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每天都看到師妹花式死亡
大家好,這裡是衛顏,23歲,x大美術系學生。
在一個眾所周知的下午,很多人感染了什麼流行病,發燒在寢室睡覺,我也不例外,再次醒來後世界都變了,外面都是尖叫,同學變成了喪屍,一個室友被咬了,我們一起躲在寢室里。
但後來室友變異成了喪屍,還好是卧室在一樓,我翻窗跑了,可以說是驚心動魄的回了家。
家裡沒有人,一個人躲在屋子裡,生活了近半個月,樓下有一窩喪屍狗,本來就沒有多少的食物也消耗殆盡,在家裡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一個自稱叫山海的人找到了我。
快餓死了的我沒得選,拜了師父,跟著山海踏上了拯救世界的旅程。
餓的要死要活的時候覺得拯救世界什麼的根本與我無緣,甚至期待能有個蓋世英雄從天而降來拯救一下自己,但在山海的投喂和異能訓練實戰訓練下,我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據說師父的能力是可以把畫下寫下的東西收進另一個的世界里,而我的能力是通過圖片或寫實繪畫把東西轉移,練到高級后可以把東西轉移在圖片或畫中,總結就是和師父的能力差不多。
不過目前我在練習階段,親自動手畫可以更容易熟練提升異能。
而這段時間我們換了好幾個城市,然後在一天師父第一次獨自出門,回來時帶了個漂亮的小師妹,很呆還很可愛。
我憋了這麼久的話終於有一個傾訴對象了,師父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簡直要命。
於是那天我拉著小師妹把這些天憋著的話全說了,估計小師妹也沒見過這麼熱情的人,後半夜就激動的昏睡了過去。
然後就一如既往的換了城市,然後,師父對師妹展開了死亡特訓。
我知道,拯救世界之路是荊棘叢生驚心動魄可歌可泣的。
但我真tm沒想過是這麼個驚心動魄法啊!
———
繼昨天糜之曉被山海捅了個透心涼后,第二天山海再次拿著他那把殺人不沾血的劍進了屋。
衛顏這次還是坐在床上畫畫,此刻她身體緊緊貼著牆壁,緊張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糜之曉有些害怕,衛顏能清楚的看見她有些抖,整個人都矮了一點的樣子。
畢竟昨天死亡是不知情,今天是直接面對,哪怕知道可以復活,但本能的,她在害怕。
「默背。」山海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揮劍。
糜之曉只來得及閉上眼睛,然後就表演了個物理的分頭行動,斷裂的頭髮紛紛揚揚的飄了一地。
衛顏的腦袋再一次磕到了牆壁,不過她沒心情管痛不痛了,此刻她只恨不得瞎了:「師父!不要這麼殘忍好嗎!師妹是親徒弟吧!是吧!!留個全屍吧!」
山海接住糜之曉的頭,迷茫的看了眼衛顏,又蹲下去拉起糜之曉的身體,走了出去,衛顏捂著心口歪倒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於是第三天,糜之曉迷茫自己沒說要換死法啊,然後被山海用一根看起來很好看的綢帶勒死了。
看著糜之曉醬紫的臉,衛顏狠狠揉了揉眉心,把頭扭開。
當晚糜之曉醒來,強烈要求換個死法。
第四天,這天是出門收集物資的日子,糜之曉逃離了死亡特訓,跟著衛顏一起出了門。
然後是第五天,衛顏看著糜之曉被山海帶出門,過了會,窗外略過黑影,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打開窗戶,衛顏往下看了眼,然後使勁揉著眼睛:「……」
當晚,糜之曉和衛顏一起要求換死法。
糜之曉:「失重比死亡還可怕!」
衛顏:「師妹那麼漂亮,好歹死的好看點!」
第六天,衛顏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猜到了這次是什麼死法,過了會看見糜之曉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這次死的比較好看。
但當晚糜之曉表示必須換死法,嗆水太難受了。
第七天,他們再一次換了城市。
之後的每天,糜之曉至少有一半的時間都在死亡中度過,但就像山海說的一樣,死亡是最接近夢境的東西,經過這些天的特訓,她偶爾能主動入夢。
此外還成功獲得了彷彿第六感一樣的能力,大概是被殺出來的,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她都會有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道該說可悲可嘆還是可喜可賀。
看著糜之曉吐著血躺在地上然後被山海抱走,衛顏習以為常的拿了拖把把血打掃乾淨。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確定了死法。
一杯不知道放了什麼毒的水,雖然死的還是很痛苦,但糜之曉是真的不想再折騰了,因為衛顏嫌其他痛快的死法太不美觀。
問題不大,感情深,一口悶。
反正死啊死啊的都習慣了,沒看見衛顏都在點評死法美觀不美觀了嗎。
等到糜之曉能夠完全主動入夢后,死亡特訓才結束。
之後又換了個城市,時間也入冬了,外面飄起了雪花,衛顏和糜之曉裹著大被子縮在床上,露在外面的臉上紅撲撲的。
「這大冬天怎麼過啊。」衛顏把糜之曉往懷裡摟了摟。
「嗯…火爐?」
「你見過那玩意?」這種東西城裡有嗎?
