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對別人直，只對你暖
宋之澄沉默了好久才出聲：「我捨不得你啊，我們從認識以來就沒有相隔那麼遠過，你突然走了，我很孤單的，而且外婆也很想你，昨個兒還提到你了，問你怎麼都不來家裡玩。」
「你替我向外婆問個好吧。」紀芹坐在沙發上，身旁是小娃娃。
小娃娃挺不安分的，往她身上爬。
她無奈，只能把他抱在懷裡，單手摟著。
「那……好吧，」宋之澄不再說什麼了，「你在京城小心點，等有空再聊。」
「好。」
顧敖拿著奶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紀芹掛了電話。
他把小娃娃從她身上抱起來，奶瓶丟給他：「一邊喝奶去。」
小娃娃抱著奶瓶，用力的嘬。
解決掉一個麻煩，顧敖鬆了一口氣。
他問：「誰打來的？」
紀芹說：「我朋友宋之澄，你見過的，之前來過健康服務中心，好像那次我受傷了，她來送荔枝給我。」
有印象了。
顧敖彎了下唇角：「她啊。」
紀芹好奇：「你認識她？」
他看著她：「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聽這意思，澄澄還有另外的身份？
紀芹搖頭：「我是到了南灣市才認識她的，那時候我才醒了沒多久，我老媽，就是關桂珍，跟她外婆很熟，一來二去的，我就跟她認識了，做復健那段時間她經常陪著我去醫院，也很照顧我，慢慢的就成好朋友了。」
聽起來很正常的交往。
顧敖點了下頭：「其實我很早就認識宋之澄了。」
紀芹瞪大了眼：「很早認識？那你跟她什麼關係？」
他挺無奈的：「能什麼關係，她是我未來的二嫂。」
紀芹：？？？？？
未來的……二嫂？
顧敖把話說得再明白些：「宋之澄是我二哥的未婚妻。」
紀芹：？？？？？
驚天大瓜！
澄澄居然有未婚夫！
顧敖補了一句：「不過是曾經的，現在解除婚約了。」
紀芹：？？？？？
還有這麼反轉的事情？
「為什麼啊？」
「不知道，」顧敖實話實說，「好幾年前的事了，我從來不管我二哥的私事，只知道解除婚約了，具體原因不清楚。」
南灣市藏龍卧虎啊。
「宋之澄家以前也住在京城，跟我二哥解除婚約之後就搬走了。」
紀芹突然想到之前溫煦查的資料。
京城四家，紀、顧、宋、陳，紀家排老大，其次顧家，不過現在只剩下三家了，姓宋的滅門了。
「澄澄家之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啊？」能配得上顧家的，肯定不是小門小戶，如果真的是曾經那個宋家，滅門，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這個顧敖還真不知道：「那得問我二哥，我不清楚。」
吃瓜失敗。
紀芹皺著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幸虧沒去做狗仔。」
信息面太狹窄了。
顧敖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去做狗仔啊？」
「也對，」紀芹側過身子，臉湊近，「你不用去做狗仔，做我的仔就行。」
剛嘬完奶的小娃娃聽到了。
他舉手：「姐姐，我也是崽兒！」
顧敖：……
很想把他丟出去怎麼辦？
……
紀芹考慮再三，終於下定決心找心理醫生恢復記憶。
京城大學附屬第三醫院有心理科，其中有一名醫生是顧敖的同學，女的，姓朱。
時間約好在後天上午十點半。
當天早上，顧敖要回醫院開會。
七點，他吃過早餐，先出門，但是所有的都安排好了：「到點了，林琛會送你去醫院，如果十點半會議結束了，我就過來陪你一起去。」
有點事，紀芹不明白：「你不是去竹林苑健康服務中心上班了嗎？為什麼還要去醫院開會啊？竹林苑那邊你辭職了？」
「應該說沒入職過，」顧敖解釋，「你在竹林苑，所以我才會去那兒坐幾天，現在你回來了，我自然要繼續本職工作了。」
紀芹手撐在檯面上：「那你是做什麼的？我是問什麼科的？」
「我是臨床醫學研究中心的，不屬於任何一個科室，不過我擅長開顱手術，上次回來就是替一個病人做腦部腫瘤切除手術的。」
開顱啊……
紀芹問：「等於說專業開瓢？」
顧敖：……
怎麼說呢，通俗點，也可以是這個意思。
「好了，我走了，如果來不及陪你一起去，那我就在外面等你，結束之後，你就能見到我了。」
紀芹立馬拉住他。
顧敖低頭看了一眼，她抓的很緊，指尖微微顫抖，好像在緊張。
「怎麼了？」
紀芹做了個深呼吸：「如果我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呢？」
他安慰：「心理治療不可能一次就見效的。」
她又問：「是不是你家裡不同意我們結婚？」
話題跳轉太快，顧敖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家應該講究門當戶對吧，如果我沒有恢復記憶，紀家不承認我的身份，是不是我們不能結婚？」
顧敖走到她身邊，蹲下。
她坐著，俯視著他。
「你想跟我結婚？」
「廢話，」她一點都不害羞，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不想跟你結婚，我為什麼要追著你來京城，在南灣市做我的竹林苑一枝花不好嗎？」
竹林苑一枝花的生活多美好啊。
有一整棟樓的房租可以收，有一家麻將館可以消遣，不愁吃，不愁穿，整天擺爛也沒人管。
「我說真的，我無所謂紀家的錢，因為我不缺錢，唯獨缺的是你，要是你家很注重門戶，那我就試試恢復記憶，把紀家的東西都搶過來，名正言順的跟你結婚。」
顧敖仰著頭，對上她的目光。
她和以前一樣漂亮，但多了幾分洒脫，讓她更加明媚，尤其眉眼彎彎的模樣，他盯著了，就不想挪開眼。
「紀家的一切本就屬於你的，」顧敖拉住她的手，「至於我，也屬於你，只要你肯嫁，永遠都是你的。」
她漂亮的眼睛又彎起來了：「你這麼會說話啊？虧我還以為你是個直男。」
他抓住她的手，親在她手背上：「對別人直，只對你暖。」
好好的，她又不老實了：「哪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