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相柳
【橫行綜武從錦衣衛千戶開始】【】
和朱允炆交流完畢后，大家也沒回去，被安置在宮裡休息，就等著明天出發。
在宮裡等於是在這老鐵的眼皮子底下，他也能安心一些，這種小細節沒什麼好講究的，陳久又不是在忽悠人，朱允炆想要安心，就給他唄。
大明新皇帝回自己寢宮去休息了，他受到的衝擊比較大，說是休息，估計得想一晚上的心事。
陳久也沒睡。
他在分析著從朱允炆那裡得到的大冪冪。
原本告訴這老哥真相的目的，其實是想多打探一下所謂的神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現在好了，建文帝直接說了個新名詞。
封印之地！
李成桂說東瀛有個凶獸就快復甦，不會和這封印之地有關係吧。
不對，不單單是有關係，朱允炆說自己被神安排在這裡鎮守凶獸，他身上的血脈力量又是雜交品種，顯然證明著他說的是真事。
這哥們也不像是有心眼的人。
那就說明李成桂說謊了。
當初陳久以為李成桂和朱允炆都是蓋亞意識救下來的，對帝江的話分析后，又得知了李成桂血脈力量存在的問題，這說明了啥。
說明這貨遇到的神，和朱允炆口中的神，很可能不是同一個生物。
朱允炆遇到的應該是蓋亞的意識，或者說是上古人類搞出來的智能生命。
那李成桂遇到的神又是誰？
相柳？
還是其他影藏在暗中的上三族？
陳久看向了帝江。
「老大，你這是什麼眼神。」
帝江被他看的有些哆嗦。
「我啥也沒幹啊。」
「我怎麼覺得你肯定知道些什麼呢？別和我裝蒜。」
陳久瞪了它一眼。
這貨看似一直在當他的跟班，說什麼是為了給自己換一具身軀，但基本只是嘴上在說說，只有在遇到應龍那一次，它看起來是真的對應龍的身體很饞，在遇到朱見深那次，它居然一點都不動心。
檮杌可是上三祖中排名相當靠前的血脈，就算朱見深身上的血脈力量不對勁，但對於帝江這個上三祖來說，血脈力量中的問題對它而言絕對沒有多少影響。
這貨不老實啊。
帝江慌忙搖著頭。
「別瞎猜了老大。」
它的表情看上去很誠懇，一雙鳳眸眨巴著，水汪汪的在賣萌。
「老大，我雖然活了數十萬年，但我是個好人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哦？」
陳久眯起了眼睛。
什麼叫雖然活了數十萬年，但它是個好人。
這兩者有半毛錢的因果關係。
「確定和你沒關係是吧。」
「肯定沒關係，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就想換一具身體而已。」
帝江火紅的眸子不敢看他，嘴裡還直嚷嚷。
「真的和我無關啊，老大你要相信我。」
「好啊，我相信你。」
陳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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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明天去封印之地，看看這個即將復甦的絕世凶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在說。」
說完，他盤腿坐下，閉目假寐了起來。
沒關係。
呵呵，
自己什麼都沒問，這貨說和自己沒關係，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考慮到還有用得著這貨的地方，陳久並沒有拆穿它，只是多留了個心眼。
這一夜過得很快。
一大早，朱允炆早早的就派人來召陳久去太極殿門口，說是現在就要出發。
這老鐵看著有些憔悴，顯然昨晚不僅是一夜沒睡，還消耗了不少的腦細胞。
「朕已經安排好了船隻，現在就出發。」
朱允炆急不可耐的吩咐了一聲，自顧自的就前往碼頭，看來他比陳久等人更迫切的想到封印之地。
或許他是想看看陳久究竟會怎麼做，或許是其他原因。
坐飛機還是坐船，陳久選擇了後者。
帝江之前不肯在海上飛行，在李成桂點出東瀛有凶獸即將復甦的情況下，裝模作樣的載著他們到處亂飛，當時陳久沒有發現異樣，現在知道了，這貨是故意在避著，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很可能是同一陣營的傢伙行事目的為何截然不同，但陳久現在也不會相信帝江了。
就讓朱允炆帶隊，方向肯定不會錯。
打怪小隊陸陸續續的上了準備好的大船。
「這方向是去東瀛？」
站在甲板上，陳久估算了一下方位，發現正是他們來時的路。
「不錯。」
朱允炆點了點頭。
「封印之地在一座雪山之中，那是神斬下凶獸頭顱后，封印它身體的地方。」
陳久若有所思。
「這麼細節的事都知道啊。」
「朕負責鎮守它，自然會知道。」
