只剩下純粹的信息了。」

遊戲里的形象倒是挺還原的，他這般想到。

「直到你弄出的那個小玩意出現。」

「或許吧。」

「稱你便好。」

這與其說是狡辯，倒不如說是明牌承認。

久經網文熏陶的張元想象力是不缺的，什麼分身千萬諸界唯一的設定也是寫老了的經典套路。

「癲狂之月的輝光偶爾會與其他世界的殘影扭曲交融，但並非每次交匯都能存續，絕大多數不過是短暫的迴響、稍縱即逝的泡影。」

要不是靈體沒有汗腺，張老爺額頭上多少得冒個兩滴冷汗下來。

「意念專註？」

「其根源仍未可知，但不同世界卻往往誕生出極其相似的花朵，這也是事實。」

法師心裡有些緊張，終於是見到了金手指的開發者么？

半神大師不置可否：「然而從零到一往往比從一到千更關鍵。」

阿哈利姆眨巴了下眼睛，頜下的觸手和長須輕微搖擺，呵呵的笑出聲：

(д)！

阿哈利姆瞪了小年輕一眼，將話題拐了回來：

「不僅是遺迹世界，諸多世界的糾纏交匯都投射於你們那方宇宙，我追逐著一切可能。」

即非己身特質，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層干係，總比八十億分之一的概率要靠譜點。

半神殿下頓了一下來組織言語，然後開口：

「孩子，請允許我以長者自居這麼稱呼你，」

「是您…」

「難道是維度差異？」

「物質、權能、秩序皆源於此。」

半神先生雖然面貌新奇，但表情卻十分生動，淡藍灰色的臉龐把似笑非笑這詞演繹的極貼切。

「即便是在低魔乃至無魔位面，也不至消散於靜默。」

大師聳聳肩，四手一攤，再抽出一隻來捏捏自個下巴：

阿哈利姆輕輕搖頭：

阿哈利姆側頭看向身邊這個地球來客：

張元很快反應過來，迅速適應了這種溝通手段。

「向您致敬，半神巫師阿哈利姆閣下。」

「喔？」

「我們的世界的確沒有超凡力量的存在痕迹，至少據我所知如此。」

「那我還真是撞大運了，隨手寫了個程序就被選中。」

阿哈利姆抬起厚重的眼瞼，平靜的目光凝視而來：

「看來你不是很適應靈體的交流方式？收束思緒、清明頭腦，不要讓無謂雜念影響到真正意志的彰顯。」

不過終究還是兒戲了些，總不至於每個遊戲程序員都是穿越預備役吧？

「所謂世界是什麼？」

看出張元疑惑的阿哈利姆解釋道：

他思索片刻，語氣中有幾分疑惑：

「各個宇宙間，無論在空間上相通與否，都難免存在信息干擾的現象。」

「學得挺快，不過以你目前的位階而言這的確是小把戲了。」

「並非是我『挑選』了你，而是你撞上了這個機會。」

「不盡然，」

讀心術？

他邊默想邊瞅著阿哈利姆，對方也和藹可親的看了過來：

「不，不是讀心術，你想太多了。」

「信息是知識、是奧秘、是構築起力量的基本要素，某些高位存在的相關信息更是如此，單單被人提起都會有不可預料之後果。」

也不對，MOD程序是自己寫的，修改器是自個開的，但他帶著遊戲里金手指穿越到費倫的過程中，對方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阿哈利姆沒有賣關子當謎語人，一隻手捋捋鬍子，另三隻手隨意擺動著說道：

有些事是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就那麼回事。

「等等，我先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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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書友們新年快樂，雖然這個祝福來的有點晚，就祝大家晚年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