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改
迎著紀見的眼神,躺地上那個人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鬼特么知道他到底想什麼了,紀見差點沒原地起跳,特么的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如果現在他手能動的話,他絕對要給這個傢伙一個大逼兜,自己正跟他做著正經點的事情呢,怎麼跟他這就這麼不正經呢。
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脫下他的皮鞋,紀見就很不理解,為什麼要在房間里穿這種鞋?難道是剛從外面回來就被人打包放地上了?紀見屬實覺得還是很有可能的。
走到電視機那裡,背過身角度屬實,有點不好找,他這個姿勢就很彆扭,怎麼說呢?就姿勢有點扭曲,扭曲到什麼程度了,他不知道,不過躺地上那位看著他的姿勢,臉更紅了,嘴角一抽一抽的,紀見這會兒是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因為害羞才臉紅什麼的,之前那個就算了,不過現在這個他多半是憋笑憋的吧。
紀見就很想要把自己手裡的皮鞋丟對方臉上,但是算了,因為丟過去自己還是要去撿的,最後累的也只能是他自己,多少有點虧,所以這種情況的話,直接無視掉就可以了。
找准一個比較好發力的姿勢,紀見一個用力,傳來沉悶的哐的一聲,電視絲毫沒有損傷,皮鞋也沒啥損傷,紀見也沒啥損傷,真是可喜可賀……個鬼呀!
腦子有點跑偏的紀見欲哭無淚,沒辦法,只能重新來一遍,就是就算他再重新用了一遍,好像也沒砸出來個什麼痕迹。
好幾下之後,紀見發了狠了,把皮鞋丟掉,然後努力的把自己的兩個手腕往上移,讓手肘儘可能的好使一點。
做足了準備之後,他一下子撞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成功的把電視撞開了一個口子,這本來是應該值得高興的,但是他一點也不高興,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自己手肘的疼痛,以及迅速濕潤掉的衣服。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被划傷了,都要怪這個天氣實在是太不涼快了,他穿的衣服實在是太薄了,啥也抵擋不住。
只不過在感覺到自己受傷之後,他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合理,一般來說的話,突然受這種傷,不應該會很快流血才對。
但是他看了一眼已經有血滴到地面上的自己的那個手肘陷入了沉思,怎麼說呢?他對自己屬實有點無語。
「其實就算你弄來了玻璃也沒什麼用的,綁住我們的又不是什麼麻繩,玻璃是割不破膠繩的……」
在整個事件過程當中,非常沉默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突然開口來了一句,紀見愣了一下,滿臉錯愕的看著他,感受了一下,綁在自己手腕上的繩子,由於他根本就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綁著自己的是什麼繩子……
紀見向著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走了過去,抬腿踢了踢他,他很配合的轉了一個身,行的吧,綁住自己的,他看不見,綁住這個人的,他倒是看見了,確實是膠繩,別說玻璃了,剪刀都很難剪開的那種……
紀見這個時候多少有點絕望,他有一種想要一腳踩爆這個人的狗頭的心思,有點怎麼都壓制不住,他是真怕自己哪天突然發瘋。
「所以,為什麼你不早說呢?如果不打算早說的話,你能不能直接閉嘴?如果說的話,你就不能早一點說嗎?」
紀見是真的,寧願自己在用玻璃劃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划的是膠繩,而不是自己事情都做到一半了,躺地上這個人才跟他說綁他們的繩子,玻璃划不開,而且因為這個事情,他還受了傷,心裡一下子就不平衡了怎麼說?
