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到曷狄

188.到曷狄

趙婧倚在靠椅上,整個人都好像被抽了精氣一般,視線沒有什麼焦距的朝堆了許多張宣紙的桌子上獃獃望著,腦中一片混亂空白。

外面傳來聲響,薄煜大步邁進屋中,聲音興奮「母親,聽說阿寧給府上寄信了?信在何處」

趙婧輕輕抬臂,將一張被握得幾乎看不出本來模樣的信紙遞了過去。

薄煜忙不迭接過,小心翼翼的撣平,嘴裡還有些不滿的嘟囔著「母親就算再想念阿寧也不能把信紙弄成這樣啊,我還打算以後常拿出來看看呢。」

趙婧動了動嘴角,聲音乾澀沙啞「煜兒,你還記得當初內書堂那次月終考核嗎?」

完全沉浸在信里得薄煜漫不經心回道「那麼多次呢,母親說的是哪次?」

「……就是寧兒被污衊舞弊,但最後考的很好那次。」

「奧,那次啊,我記得。」那次他還是印象比較深的,從書信中抽出了些思緒問道「母親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趙婧沉默了片刻,還不等她再次張口,就聽薄煜激動的叫嚷了起來。

「阿寧懷孩子了?!那我豈不是要做舅舅了?有幾個月了誰的啊?」

趙婧看著薄煜興奮的在屋內走來走去,恨不得當場翻兩個跟頭,垂下眼瞼靜靜的等著他平復下來心情,才慢慢開口道「你還記得多少當時的事?」

「當時啊……就記得那薄煙拿著一張字條非說是阿寧朝陸夫人扔的,污衊她舞弊,結果夫子下來一看,那字跡壓根和阿寧的對不上,挺好笑的。」

趙婧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薄煙即使再蠢,也不至於拿張字跡完全不同的紙條來栽贓阿寧。

畢竟她在後宮中待了許多年,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過來,最有可能的或許是,薄煙早在開考前就備好了偽裝寧兒字跡的紙條,誰知那字卻與寧兒原本的字完全不同。

「究竟怎麼了母親,有什麼問題嗎?」

趙婧看著還在為薄寧懷孕而高興,現在正在給她寫回信的兒子,抿唇搖了搖頭「沒什麼,隨口問的。」

在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之前,還是先別讓她這蠢兒子知道了吧。

……

遲殷一刻也等不及了,將朝中大事都扔給陸襄,第二日晨曦之時就帶著探風和追雲往曷狄去了,路上幾乎都不怎麼停歇,一直朝北而去。

快馬加鞭,終於在第八日的傍晚進了曷狄京都的城門,天色將黑,幾人只得先去客棧住上一夜。

一樓廳內還有不少人在吃酒菜,曷狄人粗獷豪放,整個客棧內都是嘈雜的聲音。

「幾位老爺,是住店嗎?」一個小二滿面笑意的迎上來「裡面請裡面請,老爺們先稍等一等,我們掌柜去方便了,馬上就回來給您安排房間。」

遲殷點點頭,眼下因長途奔波的勞累而有些淡淡的烏青。

他想先微眯上眼睛休息片刻,可吵鬧的聲音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鑽。

「誒,聽說今日又有人看到御駕停在郡主府了,你說我們陛下明明挺喜愛那位夫人的,那夫人又懷著陛下的孩子,陛下為什麼不把她迎入宮中呢?」

「是不是陛下嫌她身份低微卑賤?」

「就算如此那也不應該啊,封個采女選侍的總也使得,也好過這三天兩頭往郡主府跑。」

「那這就不知道了……」

遲殷閉上的眼睛瞬間睜開了,他雖與西日阿洪相處不多,卻也知道此人並非善茬,極富心機手段,表面溫和內里強勢,若有了中意的女子怎會一直放在宮外?

他可沒忘記從前西日阿洪是對阿寧動過心思的……

遲殷一顆心在胸膛內狠狠悸動了片刻,莫非那位郡主府里的女子——就是阿寧?

可這些人又說那位女子懷了身孕,如果真是阿寧的話,這身孕又是從何而來,難道她真的跟了西日阿洪不成?

他一顆心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煎熬極了。

「老爺不好意思久等了,請問您要幾間房間?」姍姍來遲的掌柜詢問的聲音拉回了遲殷亂極的思緒,他拿了錠銀子擱在桌上「三間,熱水和吃食都要。」

探風和追雲呆怔的看著搶了本該是他們事情的陛下,跟著他上樓去了房裡。

關上門后聽見的第一句話就是「明日去探查郡主府,記清地形圖和有多少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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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成了偏執皇子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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