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 父仇要報
更新時間:2012-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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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落下的黑幕,讓鄭天佑感覺一絲冷意,他身子一轉,潔白的披風滾落至地。雅房中,已經多出采兒的身影,只見她溫柔敦厚的撿起披風,再次披在鄭天佑的肩膀上:「夫君,別著涼了!」
溫文爾雅的鄭天佑輕輕點頭,坐回席案拉過采兒:「你哥哥和馬超他們呢?」
「他們都在等你下樓,為你慶賀封為太尉!」采兒小心謹慎的試探著,見鄭天佑臉色難看,趕忙打圓:「其實大家都是為夫君你好!畢竟才回洛陽,又遭通緝,還沒有個安頓之所,大家怕你傷心。」
鄭天佑老成持重的嘆了一口氣:「夫人你就盡幫他們說好話,必是聽我陞官,想討酒喝!」
「夫君英明!采兒知錯了,不該隱瞞夫君!」
只見他扶起要行禮賠罪的采兒,搖了搖頭:「和你說了多少次,我們是夫妻,不用弄的跟下人一樣,動不動就彎身請罪!」一聽鄭天佑心疼自己,采兒臉笑跟荷花開似。
「那夫君還要下樓嗎?如果不下去,我吩咐小二打些酒菜上來!」
情意綿綿的鄭天佑牽著采兒的小手,樂嘆的笑著說:「哎,夫人都來請了,我那敢不去呀!」
一下樓,場景就讓鄭天佑眼前一闊,眾人身穿著鎧甲,兵器握手!小二惶恐不安捧著一盆熟肉,不知何去何從的立在原地,身子瑟瑟顫抖。唯獨許格神情泰若的坐在席上。
鄭天佑一看,樂了,趕忙詢問:「不知道各位這要去哪裡打仗呀?來來來,先喝壯膽酒再去!」
「啊呀!大師兄,你站在窗口難道沒有發現?客棧被人包圍了呀!他們肯定是要抓大師兄的,一會兒我們沖將出去,您快帶上嫂子走吧!」馬鐵幼嫩的臉,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在燭光照耀下,顯得威風凜凜。
「哈哈!馬休,你也是如此想的?」鄭天佑樂的實在不行,將話鋒轉向馬休。
馬休狠狠的點頭:「我等都與二哥一個意思!」
鄭天佑這下才明白過來,望著悠然自得的許格,笑罵道:「是不是許格那小子,告訴你們說我有危險?馬休,平日看你挺聰明的,怎麼這時候給我掉鏈子?外面那群禁軍是來保護我的,都入席吧!」
眾人一聽,都將目光轉向文雅品著茶的許格:「許格,我要殺了你!」
說著,眾人就將怒氣沖沖的殺向許格,許格大驚失色,趕忙就往鄭天佑身旁跑,指著眾人:「你們別亂來哈!我妹夫現在可是大漢的太尉,掌握朝中兵權要職!」
眾人追到鄭天佑身前,嘿嘿的傻笑望著鄭天佑,只等鄭天佑回話呢!
「額,采兒,我眼睛好像進沙了,快幫我吹吹!」
許格一聽,板著的臉終於笑著對著眾人:「各位,別鬧了!我也只是猜測,並不知道外面是來保護大師兄的,千萬別動手,我是文士!啊……這誰啊!不許打臉。這又誰呀,往哪裡踢呢!我還要傳宗接代呢!」
可憐的許格雙拳難敵四手,被整整的蹂躪的一頓,老實的坐回席。
小二也得到鄭天佑的示意,將酒菜都端了上來;吃了一會兒,鄭天佑才想起他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陞官了!繞開眾人的閑聊,看著許格,好奇的問道:「文軒,你是如何知道我升遷太尉的?」
「大師兄,是許格這小子趴房頂偷聽的,不管我們的事!」馬鐵一邊撕咬著雞腿,一邊喃喃的說道。
許格一見馬鐵張口,就知道壞事,急忙閉上雙眼,無語的身子向後一仰。
鄭天佑默默的點了點頭,知道許格是為自己好!想暗中保護自己,他感激的望了一眼許格,夾快肉片給許格,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家主,我有話說!」許格見鄭天佑沒有怪罪,一絲不苟的認真抱拳。
鄭天佑撇了一眼許格,揚言說著:「文軒是想說,明日早朝可不去,對否?」
許格見慣不慣的點了點頭:「如果去了,恐怕就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如今之計,只有夜裡出逃,離開洛陽!」
「怎麼逃?外面被官兵圍的水泄不通,除非插上翅膀?」馬超一臉正色的詢問道。
「這主要看家主如何決定了!如果要逃,我許格自由辦法!如果不想走,那就在這安休一夜,明日去接那個空殼子的太尉之職。到時不光惹了何進,還被大漢所有官員唾棄!」
鄭天佑閉著雙目,他也在猶豫,一邊是殺父仇人,一邊是弄是百姓民不聊生的宦官。
他大嘆一口氣,將水泡擊了回去:「文軒,你如果是我,如何處置此事?」
許格為難著臉,又看了一眼采兒:「於公,我們該留!畢竟靈帝未薨,你效命的還是靈帝。於私,我們也該留,何進殺我師傅,此仇如何不報?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是何進殺了師傅?」馬超驚叫起來。
「是的!是何進將家父五馬分屍在金城,當年我就在金城法場,親眼目睹一切。」鄭天佑肯定的點頭,讓眾人吃驚不小,當年鄭繼玉帶著鄭天佑不離而別,就是怕禍及馬家。
「那還考慮屁,管他是什麼官都接了,和何進干!」
馬鐵一聽師傅被何進馬裂,哪裡管那麼多,熱血澎湃的大吼。
鄭天佑再次嘆了一口氣,望著采兒:「我不該將你們卷進來,我曾經就考慮過,會出現這種現狀,可萬萬沒想到,會成真!文軒,我想聽聽我們如何逃脫這裡!」
許格站起身子,將席后不遠藏著的快弓抽了出來,箭壺下還拖著一根很長的繩索。
「許格不才,從小喜愛射箭,如今一弓六箭嫻熟;只需將繩子扣於箭羽,許格可射出百步,穿進樓閣之內,藉助拉力,我們從半空划至對面樓閣逃之夭夭。」
鄭天佑微眯著眼,不少時候,他真的很佩服許格,不管什麼奇妙的點子,他都能想出來。
「大師兄,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馬鐵突然抱拳列起身子。
眾人一聽,都很不屑的望了一眼馬鐵。心想,就你個大老粗,能有什麼好法子?
