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末世生存考核1
「唔…」
這是哪?
鍾離睜開了眼睛,抬眼看去,頭頂有著刺眼的光,刺得她眯了一下眼睛,扭過了頭才仔細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是一片的陌生的房間。
她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一瞬間鍾離就回想起自己陷入黑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她上了輛黑摩托,被對方帶到了臨城山腳。
然後老班來電話的時候,她沒有掉以輕心,把對方的詳細信息都說給老班聽,沒想到還沒說完,她就陷入一片黑暗中,醒過來就是這裡了。
「唔……」
鍾離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有同夥。
一個在她面前,一個跑她背後,一棍子把她敲暈了。
即便不是敲暈,應該也是像電視演的那樣,給她扎了一針,把她弄暈。
應該是她說了個車牌號碼,這些人害怕被暴露,以絕後患動的手。
大意了大意了,激得那些人狗急跳牆了。
只不過,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搞什麼?
為向她那有幾十棟樓的爸媽勒索?
還是為了耽誤她高考?
鍾離用最險惡的心思猜磨對方的舉動,但都沒得出一點結論。
畢竟只把她弄暈,扔在這,有床有枕頭,連手腳都不綁一下,而她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頭不暈眼不花甚至手腳都有力得很,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是綁架這待遇也太好了,都不怕她醒來就跑了嗎?
鍾離一邊想,一邊快速起身,看著大大咧咧的舉動,但一點聲音動靜都沒有發出,還不等鍾離打量這個看著寬敞無比的房間時,就出現了一道刺耳的聲音。
是從她頭頂發出來的。
鍾離仰頭看去,頂上是一片平整雪白的天花板,除了一盞有些少女風的吸頂燈就什麼都沒有了。
【鍾離是a市的高中生,在高考結束的畢業晚會醒來后,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有人變成了喪屍,有人變了異能者,而她卻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末世里艱難生存,最後被喪屍咬死……】
什麼鬼?
晦氣!
誰說她死了,她這不是好好的嗎?
鍾離下床走動了一下,發現這個聲音就在她的頭頂,她走到哪裡,就跟著響到哪裡。
聲音精準的從頭頂發出,而她細細觀察那平滑的天花板,卻連個發音孔都沒見到。
頭頂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著。
【……鍾離死之前發現好朋友美美居然有了一個空間戒指,裡面有山有水有植物,美美靠著這個空間戒指在末日里過上了舒服的日子,面對鍾離的求助無動於衷,看著她餓得半死。而這個戒指,正是鍾離在美美十八歲生日時送給她的。】
這個帶著線索的聲音,說到這就乍然而止了。
鍾離伸手摸到放在床頭櫃的華麗發卡,她伸手一揮,把髮夾迅速的往天花板砸去,髮夾被高高拋起,碰到了天花板后又跌落在地,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看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天花板。
不存在假的幕布投影,甚至發出的聲音也是水泥牆壁的聲,卻不見有可以發出聲音地方。
找不著破綻,鍾離只能放棄尋找那個發出那個聲音的東西,她垂眸思索著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線索?
劇本殺?
弄她來這裡,就是為了玩一個遊戲?
一個末日生存的劇本?還有空間等玄幻元素?
聽著自己名字出現在這種地方,還什麼被喪屍咬死,真是膈應得很。
鍾離心裡很煩躁。
把她一個準備高考的學生拉到這裡,玩什麼畢業趴,這腦子多少有些毛病。
「有人嗎,我只是一個可憐無助的祖國小花朵,勵志要為祖國做貢獻,可以先放我出去嗎參加個小考試嗎?」
聲音回蕩在房間里,無人應答。
鍾離只能張望一下,撈起掉在地上的書包,打開看了一下,考試筆鉛筆橡皮草稿紙這些東西還在,甚至她的手機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書包上面面。
她的准考證身份證這些東西也乖乖的躺在書包夾層里,可是她的高考泡湯了。
鍾離心有些抓急,得趕緊出去,離開這個地方。
現在趕過去,也就錯過了上午的考試,一科零分,其他的科目她咬咬牙考個滿分最高分應該也能挽回一下。
鍾離嘴唇緊緊抿緊,她用手按了按手機的右側開機按鍵,明明剛才還能打出電話求救,現在屏幕卻漆黑一片,怎麼弄都不亮,估計是壯烈犧牲了。
「嘖……」
鍾離把手機重新扔回了包里。
如果不是這個包還在這裡,鍾離都以為自己被那個黑摩司機弄死,穿越了。
鍾離弄不清對方想搞什麼,對方不放她出去,按照平時,她直接躺平等對方憋不住放她出去,可現在不行,她得回去考試,時間就是金錢,她只能快速通過這個遊戲,自己出去了。
鍾離把黑色口罩一摘露出了一張青春靚麗的初戀女神臉,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眼眸明亮如星辰。
鍾離對著鏡子照了一下,確定是自己的臉。
起身把房間里簡單快速都翻了一遍,也不見有能監控她用的攝像頭那些東西,甚至一些古怪的東西也沒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房間。
就是這個女孩子家裡有億點錢,畢竟梳妝桌上的東西個個都是大牌來的。
鍾離眼眸看著床頭插座,打算把幾個插座撬開,看看情況時。
這時,她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走到了窗口,鍾離悄悄掀開窗帘的一角往下看去,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景色,刷著白漆木質矮小用作裝飾的護欄外面有著一個個身體破破爛爛,齜牙咧嘴的人,似乎聞到了美味的氣息,正一點點的往這靠近,面前的護欄一點都阻擋不了它們的步伐。
這應該就是剛才廣播說的喪屍了。
看上去恐怖噁心至極。
這真的是一場遊戲?
鍾離拉開窗戶伸出了手,真實得很,甚至她還感受到了清晨的微風。
這不對勁。
鍾離扭頭,看了看房間,順手在化妝台拿了一瓶價值不菲的乳液,對準靠得最近的喪屍,伸手就是一砸。
「啪嗒」一聲,乳液砸到了喪屍的頭上,白色粘稠的液體在喪屍頭上緩緩流下,摻和著它身體上的體液,那叫一個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