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
皇后並沒有打算把其中的艱難告訴她,不過想想也是,沈寒州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知道他的軟弱。
葉清璃也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到底還不是沈寒州的太子妃,皇后今天能把話說到這份上,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本宮就先回去了。」
葉清璃連忙行禮:「恭送皇後娘娘。」
皇后最後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其實今天的事確實是他們策劃好的,戚妃既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找葉清璃,這說明她一定有非見她不可的理由。
不然哪個正常人會願意出來亂跑?出了事那就一起遭殃。
戚妃能在這宮裡活這麼久,不可能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所以他們就猜測戚妃肯定會過來,也是拿準了她的好奇心,一步一步引著她掀開葉清璃的床簾和被子,然後再由突然出現的「沈寒州」和皇后降低她的防備,最後將她禁足。
葉清璃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目光落在桌上的果盤之中,其實一旦入了這皇宮,她就不可能再明哲保身了,很多時候的所謂的「明哲保身」,都只是概念性的。
皇后這次將她禁足,就是要趁著這次機會將她和郁皇后留在宮裡的實力清除乾淨,等到戚妃出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就這樣一直過了六天,這六天里,宮裡不斷的有人被拖出去斬首,也不斷的有宮外的人和事被牽連進來,葉清璃雖裝病躲在東宮裡,但是有月桃和月竹兩人在,想知道外面的事情也不是難事。
第六天晚上,葉清璃躺在床上,和伺候她用膳的月竹說道:「明日殿下就要回來了?」
月竹點點頭:「最遲明日下午,殿下就能抵達京城。」
「那就好。」
葉清璃這段時間可不好受,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不得不一直躺在床上裝病,雖然躺在床上很舒服,但是躺久了也會不舒服。
她用完最後一口膳,月竹便道:「姑娘先休息會兒,隔一會兒就可以喝葯了,奴婢先去給姑娘端葯。」
「好。」
做戲自然是要做全的,為了不留下把柄,太醫給葉清璃配的葯也是治風寒的葯,葉清璃本是想拿去給蓉兒喝的,但蓉兒住的遠,而且這葯還得過一遍她的手,所以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按著以前的法子,月竹會把這個葯在半路上倒掉,從做飯的小廚房到寢殿有一段路是死角,沒有人看的到,月竹就是在這個時候把葯倒進花叢之中的。
等到端到葉清璃手上的時候,就是一碗桑葚汁了。
正殿外,有雙眼睛偷偷的看著裡面的一切,見月竹把空碗拿了出來,便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了。
這天晚上,葉清璃又做夢了。
她依舊在椒房殿中,只是這次…她眼前多了兩個人。
是月桃和月竹!
葉清璃看到月桃和月竹被按在地上,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衣衫襤褸,身上還有受到凌辱的痕迹,隨後,她又聽到一聲冷笑,只是不知道這冷笑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聲音讓她感覺格外熟悉。
「兩個賤婢,讓你們去伺候侍衛也真是便宜你們了。」
月竹強撐著身子問道:「我妹妹呢!」
那聲音又不屑地說道:「嗤,她自己身子不好,承不住人家的雨露,死了,怪的了誰?」
月竹心口血氣翻湧,一時沒憋住,暈了過氣。
葉清璃很氣憤,氣憤到她想要殺死這個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