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的難堪
沈寒州也穿了一身白,和葉清璃身上的衣裳款式是一樣的,葉清璃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何突然要給自己準備衣裳。
他上前攙住葉清璃的手,絲毫不掩飾和她的親密:「今日累著了吧?」
葉清璃搖搖頭:「妾身不累。」
「方才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所以來晚了,叫你等了。」
「殿下為國事操勞,妾身未能與殿下分擔已是愧疚,而且也不過等一會兒的功夫罷了。」
沈寒州聞言笑了笑,並未回她,只是眼神掃過四周:「諸位平身吧。」
然後他便當眾人的面,拉起葉清璃的手走上主位。
雖然皇帝皇后並未出席這場宴會,不過對於這幫年輕人來說,光是一個太子就已經夠嗆了,原本還竊竊私語的宴席,在沈寒州到了之後瞬間鴉雀無聲。
其實葉清璃是知道沈寒州在眾貴女心中是有多受歡迎的。
以前她每次參加宴會,那些貴女每每提及美男這個話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都是沈寒州。
她們總是將他描述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彷彿多被他看一眼,都是上蒼垂憐。
葉清璃不知道的是,見到兩人琴瑟和鳴,這場宴席之中有多少女子和男子暗自心碎。
沈寒州是不少女子的夢中情人,她又何嘗不是那些男子心中不可高攀的女神?
見眾人都十分拘謹,沈寒州開口:「諸位不必如此拘束,且放開飲酒作樂,若有誰不盡興,孤可是要罰的。」
此話一出,下面有膽子大點的人已經說道:「遵命。」
葉清璃見狀也拍了拍手,早就預備好的舞姬和樂官走了上來。
其實她這場宴席並未辦的有多出彩,基本都是按著以前的模式辦的。
一是不想給皇帝皇后太高的期望,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差錯,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還不如一開始就表現平平。
二也是不想風頭太盛,一進宮就鋒芒畢露,容易招人眼紅。
有了這些人的暖場,那些世家子弟也開始逐漸放鬆了神經。
宴席進行到一半,眾人也漸漸融入了宴席,氣氛逐漸開始變的輕鬆愉快,一切都步入了佳境。
可是總有人喜歡煞風景,葉玉菡突然開口:「二姐,怎麼不見二皇子的蹤影?」
葉清璃暗道完了。
早知道就不該讓她來!
二皇子對她來說現在是最大的忌諱,尤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難保中間就有知道那些往事的人,她和二皇子那段見不得光的婚約會是她最難跨過去的坎。
她還未說話,沈寒州已經先開口了:「二弟身子不適,所以沒有過來。」
長桌之下,沈寒州溫熱乾燥的大手輕輕裹住了葉清璃的手,撫去了她心頭的慌張。
「難怪我今日還見著二皇子的時候他如此憔悴,只是不知二皇子到底生了什麼病。」葉玉菡鼓起勇氣,繼續追問下去。
沈寒州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葉三小姐見著他的時候不問,如今反倒來問我們?這裡可不是太醫院。」
葉玉菡有些怕沈寒州,但想到自己是為了葉清璃和二皇子的幸福,她就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
可惜人最怕的就是自我英雄主義。
感動了自己,害苦了別人,到頭來還要怪人家不知感恩。
「只是二姐和二皇子關係比較好,我想著二姐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