朱允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倒也是。」
陳久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靜靜的看著船隻在海面上前行。
刮來的海風中帶著腥臭味，很不好聞，不過大家都是高手，這點小障礙算不了什麼，隨著十天左右的航行，船隻也終於靠近了陸地。
「跟上。」
朱允炆也沒等船舶靠岸，直接帶頭向岸邊飛躍了過去。
老張直接架著雲朵跟上，其餘幾人各顯神通，甲板上只有帝江和陳久還沒動身。
「走吧，這裡應該是你的老同事，去敘箇舊。」
「額，老大，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我留在船上吧。」
帝江有些討好的圍著陳久蹦躂著。
「你說呢？」
陳久捏了捏手指關節。
「到現在了還不肯說？你在隱瞞什麼？」
「沒有隱瞞啊，我真的有點不舒服。」
看著陳久投來的冰冷目光，帝江有點小慌亂。
「那個，其實也不算是隱瞞，這裡確實有我同伴的氣息，但是我感覺不太對勁啊，老大，真不是我亂說，這封印之地還是別去了，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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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會出事？是你會出事，還是我會出事？」
陳久手中露出了一絲金光。
「你在怕什麼？」
當然是怕被你打死啊。
帝江縮了縮鳥頭。
「老大，真的非去不可么。」
陳久沒說話，帝江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攤牌了，這裡有相柳老大的氣息，但沒有上三族的血脈氣息，老大你可能不懂這代表著什麼。」
哦？
陳久原本就是隨便嚇唬它一下，還真炸出了點東西出來。
靠，這貨果然早就知道，就說之前在騎著它在這裡飛的時候什麼發現都沒有，原來它一直在躲開關鍵位置。
「代表了什麼？說說看。」
「返祖！」
帝江的表情有些嚴肅。
「不是你理解的那種返祖，血脈力量退化的後果很嚴重，祖地中的上三族，最怕的就是返祖，這會讓我們失去理智，返祖后我們就只有破壞的慾望，雖然血脈帶來的神奇力量消失了，但肉體力量會變得很誇張。」
它的翅膀指了指天空。
「祖龍當年返祖之後，可憑肉身在太空中旅行，一口就能吞掉一顆行星，當初元鳳和始麒麟兩位老祖將祖龍驅逐出祖地，自己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所以我才不敢帶著老大你找到可能返祖的相柳老大。」
返祖？
懂了，上三族所謂的返祖，和人類的化形差不多，區別在於他們本就強悍的肉身還會變得更誇張，或許用入魔來形容比較貼切。
這麼解釋或許會有些偏差，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陳久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慫包一天到晚只想著躲避有什麼用，如果相柳真的返祖了，它早晚會毀滅這個世界，躲有什麼用。」
「不是這麼說啊。」
帝江給自己的懦弱開始辯解起來。
「那個雜血不是說有個神么，就讓這個神去對付相柳老大好了，我只想找個身體和老大你一起回祖地快活啊，那麼拚命幹什麼。」
帝江還在絮絮叨叨的解釋，岸邊的朱允炆幾人已經在朝這裡詢問情況了。
「小友？」
老張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倒沒有擔心陳久遇到麻煩了，而是朱允炆發現陳久的譜比他還大，有些不滿。
「來了。」
陳久一拍帝江的腦袋。
「別叨叨了，如果我們打不過，你自己跑路行了吧，慫貨。」
帝江很委屈。
「老大你要是死了，我豈不是要永遠被關在這具身體里，不行，老大你可不能死，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會想辦法把你的遺體帶走的。」
想不到這貨還挺講義氣的。
陳久有些欣慰，隨後就聽到了帝江在碎碎念。
「哎呀，老大的身體雖然好，但是個人類形態，用的也太彆扭了，要是老大在死前能化形就好了。」
握尼瑪。
陳久一臉黑線，踢了它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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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你個頭啊，老實當坐騎吧你。」
駕著帝江飛到了岸邊，陳久對著有些不難煩的朱允炆表示了歉意。
