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容臨—第3章 上99名
不過一會,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就緩步而來,站在了百名榜旁,滿臉的倨傲,看了一眼登記案桌上的紙。
「怎麼,聽說有人要挑戰本少爺,今日本少爺恰好在,就看看是誰找死不看門的。」
案桌上登記的男子抬起頭來,指了指那背著光而戰的少年,「藍柳公子,那位要挑戰你。」
藍柳冷嗤一聲,抬眸看了過去,上下一打量,雙眸微眯,「嘖,新面孔啊,喂,哪來的,叫什麼名?」
容臨微微偏頭,看向了被藍柳按著的那張紙,「你不是看過了嗎?容臨。」
嘖,硬骨頭啊,他可是最喜歡敲硬骨頭了,一節一節敲碎,再看著他跪在自己腳下,才是最有樂趣的。
藍柳輕抵下顎,下巴微抬,「莫要說我欺負你一個新來的,時間你定,你要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你要找死,本公子自然是要滿足你。」
容臨薄唇微勾,背著光的臉微微抬起,雙眸中鋒芒微閃,夭夭說過,藍家的人可是將藍千趕出家門,既也是自己的師妹。
他在這開個頭,便也是做師兄應該做的。
容臨抬眸看了看天,藍天白雲,天朗氣清,天氣好的很。
「不如就現在吧?」
藍柳眼尾微挑,囔囔了一句,「找死還帶這麼趕的?」
藍柳窄袖一甩,「可以,那走吧?」
藍柳徑直朝著比試台上而去,路過了容臨,腳下一頓,微微側目,眸光中帶著森寒,「是剛飛升的吧?找死找的這麼快?」
他就說容臨這兩個字,這般耳熟,傅岩可是跟他說了,遇到了那幾個剛飛升的,往死里弄。
容臨向後微退一步,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一雙黑眸平靜無波。
硬骨頭,當真是硬骨頭啊,藍柳冷冷一笑,腳下一動,飛身而起,落在了比試台上。
藍柳居高臨下地看著還站在百名榜旁的那一抹青,「容臨,來吧?本公子一會還有約,莫要誤了本公子的時間。」
容臨身形一動,下一瞬,便到了比試台上。
南一墨眨了眨眼,看著那百名榜上的那一抹漸漸淡去的青,那分明就是一道殘影。
南一墨不由得驚嘆,了不得啊了不得,這身手。
藍柳雙眸微眯,飛升上來的,又是讓傅岩吃了虧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藍柳冷冷一笑,手中一動,袖中微不可見的一動,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藏在了窄袖之下。
容臨眉峰微挑,手中一轉,輕撫腰間臨天劍。
藍柳身形一動,凌空而立,雙手微探,手中快速結印,一道道土刺驟然從地上升起,朝著容臨狠狠的扎了過去。
一個不慎,那就是扎穿,這是往死里打的手法啊。
圍觀的眾人不由得同情了容臨起來,這生人第一次來,就是膽子大,竟然敢挑戰藍柳。
那可是毒蠍子一般的人,可惜了可惜了。
容臨向後一撤,避開了身前向著心口而來的圖錐。
腳下步伐一動,身法詭異地避開了一根又一根的土錐。
右手一轉,臨天劍出鞘,按在了劍把上的修長的手上煙青色輕閃而過。
漫不經心看著好戲的龍一驀地站直了身子,煙雨朦朧。
南一墨正看得起勁,就被這人唬了一下,「做什麼啊,咋咋呼呼的,你這樣會影響我觀感的!」
龍一沒有管身側的炸毛的少女,帶著疤的唇角一扯,一雙如寒潭般的雙眸微閃,輕嘖一聲,放鬆地向後一靠,「倒也沒有白來,沒什麼,看著吧。」
南一墨皺了皺眉,「怪裡怪氣的。」
南一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一笑。
龍一眼皮跳了跳,「笑得春心蕩漾的,要幹嘛?看上人家了?」
南一墨扭了扭,「哎喲,你莫要胡說嘛,我人家也是個女孩子家家的,你這樣子,會敗壞人家名聲的。」
「就是就是,」梨花贊同道,她現在是南姐姐的頭號粉絲,南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
南一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比試台上的那少年,那一招一式都像是帶著罡風一般,凌厲乾脆。
南一墨伸手虛虛握了握身後背著的紅纓槍,滿臉手癢的樣子,看得龍一搖了搖頭,這武痴。
站台上銀光不斷閃過,容臨是劍修,一手的臨天劍,再加上煙雨半神的上古傳承。
半個時辰后,「咚」的一聲巨響,藍柳被一劍掃出了比試台,砸在了地上。
比試台百名榜旁案桌后坐著的男子,抬眸看了一眼砸在了自己桌前的藍柳,一臉的習以為常。
甚至還默默地拉了拉自己的桌子,往後退了退。
起身走到了百名榜上,將藍柳的名貼取了下來,第99名上掛上了容臨的名字。
一口血從藍柳的口中涌了出來。
呼啦啦三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少爺,少爺!」
在驚呼聲中,藍柳被扶了起來。
「呸,」藍柳一口血沫唾在了地上,渾身的塵土,就連衣袍上都帶著破損。
藍柳滿臉怨毒地看著比試台上的人,「容臨,藍家記住你了。」
容臨眉峰微挑,手中臨天劍一轉,清脆一聲,臨天劍回鞘。
容臨左手負在身後,右手在腰間的長劍上輕點,「藍柳,你能代表藍家嗎?」
藍柳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容臨,「本少爺乃是藍家嫡出,不代表藍家,難道你代表藍家嗎?」
容臨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藍柳恨恨地擦了擦唇角的鮮血,只覺得丟臉至極。
容臨輕嘖一聲,「藍家的嫡出,我怎麼記得,藍家真正的嫡出只有一人,失蹤已久,怎麼,她還有個哥哥還是弟弟嗎?」
提到這個,藍柳臉色驟然一變,滿臉狠意地看著容臨,這是他最深的痛,他乃是家主義子。
而那人和那人的母親,幾乎成了義夫的禁忌,這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地提出,簡直是找死。
藍柳冷冷一笑,這樣的人活不了多久,窄袖一揮,「容臨,嘴皮子的功夫,在以後可是會要命的。」
容臨薄唇微勾,不再搭話,就跟沒看到那人一樣,腳下一動,飛躍下了比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