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一窩
臨淵倒是一直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
柳長邵是最懵的：「難道壽王真的是妖？」
「不。」灼華肯定的說道。
他要是妖，這裡恐怕就不是腐臭之氣，而是妖氣了。
「先去看看再說。」灼華看了一眼壽王府，這的風水布局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你知道他住在那裡嗎？」
壽王府很大，像是迷宮一樣，要是沒有個認識的人領路，恐怕很難找到壽王住的地方。
柳長邵有些為難：「我之前來過幾次，壽王基本都沒有住在自己的房裡，而是和他的姬妾同住，我……」
「明白，明白。」
灼華拍了拍柳長邵的肩膀：「你是人，自然感受不到。」
他雖開了天眼，但終究也只是個凡人。
「你先帶我們去他的房裡看看。」臨淵說道。
就算他平日里一直和妻妾一起住，在他房裡也應該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能碰到他那自然是最好的。
「是，陛下。」
柳長邵帶著他們去了壽王的房裡，壽王果真不在裡面，同時，灼華也發現，壽王的房間里，腐臭氣息是最重的，臭的她都快吐出來了。
臨淵適時的遞上一條鮫紗給灼華，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灼華十分感激的扯過鮫紗就戴上了。
「沒事吧？」
灼華緩了一下：「沒事了。」
唯有柳長邵繼續一臉懵。
難道這裡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這股腐臭的氣味在臨淵的鼻子里自然沒有灼華那般刺鼻和濃烈，所以他倒是沒什麼感覺。
「他平日里難道都不回來睡的？」
臨淵隨意打量他這間房間，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所有的裝飾和擺設都是很普通，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甚至就連布局也是最常見的格局。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我夜探過幾次，均未發現異常。」
臨淵點點頭：「嗯。」
若那壽王真的有古怪，很有可能就是他提前感知到了柳長邵要過來，所以躲開了。
這裡腐臭味這麼重，明顯就是他的大本營。
臨淵閉上眼睛，用靈力去探知周圍的一切，這次柳長邵是可以看見了，如水波紋一般的光芒從臨淵的周身蕩漾開來，逐漸覆蓋了整個壽王府。
「就是在這裡。」
臨淵走了幾步，正想用腳去踢開一塊石頭，突然，房間的地下裂開了一條縫，一個男子匆匆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蓄著長長的鬍子，看上去大概有百來歲的樣子。
「他就是壽王。」
柳長邵知道他們的氣息和聲音都被蓋住了，所以也沒有避諱：「跟在他後面的是……是之前……之前國師的手下！」
原來還是醉筠在作祟！
他們從秘道出來以後並未離開房間，而是走到了一個柜子面前，上面放了一個盒子，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放著一個嬰兒的頭顱！
壽王並未感覺有什麼不對，兩隻手將嬰兒的頭髮拉了起來，頭顱就在半空中晃啊晃的，下面還在滲血，看著十分駭人。
灼華雖然是仙，但膽子還是有點小，忍不住往臨淵身後靠了靠，還小聲吐槽道：「好噁心哦。」
這麼看，確實是有點噁心的。
那老頭是先開口的：「殿下，這是剛剛滿月的嬰兒頭，是在他剛足月的那一刻殺掉的，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刻鐘，你看，這血都還在滴，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
壽王卻還有些猶豫：「吃這東西……」
「殿下，你這是第一次吃人肉，所以不習慣，嬰兒肉最是肥美嬌嫩，吃久了就習慣了。」
灼華突然想起來，在21世紀的時候她也聽到過類似的傳聞，就是有人專門高價買入嬰兒肉來吃，雖然她不知道新聞的真假，但是光聽著就已經很變態了。
飢荒時期，確實有「易子而食」的現象，但如今飢荒已經過去了，百姓生活富足豐饒，居然還有這等令人髮指的事情！
尤其灼華還是生過孩子的，這麼小的一條生命就這麼夭折在了這裡，簡直……
灼華氣的話也說不出來，臨淵側頭安撫了一下她，示意她再看下去。
「你說的這麼好，難不成你吃過？」壽王看著這顆嬰兒的頭顱，還是感覺難以下咽，隧將東西放了回去：「本王這些年征戰沙場，殺人無數，但吃人肉這種事卻從未做過，尤其還是吃人頭。」
老頭卻不以為然：「年輕的時候同師傅修行時吃過一回，後來就沒有這等口福了。」
合著變態還是一窩一窩的。
壽王看來也覺得接受不了：「你要是想吃……那你就拿去吃吧，反正本王是不可能吃的。」
老頭急了：「殿下，這東西能助長你的修為呀！那柳長邵前幾日盯你盯的緊，若不是你修為大漲，恐怕他早就發現你的秘密了。」
柳長邵看到他們這種噁心的行為也很不齒，他捏著拳手，咬緊牙關：「這群畜生！」
看他們的樣子，恐怕很早就有密謀了，而吃人肉，只是他們所做的惡事中的一個環節。
「柳長邵？」壽王提到柳長邵的時候皺起了眉：「他是有病吧？若不是見他是父皇身邊的紅人，本王早就弄死他了。」
「他如今確實殺不得，他要是死了，他身上的天眼就會回到天界，而他如今陽壽未盡，這麼輕易就死了，很有可能引來天界的注意，到時候要是天界也插手了這件事，你、我，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提起柳長邵，老頭正色道：「只是你要多注意，盡量能避開他就避開他，不要和他起什麼正面的衝突，他來府里幾次每次都找不到證據，最後也不會一直來了，畢竟他那麼多事，不可能一直抓著我們不放。」
「本王知道。」
不過知道和接受是兩回事。
老頭復又說道：「殿下，快些吃吃看吧，若是實在接受不了生吃，我叫人給你煮鍋湯也行。」
壽王擺擺手：「這東西本王不吃，你要是想吃，你吃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