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西子湖畔(推薦,月票砸來)
「傻小子,傻小子。」
沉睡中的少女掙扎著,搖著頭,額頭布滿了汗水。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滿頭白髮身材佝僂,拄著拐杖的老者走了進來,他快速走到窗邊,將少女放在胸口的手拿了下來,少女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喊道:「傻小子。」
少女轉頭一看,看到老者坐在床邊,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頓時淚如泉湧,她撲到老者的懷裡哭著說道:「爺爺。」
老者正是百草谷的駱無為,而少女正是那個當年和謝雲一起生活、玩耍、學醫、練武三年的少女駱珠兒。聽著駱無為長長的一聲嘆息,駱珠兒抬起頭看著爺爺說道:「爺爺,你說傻小子還好嗎?」
駱無為捋了捋自己的白鬍子笑著說道:「放心吧,藍弘若回來的時候說了,那小子現在已經達到三流高手的地步了,只要不是很魯莽,這小子可以很輕易在二流高手手下逃走,至於一流高手嘛......」
「一流高手會怎樣呢?」駱珠兒問道。
「一流高手是不屑於與小娃子爭鬥的。」駱無為笑呵呵的說道。駱無為看著駱珠兒掛著淚痕的臉龐又說道:「丫頭,他的路很漫長,你......」
「爺爺,你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唉......
駱無為起身,長長嘆了一口氣,拄著拐杖,佝僂著身體向門外走去。
初冬時節的杭州已經下過三場雪了,整個杭州城在皚皚白雪的覆蓋下散發著銀色光芒,陽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這天上午,駱珠兒收拾好心情,穿著一件厚厚的披風跟著周士臣的女兒周萍一起到街上閑逛。
「萍姐姐,我們到西子湖畔看雪景吧?」駱珠兒挽著周萍的胳膊說道。「斷橋一定很美麗。」
周萍轉過頭,看著駱珠兒回答道:「珠兒妹妹又開始思念誰家的兒郎了?」
「姐姐又取笑我。」
看著駱珠兒紅彤彤嬌羞的臉龐,周萍銀鈴般的笑聲傳出,惹得路人駐足觀看。駱珠兒見狀,連忙拉著周萍快速離去。
兩人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到西子湖畔來了,可每次到這裡,駱珠兒都會坐在湖邊的石頭上發獃。
今天和往常一樣,駱珠兒坐在石頭上,獃獃的望著遠方隱隱約約的雷峰塔,一動不動。
「妹妹能和我說說傻小子是誰嗎?」周萍見狀走上前去問道。
「傻小子叫謝雲。」駱珠兒不由自主的說道。
「哦,原來是他啊。」周萍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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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知道傻小子?」駱珠兒轉過頭看著周萍問道。
「當然了,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在他十三歲那年,和晏爺爺出門遊歷江湖。」周萍笑著說道:「我以為是誰家的兒郎,原來珠兒妹妹的心上人是這個小鼻涕蟲啊。」
聽著周萍的話,駱珠兒頓時來了興趣,她轉過身,看著周萍問道:「萍姐姐,你能給我講講傻小子小時候的事情嗎?」
聽到駱珠兒的話,周萍笑吟吟的看著她,不語。
「一頓燒雞。」駱珠兒伸出手指說道。
周萍搖了搖頭,依舊笑吟吟的看著駱珠兒。
「兩頓,哎呀好姐姐,你就給我講講嘛。」看著撒嬌的駱珠兒,周萍再也忍耐不住笑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駱珠兒見狀,起身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嬌嗔道:「萍姐姐,你又拿我打趣。」
看著駱珠兒生氣的模樣,周萍忍住了笑聲,拉著駱珠兒的手坐了下來,她說道:「還記得那年我才三歲,有一天,爹爹突然抱著一個孩子回來,剛到家就急匆匆的對我娘說,趕緊收拾行李逃命。娘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只聽得爹得說天雲山莊謝天夫婦被人殺了,孩子正是謝雲,詳細的話邊走邊說。」
「我娘也沒有多問,簡單收拾了金銀細軟,抱著我,坐上爹爹買來的馬車,我們一家人便往這杭州城來了。聽娘親說,我們馬不停蹄的趕了五天午夜的的路才來到杭州,一路上換了三匹馬。等我們到達杭州之後,爹爹帶著娘前謝雲還有我找到了晏爺爺,爹爹將天雲山莊的事情給晏爺爺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清楚楚,晏爺爺便安排我們暫時在杭州落腳。」