鄭天佑招了招手:「說吧!」
一見鄭天佑同意,馬鐵興奮的說道:「大師兄,其實我們的想的太複雜了!以我看,現在我們就偷偷的溜出去,將何進給做了,然後在將皇帝給殺了,我們這麼振臂一呼,滅了大漢不是更好?」
馬休聽完,趕忙捂著臉,向馬超旁邊移了移:「二哥,以後你別說認識我!丟死了。」
「二弟呀!你就別鬧了,我們商量大事呢!何進是那麼好殺的嗎?皇宮是那麼容易進的嗎?」馬超也是一臉愧色,拉著拉還傻站著的馬鐵,示意他坐下。
許格與鄭天佑都低著頭,盤算著什麼,這時龐德也插了一句話:「公子,龐德之見,先出客棧為主!至於後面該幹什麼,在另想辦法。這樣總比受人牽制的好!」
「是呀!夫君,先出去再說。」
坐在鄭天佑身旁的采兒也勸著鄭天佑,鄭天佑抬起頭,望著許格:「大舅子,你說呢?」
許格不認可的搖頭:「為今之計,還是不動應萬動,先出去再說!」
「那你搖頭!」馬鐵直言不諱鄙視一指。
眾人吃完席,將小二與掌柜打暈,偷偷摸摸的爬在房頂上!鄭天佑探頭向下看了看,果真見大隊的禁軍將客棧圍了起來,不時還有來回巡邏的騎兵穿過。
「文軒,射到旁邊的那個樓宇吧!我怕太遠,你的箭矢會失去力道。」
鄭天佑指著客棧旁邊的二層藥材鋪,小聲的輕說。許格看了看距離,又望了望下面的禁軍,搖了搖頭:「近是近,可下面有士兵吶!要是萬一被發現,到時等於換了一個監牢。」
「射那個,你能射得到嗎?」
馬超滿臉狐疑的指著身後的樓宇,哪裡隔著一排民房和一條街,目測距離少說一百八十步。要是平常射出的箭,射到哪裡很簡單,可是箭羽上拖著繩索,不管浮力降低,就連重力也增加了。
「別小瞧文士,有的時候,我們一個字,就能決定你們這些武將的生死!」許格那臭臉一擺,數落著馬超。
可他手下卻沒閑著,他的長弓突然對摺開,竟然將弓弦拉的筆直!難怪許格能在戰場上救了龐德,折開的弓竟有三米之長,比許格高出三四個腦袋,他套在箭弦上望了望,發現沒有問題后!向馬超伸出手:「把箭與繩索給我!」
「我可沒拿你的箭與繩索!不相信你問大師兄。」馬超趕忙的解釋,還以為是許格要誣陷自己。
許格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身材弱小,背個弓已屬不易,哪裡還能拿動箭與繩索。」
眾人這才恍然明白,這意思是讓馬超下去拿箭與繩索。馬超一見許格戲耍自己,一臉委屈的望著鄭天佑。鄭天佑也很無奈的看了一眼許格,吩咐道:「二師兄,就跑這一趟吧!」
馬超灰著臉,嘮叨著:「去就去,不就是拿個箭和繩子嘛!弄的跟皇帝要駕到一樣,我鄙視你!」
許格這小子還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箭一上旋,五指夾六箭,很似嫻熟!他目光不移,筆直的瞄準著百步外的樓閣。突然,只見弓一抬,成一百二十度,手一松,「咻咻」的六隻白羽箭同時拋射出去。
白羽箭迎風招展,飛過民房,跨過街集,有些后力不足的在下飄!
「噠噠噠」六支白羽箭筆直的穿透樓閣,驚的眾人目瞪口呆。馬超不信邪的拿起箭壺中的一支白羽箭,冷冷的說道:「原來用是鋼頭,許家真他娘有錢。」
許格可沒那麼多話,他將繩索綁在客棧里的大梁頂端,脫下身上的外衣,將外衣裹在繩索上,瞧瞧的匍匐了一點距離,輕輕的來到屋檐邊緣,用雙腳盤在繩子上,最後一隻腳離開屋檐的那一刻,許格整個身子,順著繩索,滑落下去。
不一會兒,他在另一端樓宇下,將繩索固定在堅固的木樁上,向眾人招手。
「采兒,你先過去吧!夫君在旁邊輔助你。」這項高技術活,恐怕只有許格完過,采兒有些害怕的點頭。她來到屋檐的時候,嚇的緊緊的閉上美目:「沒事的,有夫君在!」鄭天佑勸慰的一推采兒,身子如同燕兒飛了出去。
早在一邊等待的許格,不慌不忙的接住采兒,向鄭天佑招了招手,示意下一個。
鄭天佑作為大師兄,他將師弟們一個一個的送走,最後他還思量了一會兒,下定決心的順著繩索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