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演技派喬雨汐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喬雨汐聽了江墨辰的話,加上意識到自己的手『本能』的反應,本來就紅透了的小臉,像火燒一樣滾燙,紅暈順著蔓延到了脖子。
「還不鬆開?!」
江墨辰渾身莫名的燥熱起來,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身體清香柔軟,有股熱流直衝大腦,他咬著牙,雙手攥拳,冷聲呵斥著。
「啊……好!」
喬雨汐有些手足無措,忙在他的身上起身,坐在了一旁,然後攏了攏亂掉的頭髮,呼吸紊亂都灼熱。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江墨辰也坐起身,皺著眉看著身旁低著頭滿臉緋紅的女人,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喬雨汐的觸碰不但不讓他反感,相反,她起身離開后,江墨辰竟然心裡會有一點點落空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難道真的因為那個意外荒唐的一夜,開始渴望女人了?!
江墨辰把審視的目光落在了喬雨汐的身上,不知怎麼,又想起了那晚她在他身下的情形,不禁喉嚨一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
「誰讓你進來的?!」
江墨辰打斷了喬雨汐想要說的話,聲音是冷的要命,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這種方法來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與異樣的情緒。
「不是你讓我來這的嗎?」
大周末的不能睡懶覺,一大早就來到這來做傭人就算了,還莫名其妙的被大呼小叫,當她願意來他這嗎?
「於媽沒有跟你說,不許進我房間嗎。」
看到喬雨汐可憐委屈撇嘴的樣子,江墨辰的眉頭皺的又深了幾分,語氣卻是不自覺的緩和了一些。
「人家哪裡知道嘛,好好的周末不讓人家睡懶覺已經很過分了,還要被你叫來大掃除,累得人家腰酸背痛不說,還要被你吼……」
越說越難過,越說越憋屈,喬雨汐甚至眼裡閃爍起了晶瑩的淚花。
這讓平日自負慣了的江墨辰第一次產生了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他太凶了?
喬雨汐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用餘光偷偷的看向江墨辰。
這狗男人,是不是開始意識到自己很過分了?
江墨辰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腦袋開始嗡嗡作響。
果然,就算是個gay,也是抵抗不住女孩子的眼淚的,看來,這傢伙,還是有點心的嘛……
「所以……」
喬雨汐把手放下,低著頭,聲音很是沙啞,還帶有一絲更咽,看上去更顯得我見猶憐,任哪個男人看到,都會有摟在懷裡安慰一番的衝動。
「所以,能不能給我加工資……」
喬雨汐的聲音很低,都這麼可憐了,不加工資,說不過去的吧?
「喬雨汐。」
江墨辰嘆了口氣,隨後放下手,抬起頭看著面前低著頭的女人,叫著她的名字。
「嗯!」
喬雨汐聞聲也抬起頭,一臉期盼的看著江墨辰。
可此刻,她微紅的眼眶還有眼角殘留的淚水,已經不能令江墨辰有半點憐惜了。
「兩小時,把樓下游泳池擦乾淨,不然,扣工資!」
江墨辰臉色陰沉的瞥了喬雨汐一眼,然後把她推到一邊,下了床直接走進了衛生間。
媽的,差點讓這個女人給騙了!
喬雨汐眨了眨眼睛,眼看著衛生間門被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呸,這個男人,他是沒有半點良心的!
喬雨汐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隨後抓起她剛剛放在一旁的掃把拖布,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江墨辰洗過澡,穿著睡袍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沒有了喬雨汐的身影。
他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短髮,一邊走到落地窗邊,垂眸看向樓下院子里的游泳池。
喬雨汐戴著膠皮手套,憤憤的拿著乾淨的拖布,在已經把水抽幹了的泳池內清理著。
三樓的距離有些遠,江墨辰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也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很不服氣,只不過為了錢,在隱忍。
江墨辰悠閑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毛巾丟在一旁,隨後嘴角扯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找個時間,約一下遠宏地產的傅總。」
撥通了林凡的電話后,江墨辰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便把電話掛斷,隨後把幽深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樓下那抹嬌小的身影上……
樓下的喬雨汐當然是不知道三樓的江墨辰一直在看著她。
「堂堂的大總裁,還『江爺』,只會用這種方法來威脅小姑娘,要不是為了工資,我才不受這個氣呢!」
喬雨汐罵罵咧咧的蹲在池壁邊,用抹布大力的擦著大理石的池壁。
於媽於心不忍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忙碌著的喬雨汐,一陣心疼。
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就嬌嬌弱弱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干這種粗活的人啊。
不過她看喬雨汐也是個實在的孩子,看到她累得滿頭大汗,於媽趕忙上前,拿了個乾淨的毛巾給她,說道,「喬小姐,快別做了,泳池是有專人定期清理的,一點也不臟!」
「於媽,叫我小汐,或者汐汐就好。」
喬雨汐抬起頭,接過於媽遞過來的毛巾,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汐汐,快來歇會吧。」
於媽笑盈盈的看著喬雨汐,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個真實不做作的小丫頭。
「嗯,謝謝您。」
喬雨汐點了點頭,從泳池裡爬了上來,然後坐在了池壁邊上。
院子里種了很多樹,草坪也是整整齊齊,一看就是被驚心修剪搭理過的。
雖然盛夏的天氣很熱,可其實在這個院子里,並沒有感覺到陽光曝晒。
輕風拂過她的臉頰,傳來陣陣清涼,喬雨汐閉上眼睛享受著短暫的舒心,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有錢真好。
喬雨汐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感嘆了,可她還是由衷的再次嘆了口氣。
人與人的喜怒哀樂其實並不相通。
江墨辰這種生活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又怎麼會理解,像她這種底層的普通人,為了一日三餐,為了生活奔波奮鬥的心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