「抱歉，小弟撂挑子想偷懶，我教訓了它一會兒，耽誤大家時間了，帝江，道歉。」
「對不起。」
帝江很不情願，但陳久按在它腦門上的手一直散發著饕餮的氣息，它完全不敢反駁。
道歉的主要對象是朱允炆，其他人倒是無所謂，這老哥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見一個上三族如此作態，也覺得有些意思。
畢竟之前陳久還在說這些上三族有多厲害，結果第二天，這隻鳳凰就和個受氣包一樣。
反差也忒大了點。
「走吧，還有段路程要趕。」
朱允炆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結。
眾人各展手段，在這片後世人口密度相當大，此時卻人煙稀少的島國上急速前行著，目的地則是朱允炆口中的封印之地。
後世，這裡被稱為富士山。
陳久看著那座長年積雪的山峰，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怎麼了？」
老張駕著雲朵飄在陳久邊上，看他面露驚疑，連忙問了一聲。
「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陳久的眼睛眯了起來。
「是么。」
老張朝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那裡除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並沒有其他東西。
一旁的朱允炆也是有些疑惑。
「朕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是不是你的錯覺。」
「或許吧。」
陳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且這氣息他以前接觸過。
很古怪。
更古怪的事情出現了。
一條堪比和諧號的巨蟒身體出現在了幾人面前，看不到腦袋，也看不見尾部，龐大的蛇身覆滿了黑色的鱗甲，從山腰盤踞而下，雖然一動不動像是死物，但在場的人都是神通境的高手，完全可以從這端莽身上感覺到那澎湃的生命力。
「這就是那絕世凶獸被封印的身體。」
朱允炆顯然是知道這東西的存在的，他站在龐大的蛇身上，指著山巔。
「凶獸的首級被神砍下，但並沒有死去，它的身體萬年不腐，朕上次來的時候，它的蛇首已經長出了數顆肉瘤，這也印證了神預，它離復甦的時間不遠了。」
「這不會是相柳的身體吧。」
陳久拍了拍屁股下的帝江詢問它。
「應該是的。」
帝江的童孔中露出一絲恐懼。
「肯定是返祖了，之前相柳老大可沒這麼大的身體，老大，你有沒有感覺到有東西在窺視我們。」
「你也感覺到了？」
陳久面色凝重的看向山巔。
奇怪，為什麼只有自己和帝江能感覺到，老張和朱允炆的紙面實力都比他強，這兩個頂級神通境卻感覺不到，而且這具蛇身的力量也很古怪，不是走到近處，他們都沒發現有蘊含著這麼強生命力的東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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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不算，他之前就知道。
這個所謂的封印之地，確實很古怪。
現在要做的很簡單，到富士山頂看看朱允炆說的蛇首肉瘤，如果相柳沒復活，他就用饕餮之力把它吸幹了，如果相柳真的復活。
......
沒的說，今天得要來個大場面。
「繼續走吧。」
沒在理會這段蛇身，陳久駕著鳳凰，朝著富士山飛去。
富士山是一座活火山，被小立本稱為聖岳，同時也是他們崇敬的聖地，屬於民俗宗教的一部分，山體高聳入雲，山巔白雪皚皚，放眼望去，好似一把懸空倒掛的扇子，因此也有玉扇之稱。
現在，這座山在陳久一行人的眼中好似一座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魔山。
原因很簡單，巨形蟒身環繞的山峰在他們接近的時候，突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這感覺很莫名其妙，山體明明就是死物，卻給人這麼一種感覺，朱允炆等人也感受到了這種盯上的錯覺。
之前陳久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窺視他們，難道是這座山不成？
「看來之前你說的不是錯覺。」
老張駕著雲彩，臉色很難看。
「山頂有個神通境，還有一股很暴虐的氣息。」
陳久點頭。
「是人是鬼，一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