「四合院見過。」
衛顏嘴角一抽,扭頭看人,於是黑漆漆的她什麼都沒看見。
這個城市已經斷電了,不知道供電廠出了什麼問題,天一暗就烏漆麻黑的啥也看不清,所以他們也只能遵守日落而息的自然規律,早早就上了床。
黑暗中兩個姑娘啥也看不清,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衛顏的鼻息剛好吹在糜之曉頭頂,弄得她忍不住甩甩頭。
她及腰的長發在第二次死亡特訓的時候就跟著腦袋一起斷了,這些天養著,剛好肩膀過一點,可以紮起來,這一甩頭,那一作頭髮就在衛顏臉上掃啊掃的。
衛顏趕緊往後縮頭,露出一個雙下巴,然後把糜之曉腦袋按住:「睡吧,明天再去看看附近有沒有能取暖用的東西。」
「嗯。」
兩個姑娘瑟縮在一起相擁而眠,這種時候衛顏是真的在睡,糜之曉就是在練異能了。
漫步在星河中,那些星光就是各種生物,還活著有意識能思考的生物,包括蟲子,只是蟲子的星辰在著滿天星光中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塵埃大小的光點,完全是點綴。
說是星光,但其實都只是閃閃發亮的光點罷了,糜之曉選擇讓他們以光點的形象出現,再加上無邊無際的空間,整個世界生物的意識都在,才有了星河般壯麗的景象。
就是這無邊無際的空間對深海恐懼症不太友好,糜之曉從來不敢到處亂看,就怕深海恐懼症犯了,異能不穩定損壞到無辜生命的意識。
糜之曉也是在練了異能后才知道,動物也是會做夢的,當然,以前與其說是不知道,倒不如說是不在意。
她伸手觸碰著理她比較近的幾個星光,這是她們目前所在城市裡還存活的生命,想了解情報從他們哪裡知道就好。
她不斷的觸碰著星光,因為窺探隱私不好,所以她也只是點到為止,而很多事情別人也不知道,還有很多的是動物的意識,最終零零碎碎的,大概了了解了下是什麼情況就停下接觸的動作。
轉頭,她又開始試圖尋找孫佳賢等人了,這事她每天晚上都在干,主要是這茫茫星光中,哪怕再熟的人也不好找啊。
找到半夜,感覺到了精神上的疲憊,糜之曉徹底放空腦袋,開始休息。
第二天兩個姑娘艱難的從被子里出來,穿上羽絨服,坐在沙發上互相擠著,像兩隻鵪鶉一樣。
山海做好早飯端出來,倆人立刻湊過去,熱騰騰的飯一下肚,瞬間舒爽了起來。
「這個城市沒有庇護所。」吃了早飯,糜之曉清醒了不少,也想起了晚上了解到的情況,「好像是這附近是個觀鳥的景區,軍區剛好在那裡,結果就是喪屍爆發的時候處理內部還要處理喪屍鳥蛇鼠之類的,然後沒應付過來就淪陷了。」這些是從動物那邊了解到的。
「然後倖存的人撤去了其他城市的部隊的樣子,所以這邊倖存者是自由組隊報團生存的,嗯,差不多是這樣。」
「了解。」衛顏點點頭,吃完最後一口把碗放下,「走吧,去找點能取暖的東西。」
昨晚下的雪,今天已經停了,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城市,糜之曉只是去找了雙手套帶上,然後背上自己的登山包,拿著斧子站門口等去放碗的衛顏。
等衛顏收拾好,兩個姑娘一起出了門,糜之曉隨手劈翻了路過門口的喪屍,左右看看發現這一層是沒有喪屍了,於是把屍體拖去另一邊開著房門的屋子裡放著。
再出來,樓上和樓下的喪屍已經被聲音引來,衛顏左右手各握著兩把剁骨刀,來一個砍一個,彷彿完成任務一樣機械的重複著動作。
這一層都在山海的保護範圍,看不見聞不著目標的喪屍只能任由二人宰殺,等清理完聞聲而來的喪屍后才開始往下走。
離開保護範圍,衛顏明顯開心了不少,靈活的躲避著喪屍的攻擊,跨步轉身,舉起剁骨刀,借著慣性用力一刀,就把喪屍的腦袋砍了下來。
糜之曉先是操縱地面把喪屍的腿鑲進去,然後舉起斧子就砸,她這純野路子,總是弄得腦漿飛濺,非常血腥。
也不知道為什麼喪屍死這麼久了,腦漿居然還沒幹。
喪屍在進化,這點對於她們這些異能不是攻擊型的人來說,體會的格外明顯,畢竟她們要肉搏,經常接觸自然也感觸頗深。
但也是如此,倆人也能感覺到自己在變強,除了進化和異能提升帶給身體的強度外,最主要的還是身上有了代表力量與美的肌肉。
不得不說,山海給倆人的伙食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