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游香山雨水對象起誤會
葉勝教唆人做壞事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看向傻柱。
雖然注意偽裝,但傻柱眼睛一亮的神情,還是逃不過葉勝的眼睛。
葉勝之所以當眾講這些,就是為了給傻柱提一個醒,別偷自行車的車軲轆,這可真的是違法了,盜聖棒梗都不一定敢這麼干。
何雨水的眼睛也亮了亮,饒有意味地看了傻柱幾眼。
她可能也猜出,三大爺閻埠貴的自行車胎被扎,是她傻哥哥做的了。
從小到大,她這個傻哥哥記仇的性格就沒變過。
三大爺暗地裡給了他使了這麼一個要命的拌子,他不找補一點回來,就不是她傻哥哥了。
於海棠看三人神情有些不大對,好奇道:「你們三人,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連傻柱相親失敗都跟你說了,還有什麼瞞你。」葉勝笑道。
於海棠看向何雨水,何雨水也笑道:「沒有,你什麼時候學會疑神疑鬼了?」
於海棠看了葉勝一眼:「沒有就好,我們四人算不上朋友,但牌友總算吧。」
「別,我攏共就跟你們打三四回牌,怎麼成友了?」葉勝嘻嘻一笑。
傻柱用腳踢了下葉勝的腳:「你還不知足,廠花主動交友,要是我,趕緊答應。」
「讓你趕緊答應,沒人攔你!」
傻柱望著於海棠:「我們早就是牌友了吧?」
於海棠撇了他一眼:「算是吧。」
「我不想當牌友,我想更進一步,當男朋友女朋友,怎麼樣?」
傻柱話剛說完,於海棠大巴掌就蓋過來……不過,不是打臉,是打背:「你敢動一動這個心思,牌友都做不成!」
傻柱訕訕一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
「這個必須說清楚,要不然,我都不敢找你妹玩了。」
說著,於海棠問雨水:「明天有空嗎?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正是去西山賞紅葉的好時候。」
「有啊,我那位說明天要加班……就我們兩個?」
何雨水看了兩單身漢一眼,「要不,你們兩個也一起,人多熱鬧。」
「行啊,明天我正好休息。」傻柱很快應道。
葉勝看了三人一眼。
特么的,這兩男兩女,怎麼有那麼點兩對戀人游香山的味道。
但三人都一起了,就他一個拒絕,不是很破壞氣氛?
而且,他本來也想去看看西山的紅葉。
「我也沒問題!」
第二天,葉勝買了兩塊麵包,於海棠買了兩斤包子,傻柱和何雨水帶了點花生、瓜子和四個蘋果。
四個先坐公交車到動物園公交總站,然後再坐360路公交車去西山。
這年頭,路肯定不好走,車子在坑窪不平的道路上行駛得有些顛簸,但車窗外疾駛的風景還是挺有看頭的,讓葉勝暫時忘記了屁股的不適。
路兩邊是排列整齊的兩行白楊樹,還有大片大片的農田,遠遠望去,西山雄偉壯闊的身影猶如連綿不斷的獸脊一般踴躍在藍天之下。
其實西山海拔也就575米,跟西部那些名山大川相比,沒它們的一個零頭,但不看絕對看相對,京城一馬平川,西山相對來說就顯高了。
就像泰山,最高海拔僅1545米,被稱作岱宗、「五嶽之尊」、「天下第一山」,受到歷代國人景仰,其實此高非彼高。
顛簸了約一小時左右,來到了香山腳下。
下了車后,站在山腳下,仰望香山,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紅,就像熊熊的火在燃燒;秋風吹過去,發出沙沙響聲。
面對美景,確實能讓人心神為之一清,旅途的不適掃去了大半。
正在葉勝賞景時,傻柱和何雨水因走哪條路上山有了不同的意見。
「既然來了,就要走十八盤上山,不到山頂「鬼見愁」不下山!」傻柱豪氣衝天。
「那條路難走,到山頂更難走,哥,你也要考慮我們女同志一下。」
「於海棠,來都來了,要不要登上「鬼見愁」?」傻柱轉身問於海棠。
「我無所謂,聽你們的。」
「葉勝呢?」
「我更無所謂,沒路我都能爬上山。」
「葉勝,你年紀不大,顯擺的本事倒挺大。」傻柱說道。
說完,傻柱帶頭向十八盤走去:「我是你哥,聽我的,實在不行,大不了我背你。」