那個男人現在又躺在地上裝死了,反正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的貓貓躺在他的臉側,嗚咽著警告紀見不要太過於靠近,它齜牙咧嘴的樣子,像極了再說,雖然我沒有爪爪,但是我有牙牙……
現在能怎麼辦呢?反正他挺絕望的,就默默的做回了之前他坐的那個地方,紀見獨自跟地上那個躺著裝死的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久,嗯,因為躺地上那個人並沒有睜開眼睛的關係,所以紀見真的是獨自……
就在紀見開始不耐煩,打算一頭撞在門上,要麼他死,要麼門碎的時候,一腦瓜子直接扎進了某個人的懷裡。
他動作很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之後,直接就助跑往門上撞去,畢竟他已經開始有點覺得渾身冷了,受了傷的那隻胳膊有一種酥麻酸軟的感覺,反正他覺得自己就算不撞死在門上也要血流而亡了,所以幾乎是用的十成十的力氣。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是把人壓在身下了,那個人痛苦的哼哼唧唧,從他頭頂上傳到他耳朵里,紀見無語了半秒,這個人開門的時機可簡直不要太巧了,他能怎麼辦?這個事情絕對不能怪他。
非常努力的想要抬頭看清對方的臉,但請恕他失敗了,主要是他們這個姿勢吧,他就算把頭折斷了也未必能看到對方的臉,頂多也就能看到對方的下巴。
「你別裝死的昂,趕緊的起來一下,我們這個姿勢,你也不覺得彆扭的。」
紀見很無語外加沒好氣的道,與其是真算不上好,他覺得十有八九這個人就是綁架他的那個。
不過地上這個哼哼唧唧就是起不來,在加上紀見身上本來就受傷了,所以等紀見注意到這個人受傷了所以一時起不來時已經是兩分鐘之後了。
紀見掙扎著滾到一邊,靠著牆,掙扎啊掙扎,好一會兒總算是爬了起來。
等看到對方臉的時候,紀見一整個簡直就是震驚住,然後表情慢慢變得怪異。
「松原戚齊,昂,我記得你是叫這個名字是吧?」
怎麼說呢?紀見不是很確定的問,畢竟就他這個腦子,他實在記不得對方的臉,要不是這個人給他的映像很深刻,他早都忘了。
被他撞倒在地的那個人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後鼻血就噴出來了,那叫一個洶湧,血色泛黑,一看就好嚴重的樣子。
「呃,你……像有點嚴重的樣子,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你這是摔到腦子了吧?我上一次被三條峰植不小心推倒也是這個樣子,腦震蕩了都。」
紀見很是好心的給他提醒了一下,松原戚齊表情那叫一個複雜,抬頭看了一眼紀見,紀見一下子嫌棄的移開了目光,本來挺帥一張臉一下子就有點滑稽,紀見覺得自己簡直是罪孽深重。
松原戚齊了一個白眼,爬了起來一把把紀見推回了屋子裡,他自己也進來之後哐一下關上門,那個聲音大的喲,都可以反映出來某人的心情非常之糟糕了。
反正只要是熟人,紀見都不帶緊張的,他又返回去了,坐到沙發上,抬了抬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嗯,他的大半個手肘都被染紅了,血液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松原戚齊看到了,他眉頭一挑,走進了之前那個紀見本來是想撞,結果勇氣已用光的那個門後面的房間,他進去的時候有稍帶一點點門,紀見就沒有看到那個房間是幹什麼用的。
一會兒之後松原戚齊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家用急救箱,來到他面前打開,裡面的東西都挺簡單,就是紀見看到這個箱子裡面裝有的那個酒精棉簽,還有紗布就覺得自己的手本來不怎麼疼的,現在已經隱隱作痛了。
「我覺得那什麼,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你自己的傷,畢竟不管怎麼看你傷的好像都比我重,你就先給我處理什麼的,被人看到不太好吧。」
紀見用著無比真摯的眼神看著松原戚齊,怎麼說呢?松原戚齊實在是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紀見,紀見一下子就覺得稀奇了,這個人突然變安靜了還。
反正他非常粗魯的一把拉過紀見,那個架勢就是要給他處理傷口的,但是紀見一下子就不樂意了,他最怕痛什麼的了,尤其是處理傷口這種事情,他覺得讓別人來實在不靠譜,他很平等的在這種事情上不信任任何人,包括醫生,以前去醫院都是他自己不能處理的傷口才去的,現在這個很明顯,他是可以自己處理的,所以他覺得他並不需要松原戚齊來幫他處理傷口什麼的。
「我覺得我並不需要你給我處理傷口,所以你可以鬆開我嗎先?」
紀見突然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很顯然松原戚齊身上的傷快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一點,在掙扎過程中,他一不小心又撞了他一下,他一個踉蹌之後摔倒在地,那個聲響啊,讓紀見覺得他身上本來就有的傷勢,可能要再加重一點了……
紀見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並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因為此刻松原戚齊迷迷糊糊的,就算自己道歉,對方也未必聽得到,所以算了,還是干點正事比較要緊,比如他看到了這個急救箱里有一把小剪刀。
費勁巴拉的跪過去,好在他好像已經有點開始適應這樣子的手了,很快就拿到了那個小剪刀,這次運氣很好,並沒有怎麼費勁就剪斷了綁在自己手上的膠繩。
摟著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裝死的那個他不認識的人,還有此刻還在地上掙扎的松原戚齊,糾結了半秒,他走到松原戚齊身邊,上手對他摸索起來。
很快,從他衣服兜里掏出手機,劃開一看,很好,沒有上鎖,就現在這種情況,他並不能自己處理,松原戚齊的情況不太好,嗯,雖然這個人吧,怎麼說呢?跟他的關係有點詭異,但是兩人也沒什麼大仇大怨的,能救一下就救一下吧。
點開這個手機聯繫人那一欄,很快就翻到了三條峰植的電話,他真的是應該謝謝松原戚齊沒有瞎備註名字。
看來瞎備註名字這種習慣得改,紀見此刻深刻的意識到如果自己哪天出事了,有個人拿到他的手機都不知道該向誰打電話,一堆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的聯繫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