「再後來聽晏爺爺說,我家被那無名劍客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娘親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暈倒在地,等娘親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看到謝雲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她動了惻隱之心。他和爹爹商議,是否能將謝雲收為義子,爹爹聽后,當即便答應了。所以,謝雲便這樣成了我的弟弟。」
周萍看著一臉認真聽著的駱珠兒說道:「珠兒妹妹,說實話,你和謝雲不合適。」
「爺爺也這麼說,為什麼呀?」駱珠兒聽到周萍的話,怔了一下問道。
「謝雲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他要走的路很難,你走不了。」周萍說道。
「我不怕的。」駱珠兒堅定的說道。
「可,他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幫爹娘報仇,你跟著他,只會讓他分心。」周萍聲音低沉的說道。
空氣中微微颳起了風,吹動著乾枯的樹枝,落下片片雪花隨風起舞。駱珠兒一臉失落的看著眼前的西子湖說道:「可我真的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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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駱珠兒的話,周平走上前去說道:「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有時候,放他自由飛翔,也是一種愛他的表現。」
駱珠兒將頭埋在周萍的腿上,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周萍撫摸著駱珠兒的頭,一時間兩人無語,看著眼前的美景,都陷入了沉思。也許這便是思念的痛苦吧,放下是最好的選擇,可選擇放下卻是最艱難的抉擇。
太陽漸漸西去,兩人起身往家走去,路上積雪頗厚,駱珠兒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得無憂無慮,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像個孩子,可周萍還是敏捷的撲捉到駱珠兒眼底的那一絲失落。
傍晚時分,杭州城街道上的小商小販開始收攤了,他們要回家準備明天的貨物。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本來熱熱鬧鬧的大街,一下子陷入到一片寂靜中。駱珠兒聽著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的聲音,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低頭看著腳下的白雪,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呦,這小妞兒長得不錯啊。」
正在暗自傷感的駱珠兒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兩個一胖一瘦,長相賊眉鼠眼的流氓正色迷迷的看著自己,她白了兩人一眼,走到周萍身邊說道:「周萍姐姐,我們回家。」
那兩個流氓看著兩道遠去的身影砸吧著口水,其中一個偏瘦流氓說道:「大哥,你覺得咋樣?」
「不錯,是我的菜。」那胖子回答道。
兩人看到駱珠兒和周萍消失在街頭,悄悄地跟了上去。就在兩人剛剛走到拐角處的是時候,一個身高七尺的少年站在兩人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小子,找打不成。」瘦子看著眼前少年提著嗓音大聲喊道。
那少年人哼了一聲,一拳打在了那瘦子右眼之上,瞬間那瘦子的眼睛便黑了一圈。「哎呦,可疼死我了。」胖子看到瘦子挨打,提拳就上,卻被少年人一掌拿下拳頭,用力狠狠握著。
「疼疼疼......」那胖子不由自主地彎下腿跪在了少年人面前。「少俠饒命。」胖子說道。
「以後還敢不敢尾隨了?」少年人厲聲問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兩人連忙搖著頭回答道。「少俠饒命啊。」
少年人聽著兩人的話,鬆開胖子的拳頭,他看著兩人,舉起自己的拳頭在兩人眼前晃了晃說道:「以後走路注意點,再敢欺負人,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是是是,少俠說的是。」那瘦子連忙說道。
看著兩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少年人拍了拍手,轉身向兩位少女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