何雨水一跺腳,跟了上去:「我只是不想整那麼累,還以為我是資產階級的嬌小姐啊!」
「來,東西給我吧。」
葉勝將兩女同志身上的包拿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你看,人家葉勝就比你會照顧人。」何雨水說傻柱。
傻柱回頭看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他如果有你說的那麼會好,為什麼到現在還單著啊?!」
「傻柱,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幾歲,你幾歲?」於海棠插嘴道。
傻柱兩眼看天:「不就比我小十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於海棠、何雨水笑道:「人家那麼年輕,你就酸吧!」
「你們不酸嗎?葉勝比你們都小。」
「也就小個兩三歲,跟你相比,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就埋汰你哥吧!」
四人說說笑笑,一路向上爬。
路兩邊除了灌木雜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黃櫨樹。
它們大多樹身並不十分高大,但樹榦上伸出的枝杈很多,樹冠像一把大傘;那一片片紅葉密密麻麻的長在枝頭,在微風中輕輕的抖動,不時飄落幾片下來,有時剛好落在腳邊,讓人不忍踩上去。
葉勝和於海棠、何雨水,都有撿起紅葉細看。只有傻柱,一心只爬山。
當於海棠詠幾句詩的時候,傻柱就笑她:「連大學的門都沒進,冒充什麼文人。」
氣得於海棠撿枯木枝砸他。
來到半山腰的平台,眾人決定休息一下。
「哎喲,累死我了,堪比下鄉勞動鍛煉!」何雨水拍著大腿,擦著汗說道。
於海棠看樣子也有些累,但她要強,沒說出來。
歇了一會兒,傻柱起身道:「走吧,來都來了,不登上山頂,怎麼能行。」
兩位女同志沒出聲反對,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
爬啊爬,終於登上了俗稱「鬼見愁」的香爐峰山頂。
站在峰頂,眺望山下,滿山一片火紅,真是「萬山紅遍,層林盡染」。
偶爾點綴著幾點碧綠,那是常青的松柏。
蜿蜒的盤山路,像一條條帶子,環繞著穿紅花衣的香山。
在山頂看了一會兒景色,眾人決定找個地方野餐加休息。
葉勝見不遠處的一棵楓樹下有幾平方的平地,周圍沒什麼遊人,建議到那邊去。
眾人沿著遊人踩出的小路走一小段,又走了一小段無路的路,來到了楓樹下。
開路的事,當然葉勝做。
整理平地的事,是葉勝和傻柱一起做,將荒草拔的拔,踩的踩,石子也移到樹根處,終於整理出一塊小平地來。
葉勝將帶來的報紙鋪上去,招呼道:「都坐下吧。」
把帶來的麵包、包子、水果、花生瓜子一擺,眾人也不管衛生不衛生,開吃起來。
再說了,在山頂,也沒水洗手不是。
吃完后,休息了一會兒,四人就開始打牌,這是早就商量好的節目。
到太陽斜掛在西方,時間來到了三點半,大家開始下山。
下山雖然不累,但比起上山,路其實更難走。
快到半山腰平台的時候,由於厚厚的積葉遮住了台階,看不清台階邊緣,何雨水不小心踩了個空,身體不由自主向後就倒。
跟在他後面的葉勝趕緊伸手去扶。
扶是扶住了,就是何雨水竟然摟住他脖子,掛在他身上。
兩人臉對臉近得很,葉勝都可以看到何雨水臉上的毛孔和紅暈,以及瞳孔里的驚嚇和慌亂。
「沒事吧?」葉勝問道。
「沒事,謝謝。」何雨水趕緊站好,有些慌張地整理下衣服。
「走吧,前面的你哥和於海棠已經到平台了。」
何雨水看了葉勝一眼,轉身繼續下台階。
下了大概十幾個台階,就到了一有涼亭的平台。
傻柱看見他們,嚷嚷道:「你們倆怎麼回事,我跟於海棠可等了有好幾分鐘了!」
「你別嚷嚷,不知道下山比上山難道啊!」葉勝說道。
「頭一次聽說下山比上山難,你這什麼說法?」
「你不覺得,下山更不容易掌握平衡嗎?」
傻柱「切」了一聲:「什麼平衡不平衡,聽不懂。」
旁邊的於海棠卻點點頭:「有一定道理。」
就在這時,葉勝看見離他們不遠的角落裡,有三個人聚在一起,當中有一個人站了起來,臉色很難看。
