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蘊仙丹
虛清風帶領他們進去,讓黑巒和雲影呆在屋外,只把風吟請了進去,兩人閉門詳談。
風吟跟隨虛清風進了內屋,剛一坐定虛清風便問道:「先說說你所求之物。」
「想問前輩求一顆「蘊仙丹」。」
風吟的話剛落,虛清風便開口諷刺道:「就憑你們一句話就想求老夫的蘊仙丹,是說你無知呢還是說你自大?」
虛清風的話說的難聽,但風吟卻恍如未聞,含笑道:「晚輩既然有所求,自然要拿出同等的價值交換。」
「你可知你所求的丹藥這世間唯此一顆?」
這事風吟還真不知道,他不禁蹙眉,有些懷疑自己的陣法圖對虛前輩來說是否同等價值?
「是晚輩孤陋寡聞了,不如前輩看完我手中的陣法圖再做決定,如何?」
虛清風見他也算誠心,倒是收起了橫眉冷對的態度,爽快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的誠意。」
風吟將圖紙雙手奉上,但他的心卻很忐忑,所以他的視線一直在虛前輩的身上,他要看看他的反應再做決定。
虛清風打開圖紙的一瞬間,他的雙目變的炙熱,他仔細端詳著陣法,內心一喜,這正是他找尋已久的十絕陣。
「這陣法你從何而來?」虛清風掩飾內心的激動,問道。
風吟將虛前輩的反應一一看在眼中,心如明鏡。
「此陣法圖乃是父親所留。」
「你父親是何人?」
「晚輩姓蕭,父親蕭明志。」風吟如實回答。
虛清風聞言突然哈哈一笑,「原來如此!」
風吟疑惑道:「前輩認識我父親?」
虛清風一改孤冷的態度,和顏悅色道:「我曾救過你父親,是個可塑之才。他如今可好?」
「父親已逝。」一提起父親,風吟的臉色變得冰冷。
虛清風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問道:「死了?如何死的?」
當初救蕭明志時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子。他對那娃子挺有好感,小小年紀便是一軍統帥,更難得的是他的赤子之心。如今猛然聞他死訊,他有些不可思議。
風吟收斂心緒,平靜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複述了一遍,聽的虛清風氣憤地一掌劈碎了桌子,怒道:「昏君治國,奸臣當道,枉費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那南凌天幸苦治理的江山落到如此昏庸之人身上,也是個識人不清的,早知如此,當初我便不該出手救他。」
虛清風氣憤的連鬍子也跟著一顫一顫,拿起一旁的酒猛灌一口,想以此來緩解情緒。
而風吟這當事人卻出奇的平靜,他對南鳳國的恨已經深入骨髓,所以只有如黑巒所說的,自己變得強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還請虛前輩看在父親的份上,能讓晚輩得償所願。」風吟單膝跪地,朝虛清風俯身一拜,懇求道。
虛清風連忙扶起了風吟,嘆息一聲「憑你如今手無縛雞之力想復仇確實有難度,即便我把丹藥給你,以你現在的資質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提升。」
風吟明白虛前輩這麼說肯定是另有他法,所以他只能求助於虛清風。
「還請前輩指點,任何苦我都可以扛。」
虛清風一聲輕嘆「為了明志,老夫便幫你一把吧!你隨我來。」
虛清風帶著風吟來到一間屋子,裡面擺滿了瓶瓶罐罐,顯然這都是他煉製的葯。
虛清風從暗格里拿出一個精緻的玉瓶,遞給風吟,說道:「這便是蘊仙丹,但是你要想清楚,服下這葯后,會全身筋脈盡斷,這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這不是洗鍊精髓的嗎?如何會經脈盡斷?」這和黑巒所言有出入,難不成他騙了自己?
虛清風道:「這話是誰告訴你的?若是沒有老夫的續筋葯和內力深厚的人在一旁輔佐,這丹藥就是一奪命丹。」
風吟一臉黑線,好在託了他父親的福,不然便是求的這丹藥,他的小命也交代了。
虛清風見他沉默,又問了一句「你可還要服這丹藥?」
風吟堅定點頭,不管如何他都不會退縮,接過葯便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按照虛前輩的吩咐,風吟雙膝盤坐於蒲團之上,虛清風則守在一旁時刻觀察他的反應。
不過片刻,風吟的額頭冒著冷汗,臉部變得通紅,漸漸地經脈一寸一寸斷裂,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虛清風拿出一塊帕子塞到他的嘴裡,避免他因疼痛而咬舌。
疼痛漸漸升級,風吟承受不住倒地,連雙手雙腳也失去了知覺,他憋的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此刻的他面目有些猙獰,與之前的玉樹臨風的模樣天差地別。
這樣的疼痛風吟足足持續了兩刻鐘,虛清風在他昏死過去的最後一刻將續筋丹給他服了下去。
扶起風吟,虛清風用深厚的內力緩緩地替他續接上經脈。
門外,黑巒和雲影從太陽高掛等到夕陽西斜,從夕陽西斜等到漫天繁星,還未見風吟出來,連屋內一點動靜都聽不見,不免有些擔心。
「黑巒大哥,這風吟和前輩談話需要這麼久嗎?」雲影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
黑巒也是一臉茫然,他也不知道他們談的如何了,所以只能搖頭。
「不知,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