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古靈石?
聞聽此言,王律沉默了。從王錚的言語之中,他只想到四個字。朝堂兇險!這四個字王律可謂是深有體會。且不說自己在朝堂翻了車的親爹。便是自己的師尊凌虛子。也經常感嘆如此。凌虛子在歸隱之前乃是前代國師。彼時大周尊道為國教。可謂地位尊崇,風光無限。就連他都這麼說。朝堂水深程度便可見一斑。原本王律以為自己的哥哥任金吾衛中郎將。負責長安治安,遠離朝堂。情況會好一些。至少能夠遠離爭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情況完全不是這樣。就以眼下鳩摩羅的案子為例。若是沒有抓住太陰使者的話,必然會導致大周與吐蕃戰事重燃。到了那個時候,王錚必定難辭其咎。再有小人鼓動誣陷的話。其後果更是不堪設想!念及此處王律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眼前王錚,心頭不由的多了一絲感嘆。是啊…自己哥哥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顯得格外沉穩。而且這麼多年家中事務都由他來操持。就連鬢間都有了些許白髮了。看來自己這個做弟弟的也是時候替他承擔一些了。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生兄弟啊!「行吧…」念及此處,他嘆了口氣,開口道:「我幫你就是了…」「不過我得寫信告訴師尊一聲,徵得他老人家同意。」「不用…」不等王律把話說完,王錚開口說道:「給你寫信的時候我順道給你師父寫了一封…」「如今他的回信都過來了…」「還讓你事事小心,將玄黃道發揚光大…」說著,王錚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將其遞給了王律。???聽到了王錚的言語。王律愣住了。他一把奪過書信掃了兩眼。上方的內容還真和王錚說的一樣。同時。心頭剛剛泛起的一絲感動也在此刻蕩然無存。他看著王錚,開口道:「王錚啊王錚…」「你可以啊…」「這多年不見,你是真能耐啊…」「表面上讓我過來查案,背地裡悄咪咪的把我後路斷了…」「你還真是臭水溝里長蓮藕,渾身都是髒心眼啊!」言語間,王律雙眼瞪得溜圓。娘的…王錚這些年的兵是沒白當啊!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兵法,都用到自己弟弟頭上來了!「誒!」看著眼前的王律,王錚眉頭一皺:「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嘛…」「再說了…」「你怎麼和上官以及兄長說話呢?」我特么?!此言一出,王律眉頭一皺。自己還沒到任呢…王錚這孫子就打上官腔了?!「行…」念及此處,王律看著王錚開口道:「我讓你給我打官腔…」「我今天不整個天魔艷舞圖讓你狂泄一晚上…」「我這十五年就算在玄黃道白混了!」說著,王律就開始找筆墨施展方術。「別別別…」看到王律的模樣,王錚趕忙上前阻攔:「大家都是兄弟,做事別那麼絕嘛…」
「再說了…」「你師尊還有封信讓你親啟呢…」說著王錚從懷中又取出一封書信。還有一封書信?聞言,王律不由的一愣。他接過了王錚遞來的書信,卻看到上面寫著『徒兒王律親啟』的字樣。信件以蠟脂封口。顯然還沒有被打開過。「打開看看吧…」看著王律的模樣,王錚開口道:「我還沒看過呢!」「看看你師傅和你說的什麼悄悄話!」聞言,王律白了王錚一眼。他撕開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低頭掃了兩眼之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這信上的內容不多,只有寥寥幾行小字。其意思也極為簡單。乃是讓王律協助兄長辦案的同時。尋找失蹤多年師兄,李玄真。李玄真從小被凌虛子扶養長大,天資聰穎,武道雙絕。可以說是玄黃道的大弟子。王律入門之時。他還代凌虛子傳授過王律真法口訣。而後他下山闖蕩音訊全無。最後一次聽到他的消息,便是在長安城中。這麼多年過去。師尊從未提起這個師兄,王律還以是忘了。沒想到如今居然悄咪咪的讓自己調查。熊!就在王律暗暗思索之際,他手中的信件突然自行燃起。頃刻間便化作了一團灰燼。這是方術中閱后即焚法子。顯然。自己這師傅又想讓自己調查,又不想讓旁人知道。這老頭子…還挺有意思…「老弟,你師傅說什麼了?」就在王律暗暗思索之際,一旁的王錚開口道:「這信件怎麼還自行燒起來了呢?」「說讓我小心點…」聞言,王律開口說道:「你這個當哥哥的八百個心眼…」「省的哪天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說著王律拿起放著官袍的木盤。邁著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與此同時,陽化寺。由於太陰使者的緣故。這偌大的寺院已然被暫時封閉。寺中僧眾也全部被帶走盤查。以免有凈天教的漏網之魚。此時兩個金吾衛手持長槍守在門前,嚴禁閑雜人等靠近。沙!隨著一聲輕響。兩個黑影落在了不遠處的屋頂之上。「果然,如情報所傳的一樣。」看著遠處守備的金吾衛,其中一個黑影開口道:「此番計劃失敗…」「太陰使和主持被金吾衛活捉…」「本以為借著禪宗名頭,沒人能夠懷疑到此處,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這都不是重點!」聞言,身旁的同伴說道:「計劃失敗了還可以重新組織…」「重點是太陰使奉命搜尋的那枚太古靈石沒來得及交出去!」「什麼?」聞言,一旁的黑影驚訝道:「那太古靈石可是重重之重…」「若是由金吾衛呈到妖後手中的話…」「莫慌…」不等這黑影把話說完,其同伴打斷道:「情報中說太陰使身上空空如也…」「並沒有太古靈石的下落…」「想來應該是那個金吾衛當做油水撈了去…」「從現在起你我雙方兵分兩路,徹查今日抓捕太陰使時都有誰在參與!」「不論如何,必須尋回太古靈石!」其聲音低沉。雙眼之中已然泛出一絲淡淡的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