看到葉勝往角落看,何雨水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不同於葉勝的沒反應,她驚呼出聲:「劉峰,你怎麼也在這?」
聽到何雨水的叫聲,傻柱和於海棠也看向來人,頓時齊齊出聲道:「劉峰,怎麼是你?!」
那名叫劉峰的年輕人,只瞥了一眼傻柱和於海棠,卻盯著何雨水,陰陰的說道:「怎麼,是不是不想看到我,還是怕看到我?」
何雨水不懂得他這句話的意思,一臉懵。
傻柱很熱情迎上去:「劉峰,你不是說要加班嗎?怎麼也來爬香山了?」
他邊說邊伸出手去拍劉峰的肩膀,卻被劉峰一把推開:「你少來這一套!」
傻柱被劉峰這惡劣的態度,也弄得有點懵。
於海棠看出點名堂來,解釋道:「我們幾個是很好的牌友,相約一起游西山,沒其它意思。」
「還是牌友,那關係豈不是更好了?」劉峰嘴角噙著冷笑。
何雨水也有些明白了,也趕緊解釋:「我們就是鄰居,打牌也沒打過幾回!」
「還是鄰居,豈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劉峰的冷笑更甚。
聽了他們的對話,葉勝算是明白了,這劉峰就是何雨水的對象,而且,現在劉峰懷疑他和何雨水有染。
他心裡很不得勁,要說他對於海棠有動過心思,他承認,但何雨水,真沒有。
他可不會將錯就錯,那沒意思,而且可能惹得一身騷。
「這位同志,可能你誤會了,我跟何雨水就是鄰居。」他對劉峰說道。
「鄰居?」劉峰已經鼻孔哼出聲了,顯然是不相信大家的說詞,「世上有摟摟抱抱的鄰居嗎?」
此話一出,傻柱和於海棠都快驚掉了下巴。
於海棠圓睜雙眼,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何雨水,手也不由自主地指著:「你們……」
何雨水滿臉通紅,急道:「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
劉峰陰著臉,咬著牙:「那怎樣?是不是睡在一張床上才承認!?」
「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聽到這有些囂張的話,劉峰愣了一下,兩眼狠狠地盯著說話的葉勝……然後,炸了。
他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葉勝臉上就是一拳。
葉勝迅疾閃避,呼呼的拳風控著他臉頰而過。
接著,劉峰另一拳也打了過來。
葉勝用一隻手格開,另一隻手也對著對方的臉反擊。
卻被劉峰避過了。
聽院里的人說,何雨水的對象是警校畢業的警察。
看來,這廝警校沒白呆,身手還不錯。
可他面對的是葉勝,你能避過一招、兩招,三招還能避過?
葉勝身手可沒有那麼不堪!
在劉峰臉上挨了葉勝兩拳,肚子挨了一拳后,旁邊的人終於把兩人給攔住了。
攔住劉峰的是他的兩個同事,攔住葉勝的是傻柱和何雨水。
「別攔著我,放開我!」劉峰叫道。
「別這樣,劉峰,事情鬧大了不好。」劉峰的同事勸道。
「是啊,劉峰,而且你還打不過他。」另一同事也勸道。
劉峰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他同事一眼:「你們真是的,也不幫忙。」
同事苦笑:「這種事,哪敢幫你動手,紀律處分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們又勸了幾句,劉峰平靜了些。
這邊,傻柱拖住葉勝:「我說葉勝,劉峰好歹是我未來的妹夫,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我下手已經有分寸了,不然他此刻已經躺地上了。」
「你就吹吧。」
「好了好了,你們少說兩句,雨水委屈得都哭了。」於海棠制止了他們吹牛。
她上前兩步,對劉峰說道:「劉峰,我於海棠可以作證,他們真的沒什麼!」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麼?」
「你不要問了,我都恥於再重複一遍!」
「你不能不聽雨水的解釋,就自己在那想當然!」