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陛下,長安城已經有國子監了。如今國庫空虛,沒有必要浪費錢財再成立一所京師大學。」
方孝儒見范文程虛晃一槍之後,不搭理自己,繼續在那裡提議新建大學的事情,立馬有點著急了。
他可是知道李江這個昏君的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樣。
像是這種明顯是傳授奇淫技巧的大學,李江很可能會同意。
當然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會是李江在背後安排范文程去做的。
「陛下,國子監作為我大周帝國的最高學府,這些年不思進取,完全沒有給國家做任何的貢獻。
微臣覺得吏部有必要任用更加有為的官員來負責國子監的事務。」
既然方孝儒代替朱熹跟自己在朝堂上吵架,范文程自然也很是不客氣的想要擼掉他的官帽子。
別看大周帝國的朝堂被奸臣把控了,但是李江真想要換一個國子監祭酒的話,難度還是非常低的。
畢竟李淵也好,楊堅也好,還是其他的重臣,顯然都不想因為這麼一個小官而跟李江鬧僵。
又當又立的他們,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的。
「治大國如烹小鮮,國子監管理著我大周各地的學府,如果都像你那樣亂搞的話,那早就亂套了。」
「不思進取就是不思進取,方祭酒你說的再多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如今我大周正處於數千年未有之變局當中,此時此刻,如果我等再不勇猛直前,大膽改革,那麼大周江山將變得風雨飄搖。
方祭酒,莫非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結局嗎?」
論起扣帽子,范文程可是一點也不會比方孝儒要差。
兩人就在那裡唇槍舌戰了半天。
「陛下,方祭酒和范監丞說的各有各的道理,在那裡爭來爭去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此事不妨容后再議?」
秦檜站出來提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看起來他這個觀點似乎很是公平。
但是對於被突然襲擊的方孝儒來說,緩兵之計其實就是在幫他。
不過,這一次秦檜失算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既然方祭酒和范監丞都各執一詞,誰也沒有辦法說服誰,那麼不妨就按照各自的想法去執行。
方祭酒繼續負責國子監的事情,范文程負責籌辦一座京師大學,按照他的理解去開設教學。
過個幾年,自然就知道誰說的有道理,誰說的沒有道理了。」
李江這麼一說,朝中大臣立馬就知道他是支持范文程的了。
本來,范文程就是李江欽點的狀元。
現在只是修建一座學校,大家自然不至於全部跳出來反對。
畢竟這座學校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誰也還不知道。
大概率,他們認為范文程這一次做不出什麼事情出來的。
他這個狀元之名,估計要大打折扣了。
「多謝陛下,微臣一定不服重託!」
「陛下,國子監是大周帝國的最高學府,范監丞設立新的學校,也一樣是在國子監的監督管理之下。」
眼看著自己沒有辦法阻攔范文程,方孝儒立馬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
李江作為皇帝,自然也是要遵守一些基本規則的。
國子監是大周帝國的最高教育管理機構,這個是事實。
在這個事實沒有改變之前,方孝儒的要求,可以說是天經地義的。
「准!」
李江幾乎沒有怎麼思索,就同意了方孝儒的要求。
到時候讓你監督管理,看看你怎麼監督?
人家研究學習的東西,你連看都未必看得懂呢。
……
「唐國公,你不覺得陛下最近的變化似乎有點大,對於朝中大事,越來越有自己的主見了。」
下朝之後,楊堅主動的來到了李淵身邊。
趙匡胤和嬴政也靠了過來。
通過今天的事情,他們都感受到朝中的局面,似乎有點變化了。
「陛下太年輕了,太有主見的話,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啊。」
李淵露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情。
彷彿全天下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在為大周帝國的江山考慮。
「獨尊儒術,這是一千年前就已經定下來的事情,現在陛下似乎有改變這個局面的想法。
這不得不讓我們提高警惕了。」
趙匡胤從今天的這個朝會之中,也是領悟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陛下不知道受到了誰的蠱惑,一味地追求創新和發展,滿嘴都是銅臭味,實在是沒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嬴政這話說的非常不客氣。
作為秦國公,他掌控的將士基本上都是分佈在西北,很是彪悍。
所以他的行事風格,也是比較彪悍的。
當然了,他治軍也是極其嚴格的。
幾個國公之中,秦國公掌控的兵馬是最少的,但是他的戰鬥力卻一點也不比誰差。
「陛下現在將許多奏摺都給到了秘書處的娘娘來處理,還專門讓一些宦官協助處理,這個局面,我原本是覺得也還挺好的。
但是這麼一來,陛下自己就空閑下來了。
以前有時間的時候,他都是帶著一幫護衛在長安城各處搗亂。
但是現在他也比較少出宮了,反倒是開始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個情況,我們要想辦法去改變。」
楊堅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四個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讓李江少管事,這是符合他們四個人的利益的事情。
「聽說陛下這段時間頻繁召見一些歐羅巴人,也下旨給揚州造船作坊擴大寶船的製造規模和速度。
估計接下來他還有許多動作呢,大家要想一想如何應對。
戶部已經沒有什麼錢財可供折騰了,這個時候陛下的想法還有那麼多的話,是沒有辦法得到滿足的。」
李淵這話一出口,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點了點頭。
現在的這個局面,還真是有點麻煩啊。
「大周帝國傳承了一千多年了,陛下雖然年輕,但畢竟也是我大周天子。
我等只能多加勸諫了。」
李淵這話,說的很是油滑。
明明他很樂意看到李江在到處瞎折騰。
但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
要不然其他幾個國公可能就會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心思。
這是很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